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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父拿着水瓢接了些酒,饮上两口赞道:“好酒,这原浆果然是更香醇,司空快来尝尝。”
柴守礼翻了白眼,“别只顾着喝酒忘了正事,徐羡咱们该谈谈了!”
徐羡又把十人引到庑房,亲自沏了茶水给柴守礼奉上,“先前下官已经派人去洛阳和司空商议合作的事情,洛阳的生意尽数交给司空,莫非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柴守礼品茶不语,韩父则是开口道:“你主动派人来和司空商量生意,还算有几分诚意,司空原本没有什么异议。可是你两面三刀,掉过头就叫人弹劾司空,叫司空好不恼火。”
徐羡打量了一下韩父,“敢问长者是哪位?”
“老夫姓韩,韩令坤就是我儿,你该不会不认得吧。”
“呀!原来是韩伯父,失敬失敬。只是我从未指使御史弹劾司空,韩伯父可不能听别人造谣啊!”
“是我儿亲眼所见!”
“果然是韩令坤这个狗娘养的!”徐羡心里骂了一句,故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我与韩令公同朝为官并肩杀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韩令公为何要诬陷我。”
“我儿亲眼所见,怎么会是诬陷你!”
“绝无此事!请司空为下官做主啊!”
柴守礼一拜手道:“此事乃是韩令坤亲眼所见,你是赖不掉的。”九个老头立刻围上来,对着徐羡一阵狂喷,一个个言之凿凿,仿佛他们都亲眼瞧见一样。
“你指使人无故弹劾我,总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叫某以后如何立足!”
徐羡一脸委屈道:“下官真的冤枉,司空执意认为是下作指使下官也无话可说。”
王父道:“那你如何向司空交代,想了一天了心里应该有个章程了。”
徐羡无奈的叹口气,叫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过来,打开来的那一瞬间十个老头齐齐的咽了下口水,“这是下官在洛阳卖酒全部所得共计十万贯,愿意尽数献出以平司空之怒!”
终究是柴荣的老爹,背后还有一个利益集团,若是不得已徐羡并不想和他们直接冲突,能花钱免灾最好不过。
韩父上前一步踹在箱子上面,箱子纹丝未动他却连退几步险些跌倒,他冷声笑道:“区区十万贯就想打发了司空,你当司空是叫花子吗?”
柴守礼则是沉默不语,端着茶碗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那司空的意思是?”
韩父道:“把你的酒坊和秘方都交出来,司空便饶你了,如此方能彰显诚意。”
这伙人一定是在洛阳跋扈惯了,抢别人的饭碗还一副恩赐的模样。徐羡心里火大仍旧耐着性子道:“司空见谅,这酒坊并不是下官一人的,其中还有其他人的份额。”
徐羡转身从柜子里面取出一个偌大的卷轴来,打开来里面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是契结书,上面还有开封府的官印……”
他话没有说完,突然飞过来一只茶碗直接将卷轴打烂,柴守礼一脸的不耐烦,“某只问你交是不交!“”
这可是武夫的天下,皇帝偶尔都要放下身段来取悦兵大爷,不然就是李存勖那样众叛亲离的下场,即便柴荣英明神武战阵上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平常一样对将校客客气气。
徐羡前些时候撺掇柴荣收拾自己的亲爹,柴荣也就顶多给他放个产假。这十个老头骄横过了头,被欲望蒙蔽了双眼,辨不清是非看不清世事。
徐羡自认卑躬屈膝到了极点他们却得寸进尺,不由得怒道:“难道诸位是要强抢吗?”
“强抢又如何!你在陛下身边,难道不清楚司空的身份。”见徐羡面色不善,韩父大声斥道:“莫非你还想造反吗?”
他说着就从袖子取出一捐纸来,“若还想在殿前为官好生过活,就把这个文书老实的签了!”
连转让契约都准备好了,徐羡真是想抽自己的一巴掌,恨自己刚才和他们白白废话,他拿过毛笔当下就把契约签好递了过去。
十个顿时面现激动眉飞色舞,柴守礼道:“你倒是个痛快人,某从来都不会把事情做绝,你赠给我的这十万贯就拿回去,只当是某买下你的产业。”
“那就多谢司空了!下官这就告辞了!”徐羡叫人把箱子抬走,自己出了酒坊往家里行了没多远,就碰见了老张。
老张拄着拐杖凑到徐羡跟前,“事情如何了?”
“他们连转让的契约都事先准备好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娘的,这是连一点脸都不要了,我这就去找人!”
徐羡拉住他道:“记得要掌控住火候,尤其是不要伤了皇帝的老子。”
老张拍拍胸口道:“你放心,全都包在我身上。”
轻而易举的就得了下金蛋的母鸡,十个老头几乎是乐疯了,当下就叫人取来现成的美酒助兴。
“哈哈哈……还以为这小子真的是个狠人,竟然这么痛快的把生意交出来了,先前咱们真是多虑了。”
“也不看看司空是什么身份,他亲自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情。”
柴守礼道:“算他识相,某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不如再给他半成干股。”
“司空此话差矣,天下都是皇帝的,那就等于是司空的,只取一个酒坊算什么。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这酒坊该怎么分吧!”
十个老头迫不及待的就地分赃,柴守礼一人就要占七成,其他人不好有异议,剩下的三成九人来分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就闹将起来,就差没有撸胳膊挽袖子的打人了。
忽然酒坊的院子外面响起更嘈杂的叫骂声,众人不明所以,立刻叫健仆前去查看。很快健仆回来禀道:“司空,来了好几千人,将酒坊围了起来不停的叫骂,说是咱们抢了他们生意。”
韩父怒骂道:“还以为姓徐的晓事,他这是不甘心哪,找了些贱民过来闹事。”
柴守礼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父道:“司空莫慌,我儿就是开封知府让他调些兵马过来,将这些贱民驱散就是,不过我要多分一些。”
“现在还计较这个,先去开封府找人再说!”韩父对健仆斥道:“愣着做什么还快去!”
健仆却一脸的无奈,“怕是已经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