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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高个子有些气愤地吼道:“我晓得他龟儿没得好多钱,开始根本就不想给他修办公楼,是他多次屁颠屁颠地要我来修,矿书记说这个企业是他和成都的老板合伙搞的,我才和他签订的建修合同,没想到他真是在设骗局。”
矮胖子苦不堪言:“我是矿书记打的招呼要我把砖卖给他,卖给他的砖价格比别人低,只结了一次帐,后来拉的砖一分都没结到钱,为结账把我脚都跑大了。”
高个子给他出主意:“我们到镇上去找矿书记要钱。”
矮胖子更是愁眉苦脸地叹惜:“年前我找过他多次,他把我狠狠地说了一气,他说只是建议,并没有强行逼迫你卖砖给他,双方买卖的事只有双方协商解决,原来我打汤海涛的电话,他一天推一天,现在我给他打电话,他电话都不接,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怎么办。”
高个子给他出主意:“他如果拖久了,我无论是采取红道还是黑道都要他吐皮。”
矮胖子憨地问他:“李总,红道怎么办,黑道怎么办?”
高个子沾沾自喜地给他指道:“很简单,红道就是到法院去告他和矿升温,因为矿升温介绍做的这笔业务,汤海涛是被告,矿升温是第二被告,黑道就是打几个社会上的小兄弟把汤海涛跟起,他不拿钱就一直跟起,要他走不到干路。”
矮胖子突然间徘徊不定:“我再多找几回,如果没有结果也只有选择告他这条路,这些人也是,有钱就办企业嘛,没得钱就莫打肿脸充胖子,谢谢大哥。”
保安听到他们二人叫苦不迭,趁热打铁地添油加醋:“你们二位老板别说上多少万他付不起,我们一个月不到二千元,他都只付一半的钱,如果他把我的工资付清,早就离开这里了,谁都不想给他白守。”到门前讨债的两个老板扫兴地进入轿车,怏怏不乐地离开。
鲁政清听到他们两个讨债者如此沮丧,情不自禁地感叹:“你看看,这个矿升温为了在汤海涛这里捞点好处,把这两个老板套进来修厂房整得好惨,费心、让价、出力就是得不到钱,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马。”
许秀苹安慰并警示他:“老公,你只是一个普通刑警,不是社会平衡器,社会上不合理的事你一个人平衡不了,只有各个环节都综合平衡才能建设和谐社会。你没看出来吗,刚才你的主要目的是查矿升温非法所得,无形之中又牵出来一个呈机镇,有些他不愿意提供的人员不知是谁,社会上的事复杂得我们难以想象。”
鲁政清只好分析发生这件事的根源:“发生明林建材这样的现象无非有两个因素,一是矿升温拉汤海涛来办企业,是搞政绩工程,兴办了多少企业,二是利用这个架子骗银行的钱,他们是使用空手套白狼的骗局,到处赊欠起帐款,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这样的烂摊子多了,社会就增加了不安定因素。”
许秀苹借题发挥反问他:“老公,你是不是又向给欧化金属一样找人与他合伙给他们解困。”
鲁政清听出妻子有些怨气:“我又不是救世主,天下的难事都管了,走,到汇丰鞋业去看看,估计效果同样不佳。”
正在此时,许秀苹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看来电显示告诉丈夫:“是甘清华打的电话。”
鲁政清一边驾驶轿车一边回答她:“接啊,无论是工作电话还是私人电话直接接,不用问我。”
许秀苹便接听他的电话:“甘老师有事吗?”
甘清华问她:“秀苹,你采访顺利吗,需要我帮忙不?是午有没有人安排饭局,如果没有下城来吃,有一所学校请客。”
许秀苹只好给他编了一个善良的谎言:“采访顺利,中午有饭局,不会进城。”
甘清华又接着问她:“晚上就不要安排了,回城后给我打电话,吃饭的唱歌都有人安排了。”
许秀苹立即推辞:“晚上也有安排,别等我,我不会来参加。”
甘清华有些沮丧地劝她:“秀苹,我听说了,昏迷不醒的半植物人有家里人照顾,你一天不要老守着一个半植物人嘛,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啥就干啥。”
许秀苹平心静气地解释:“甘编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取舍,我从来不喜欢吃喝玩乐,就喜欢守我的半植物人,我们可以用心语沟通,让他早点从半植物人中走上健康之路。”
甘清华仍然固执己见地劝她:“年青人这么迂腐,一点都没有现代文化人的生活乐趣,简直是浪费青春。”
许秀苹直言不讳地劝他:“甘编辑,你最好是找志同道合的人吧,我是不会接受你这些生存理念的,挂了。”她刚挂机,阳玉莲就打来电话:“秀苹姐,你把鲁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许秀苹仍然用善良的谎言骗她:“我一位师兄把他送到北京的一家大医院检查去了。”
阳玉莲在电话里焦急地问她:“检查结果如何,什么时候回来?”
许秀苹给她丢了一个悬念:“我也在等他的电话,估计明天要送回来,有了结果我通知你。”
阳玉莲焦急地告诉她:“这三天,每天我都跑到医院去,都没看到鲁哥,真是急死人,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
许秀苹听到她这么直言不讳地挑战,心里醋味翻滚,别人的老公得病你急啥,毕竟是知识分子,有高度的修养:“你急啥啊,我守着一个半植物人都不急。”
阳玉莲知道自己说跑了边让对方抓住了话柄,只好强辩:“哦,我把他当成亲哥哥了,妹妹关心亲哥哥这份感情不亚于你们夫妻嘛。”
许秀苹幽默地笑道:“好啊,我一定用心语把你把我老公当成亲哥哥的事告诉他,让他早点醒来享受一下妹子的关爱。”
阳玉莲听说用心语能直接与鲁政清沟通,喜出望外地请教:“秀
苹姐,你教我说心语,我抽时间专门给他说。”
许秀苹糊弄她:“心语是武功练到高层才能表达的一种语言,你不会武功说了你也不懂。”
阳玉莲立即恳求她:“秀苹姐,教我武功吧,我学会好与鲁哥对话。”
许秀苹呵呵笑道:“我练了十几年才勉强会说,你如果练十几年,政清早就治好了,你就不用心语,想说啥就能说啥了。”
阳玉莲听到她的笑声,似是而非的感觉,立即转入正题:“秀苹姐,赶回来吃饭吧,有饭局还有唱歌跳舞的机会。”
许秀苹立即婉言谢绝:“我没时间,更没兴趣,祝你玩得开心。”
阳玉莲有些悲观失望:“甘编辑说他请不动你,只有我才请得动,没想到我请不动,真没办法。”
许秀苹看到手里里跳出婆婆娘的电话号码,立即告诉他:“玉莲,别说了,我要接妈妈的电话,挂机吧。”
阳玉莲只好挂机,许秀苹等到对方电话停拨才返拨回去:“妈,我在采访,吃了午饭就送去,放心,我们平安无事。”
倪功碧在电话里关切地问她:“你们回家吃饭吗?路上一定要小心开车,早点回来,莫让家里人盼望。”
许秀苹平心静气地回答:“妈,我记住了,尽量早点回家。”她挂断电话后,把收到的醋味散发到鲁政清身上:“鲁哥,你有个好妹妹了哟!”鲁政清用一句幽默的话让她解脱:“我一会去把洪洲的醋买完,让你用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