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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这间屋,有时会临时变换,哎呀,你又没有手机,像你这么打工要你自己买手机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蔓蔓,你把旧手机和充电器拿给他,交他如何听电话就是了,明天我再去给你买部新的苹果手机,他像个憨鸡公又不会拨打手机,我们需要他打扫卫生就通知他。”
徐蔓蔓从鲁政清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烁出与众不同的目光,看出他不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农民,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有些举棋不定:“矿哥,把手机拿给他好不好?”
矿升温大-大-咧-咧地笑道:“这个手机号码极少用,没事。”
徐蔓蔓只好按他的吩咐,从背的挎包里取出一部半新旧的智能手机:“郑青,你过来我教你。”
鲁政清提着毛巾走到徐蔓蔓身边,遇巧他此时打了一个闷屁,徐蔓蔓以为是他身上散发的臭味,便问他:“你一天洗没洗澡哦?”
鲁政清坐在徐蔓蔓沙发前的地上毫不含糊地回答:“在家里冬天冷不洗澡衣服上要长虱子,现在洗啊,热天到河里去洗,冬天在二娃子那里烧水洗。”
矿升温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制止徐蔓蔓教他:“蔓蔓,你慢点,我还要问一件事,郑青,以后你打扫卫生,无论是看到谁,遇到谁,听到我们说什么坚决不准跟别人说,更不准插嘴,遇到和我一起谈事的人不准打招呼,做得到吗?”
鲁政清看到他阻止徐蔓蔓送手机,以为他的变卦,心里震惊,难道他看出破绽了吗,只好听天由命,随机应变,听到他提这个话题,立即承诺:“老总,你对我这么好,像我这种人,根本听不懂你们说的话,更没有人愿意打理我,我除了和扫地的人说,不扫好有人查到要扣钱,其他说不出个啥子名堂。”
矿升温再次考察他:“你读过书没有?”
鲁政清不知他葫芦卖什么哟,继续瞎编:“读小学最怕考试,读了一年初中,一进教室我的脑壳就大了,读书比挑粪都恼火,我就没读了。”
矿升温坚持盘问:“你认得到钱吗,从一到十你认得到吗?”
鲁政清仿佛听懂他的用意:“认得到钱,多了数不清。”
矿升温突然走到他跟前,蹬在地上拔开他衣服看他穿的羊毛衫咄咄逼人地问他:“你这件衣服是那里来的,是偷的吗买的?”
鲁政清没想到他这么谨慎,幸好刚才说有保保安是熟人,灵活机动地应对他:“老板,里面这些衣服不是买的,也不是偷的,是二娃子娃儿借给我的,二娃子看到有个四十多岁死了老公的女人也在扫地,打算把她说给我当婆娘,要我明天去和她见面就借给我穿几天。”
矿升温松开手,盛气凌人地警告他:“小子,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编的?”
鲁政清沉着应战,憨笑:“我这种人能编吗?要是会编就不像这个样子,不会打扫清洁,这个活多脏多臭,像你们这些人愿意干这样的活吗。”
矿升温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严肃地警告他:“我既然能安排你做事,你必须遵守规矩,要是你胡言乱语,坏了我的好事,我会让人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鲁政清采取激将法带他不钩:“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是一个靠扫地吃饭的人,你信就喊我,不信就喊别人,有钱赚就多赚点,无钱赚就少赚点,只要饿不死就行,反正要和这个女的见面,讨了婆娘就要听她的哟。”
矿升温果然相信鲁政清的话:“郑青,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听一个二娃子的话,讨一个大这么多岁数的寡妇,只要你好好干,听我的话,要啥有啥,到时候我叫人给你找个年龄相当的人,把里面的羊毛衫还了,蔓蔓,明天把我的旧羊毛衫找两件带来送给你穿,以后你就不用买衣服。需要穿什么我就让蔓蔓给你带来,蔓蔓,教他用手机。”
徐蔓蔓在矿升温问完鲁政清时,把储存到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和短信全部删除了,捂着鼻子便教他如何使用手机:“这是开关,你每天都要开着机,只要电话打来就要显示电话号码,你用手拇指这么一滑动就能接电话,拨电话之前先要开机按动这个地方,在数字上点四个三就能显示键盘,想拨的电话号码就点数字,如果要拨已经接过的电话号码,直接按接听过的电话号码就行了?这是手机电池版有没有电池的标志,没有电池就用这个充电,一头插在电源插座上,一头插到手机里,最好每天充一次电,没有电就不能接听电话,更不能拨打电话。”
矿升温有些不耐烦:“蔓蔓,挑重点说,不要说多了,说了也是白说,把你的手机号码拨到手机上教他如何接电话和充电就行了,教完后就让他走吧。”
徐蔓蔓掏出另一部苹果牌新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她就在旧手机上滑动:“这么简单就能接听电话,你学会没有?”她把旧手机交给鲁政清,鲁政清接了手机后,装成如获珍宝似的翻来覆去地看:“哎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高级的洋玩意儿。”
听到有人敲门声,矿升温喝令他:“郑青,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你开门就出去,我有朋友来了。”
鲁政清点头哈腰地答应:“老板,放心吧,我读书不中用,你
的话我一字一句记记到心里了。好的,我马上就走。”他马上带着手里的毛巾和还没有收走的垃圾朝门外走去,他打开门,就看到有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走进来,这个男人毫无顾忌地责问矿升温:“矿哥,新年过得难,白天都要装得不能来往,只能把晚上当白天用哦。”
矿升温吩咐他:“建国兄弟,打门关上,你的嘴还没有关门啊,不吼出来没有人当哑巴。”
胡建国把门关上,坦率地问他:“矿哥,刚才出去的清洁工是谁啊,好像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矿升温淡定地笔道:“手机是我送的,他是我镇子上一个农民,以后就是我固定晚上活动时安排的清洁工,其他的事不说了,我们一边打牌一边谈事。蔓蔓,把我们给胡主任拜年那个红包拿来”
胡建国主任乐呵呵地笑道:“矿哥,兄弟和你打交道就是瞎子跟着月亮走,沾光啊。谢谢哦。”
徐蔓蔓从包里取出一个包交给矿升温,矿升温交给胡建国:“我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的帮助,没有信用联社胡主的帮忙就没有我的今天。玩一会我还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胡建国让接过包交给妻子:“玉娟放好。只要矿哥需要,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矿升温招呼徐蔓蔓:“蔓蔓,招呼服务员沏茶。”
鲁政清把垃圾提出去后,来到一个能避开监控视线的角落里翻开红包,没想到红包都没签名,本想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竟然会是这种结局,如果把这些烟头送到技侦室去化验,这又不是刑事案件,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只能再到监控室去找彭天芝了解情况,他庆幸能打进矿升温身边,无意之中获得一部手机,只有通过技术手段把手机里的相关信息恢复,查到一些情况,并且能随心自如地安装窃听器,通过窃听器探听他们的活动情况,依依不舍地丢掉得到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