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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承允目光清冷地看着焦小棠。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有话说吗？
焦小棠却只是笑：
“洁……呃……闫先生，你说，我抄袭的她？”
闫承允刀削薄唇轻启，冷冷道：
“我只是说出事实，不应该吗？”
焦小棠见状摇了摇头，抿唇笑了笑：
“不，很应该。”
会场中的人，和在看直播的人，见焦小棠这副样子，只有一个想法。
焦小棠已经疯了。
她这是明目张胆地在把观众们当傻瓜愚弄吗！
会场中的观赛者们，脸上都涌现出愤恨的神色，目光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焦小棠燃烧殆尽一般。
已经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抄袭狗滚！”
“快滚！”
“……”
闫承允面无表情，和焦小棠对视，两个人的眸子中，都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涌。
焦小棠真的恨极了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和他结了什么仇，男人简直是不搞死她不罢休。
而闫承允眸中的情绪，则要复杂的多。
似有厌恶，也有解脱。
他抬了抬手。
比赛的工作人员将之前焦蔓儿的那一幅作品也放映出来，和现在屏幕上的作品放到一块儿进行比较。
屏幕上的画面改了以后，他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随着屏幕上画面的改变，站在屏幕前的苏老和秦子皓的脸色一点点沉了。
“一幅张扬，一幅内敛。”
秦子皓首先道，
“可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虽然焦小棠的那一幅境界更高，几乎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但是……
一个人的笔触和习惯，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直接改变。
因为风格太过迥异，如果外行来看，可能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在苏老和秦子皓这种顶级的业内人士眼里，几乎是一目了然。
是一个人画的，这个事实，不会错。
苏老的脸色沉了下来，沧桑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暗哑、几分失望：
“抄袭！”
苏老的这一句话，威力不下于核弹。
“真的是抄袭！”
“竟然是真的！”
“焦小棠滚出比赛！”
“……”
会场仿佛一锅煮沸了的水，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苏老的心如同泡在咸涩的海水里，看着不远处的焦小棠，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为什么……要抄袭。”
声音里充满了痛惜。
他真的不相信，在画展上，那个敏锐可爱如精灵的女孩，竟然会去选择抄袭被人的作品。
焦小棠面对老人的悲痛目光，心中一恸，她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苏老会对她有这么高的期望。
更没想到，苏老竟然还会问她。
“不，不是抄袭。”
焦小棠一字一顿，对着苏老的眼睛，认真道。
一声充满霸道气息的冷喝声在一旁响起：
“狡辩。”
是闫承允，焦小棠却看也没有看他。
她对着苏老认真解释道：
“不是抄袭，这本身就是原图。”
根本就不是某个人画了一幅以后，另一个根据原图再画一幅，这就是原本的设计图。
所有看着比赛的人瞬间被点爆：
这是承认了？！
这样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