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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闻之,缓缓起身,清瘦的脸颊上闪过一丝蹉跎与黯淡,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喃喃道“我知道,不管是何原因,我总是毁了你的清白,这是不可否认的。我也知道,我应该对你负责,但是我没有那种能力与资格,于是便只要以死偿还,可是……”说道这里,林郁低下头来,满脸彷徨。
“可是什么?”墨雪峨眉一挑,脸上有些疑惑,同样也有些彷徨,淡淡问道。
林郁沉默片刻,不语。微风拂过他的脸颊,鬓发随风飞扬,却是没有拂去他的阴霾。终于他抬起头,说道:“可是……可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我连我的仇人还尚未明了,我要报仇。”
林郁顿了顿,他又道:“我还欠一个女子的一个承诺,以及我还答应一个少女帮她治愈病症,我林郁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也有我的信念,我也有我的承诺,所以在做到这一些之前,我是绝对不可以死的。”
说完林郁毅然的眼神对上了墨雪的美眸,两人视线彼此交融,在这个瞬息,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内心的想法。此时阳光也破晓乌云,照耀在林郁清瘦的脸颊,也让他的话音多了一番韵味。
墨雪的美眸注视着林郁许久,终于在轻微的叹息与摇头中别会视线,苦笑道:“很好,很好,的确是个君子啊。但是你有这些所谓信念与承诺,难道就可以化解你所犯下的过错。”
“不能。”林郁神色有些痛苦。
“那该如何?”墨雪冷冷道。
“不知道。”林郁有些纠结。
“不知道!?哈哈,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永远都只会这模棱两可的答复,焉知本是无意语,伤透有些人。”冷若冰霜的墨雪言语有些激愤,娇美的面容挂上浓浓的讥笑。
林郁再次沉默不语,黯然的面容有些迷茫,他想去辩解,他想去反驳,但是胸口犹有一块沉重的积石,压着他难以说话,更有些窒息。
纵有千言万语,只能化为无声。
墨雪冷眼相待,也渐陷入沉默。静静看着林郁的纠结与迷惘,内心如同巨石坠入深谭,掀起一番风浪。苍白的俏脸上,怒色逐渐蔓延。
片刻过后,林郁依旧沉默,墨雪见此,心中波浪汹涌,犹如契机一般,席卷开来。
“嗖~”的一声,墨雪腰间奇异法器发出一阵龙呤,飘浮而现,一阵青光四射,极为艳丽。法器转眼便袭向林郁。
青芒照耀,林郁猛然惊醒,脸庞上闪过一抹慌乱,林郁倒退了几步,刚欲开口询问,脖子忽然一凉,一把奇异法器已然泛着许些森寒,紧紧的贴着喉咙之处。
身体骤然僵硬,林郁眼角向后瞟去,只见一身黑袍的墨雪,正手持奇异法器,俏脸冰寒的立于身后。
奇异法器贴着咽喉,青芒有隐隐有寒光流露。第一次贴身近距离接触这艳丽夺目的法器,林郁终于看清了它的外形构造。这奇异法器不是什么另类的武器,而是一把构造奇特的短剑。只见艳丽长剑构造十分奇特,剑身不似普通长剑那般笔直,而是略一些弯曲。剑柄是由青色水晶构造,整个外形隐隐犹如凤凰的羽翼,那么惊艳。
咽喉逐渐传来的冰凉之意,让林郁有些毛发凛然,但是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准备逃避,静静矗立着,许久,终于低声叹气道:“我知道你现在出手杀我,我必然难逃一死,所以我不做无谓的反抗,但是可否给我一些时间,来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
听闻此言,墨雪举剑的手臂竟有些颤抖,怒极脸颊上也有些举足不定,静矗一会,一番犹豫后,冷道道:“需要多久?”
“三年。”林郁如实回答。是因为与紫语暮的三年之约,这是他这些天以来奋斗的信念,不然他的精神病面早已崩塌。
闻言,墨雪冰寒的俏脸上,有些缓和,但剑刃却离林郁咽喉又近一分,些微的刺破了肌肤,留下殷红的鲜血,询问道:“我如何信你,三年之后便是物是人非,又如何找到你。再者,如果那时你又不遵守诺言,言而无信又如何说法。”
林郁寡言,没有言语,只是那双灵动的双瞳坚定的望向墨雪。墨雪先是微微一愣,冰冷的脸颊些许终于有些缓和,嘴角也若有若无的微微上扬,不过这些却一闪而逝,如流水般不易察觉。
许久,墨雪冰冷脸颊逐渐融合,但艳丽长剑竟猛然划向林郁,林郁猝不及防,瞳孔一缩,但却无法闪躲,只得目送剑刃划出的青光在眼前流逝。
“你……”林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
美眸闪烁着,然而墨雪白玉手中的长剑,已然收回,目光微动,淡然道:“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我有一种追踪秘术,有这发丝无论你是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感应道,你该知道食言的后果。”墨雪拿着一缕发丝,望着林郁。
“我知道,到时候要杀要刮,悉听尊辨。”林郁双瞳有异光闪烁,毅然说道。
墨雪见林郁眼神中的坚定,冰冷的目光中微微柔和了一点,良久之后出一声颓丧的叹声,淡然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只是一场错误而已!就当作一场梦吧。”女子轻挽下秀发,轻轻秀起,不一会,略有凌乱的头发也变得异常美丽,整个人少了些妖娆,多了些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