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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为胜!
樊天行拈起一粒黑子淡淡一笑道:“云生,你的心已乱了。”
云将军看着棋盘大势已去,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砸了一下,恭声道:“是云生愚昧了,谢太子指点。”
“我与你仅是下一盘棋,并未多言,何有指点一说。”樊天行漆黑的眼瞳里泛着清明。
“是,属下告退。”随着陆云生快步离开的身影,我俯身看了看那棋局,之前黑子正面相持,步步受损,却原来在边角处另起夹击之势,最后黑子落子之处,截断了白棋正面的出路,形成了围城之势,白子就此认灾了。
我看着棋盘出神,这局不可谓不高,有种置之死地而复生的气魄。
樊天行低首收拾着棋盘,将黑白两子分开,一粒粒收入棋盒里。
“你好像很恨我?”耳边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樊天行。
他眸光深沉却神色淡然,平淡地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却激起我心中的骇然。
想起那刺入胸膛的巨痛,想起那午夜梦回的伤痛,想起那马车上的强硬胁迫,尽管我藏得很深,但终究我是恨他的,带着颤栗的恐惧。
“我对你做过什么吗?”那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默捧着药碗过来,阻断了我俩的对话,“说什么了?”林默道,待看着樊天行手中的棋盒,摇了摇头,“天行,下棋伤神,你的伤势可不能再耗神了。”
樊天行:“知道了,默嬷嬷。”
噗嗤一声,我笑了出来,这天底下还有人叫林默作默嬷嬷的。
林默过来解开了我的脑门上的绷带,“又出血了,刚才你们做什么了?”
我俯在林默身上,笑道:“我觉得还是黑犬好笑些。”
“对,都是某人不识字惹得笑话。”林默反笑道。
樊天行看着两人熟识的样子,相识数年,甚少看到如此的林默,不由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腊黄肌瘦的少年,唯一可取之处怕是只有眼睛了,大而明亮,犹如星光吸引人的眼球。
仿佛察觉到樊天行的视线,林默不解道:“怎么了,药凉就不好喝了。”
樊天行捧着药碗吮了一口,无奈地望着林默道:“不凉也不好喝。”
林默指了指碗旁的蜜饯,“知道你的,我一直带着。”
这下,樊天行也没有控诉的理由了,捧起碗一口饮下。
我微笑地听到两人的互相吐槽,心却慢慢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