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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付明成只是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一脸的沉默，对教练的安排没有异议。
陈松和高三学长张宁安排在一起对打，至于季准和另一位高二文科班的班草顾城恩。张宁是正选唯一留下的高三队员，个头不高，很消瘦，短发斜斜的刘海一直挡着眼睛，陈松对张宁学长的印象就是话少沉默存在感低。
不过听李青说，张宁学长从立诚初中开始就打网球，一直到现在，见识参加的比赛很多，是他们中经验最丰富的。
被安排和张宁做对手练习，陈松还是很兴奋的。
至于顾城恩，在男女比例失衡只有三个男生的文科班来说，顾城恩真算的上他们班班草了，小麦肤色，个头中等偏上，穿着短袖露出结实的身体，笑起来都是大白牙，看着很壮的样子。
但跟场上的季准一做对比，原本看上去强壮的顾城恩真的有点单薄的错觉。
陈松看着顾城恩的肱二头肌，再想自己竟然生出单薄这个词来，真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坏掉了。
网球场一共四个，可以各自训练。
不能看季准和顾城恩对打，陈松还有点小遗憾，不过他上了场，张宁站在底线外，握着球拍，等待他发球，即便上要开打了，张宁身上存在感还是很低，低到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陈松第一颗球就失算了。
不过越打越是感谢教练，张宁的球技纯熟，擅长网前球，多变的灵活打法，对陈松有很大的进步，而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原本擅长灵活的打法现在也开始倾向力量和扣杀了。
教练将一切看在眼里。
一直到七点才结束，陈松已经累到胳膊都抬不起了，吃饭的时候直接用勺子往嘴里捞，队里除了季准还是淡定优雅的用筷子进餐，其他的都跟他一个样，勺子挖一口饭，哎哟哎哟叫两声。
等吃完饭，才知道有专业按摩区。
本来决定吃完回去洗洗早点睡的众人，立刻改了口风，先回去泡澡然后去享受按摩。陈松也不例外，急吼吼的往宿舍走，季准就跟在陈松后面。
从陈松下午的那一声嘎后，俩人到现在一直没说过话。
季准的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
回到房间，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季准冷着脸推开门，陈松被吓得下意识的捂住鸡1鸡，待看清是季准，一脸懵逼，“怎么了？”
“你生气了？”
陈松就更懵了，一脸莫名其妙的不解。
季准只是冷冷的用一双眼看着陈松，陈松被看的一身鸡皮疙瘩，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犹豫试探道：“嘎？”
见季准点头，陈松连忙道：“没有生气----”
好吧！被季准那双严肃又冷冽的双眼扫过来，陈松只好认真道：“本来是有点生气的，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还叫我鸭子，我长得哪里像鸭子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觉得他不了解季准。
季准沉默了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许久，季准才道：“以后不会了。”
留下一脸问号的陈松，以后不会什么？叫他鸭子还是捏他的嘴？！
这一场小小生气，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泡在池子里，陈松絮叨着一会的按摩，“季准，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会？我可以坐着，这样咱们俩个都能泡上的，泡完去按摩一定很解疲劳的。”
“你确定？”季准双眼扫过池子里的陈松。
陈松脖子上挂着毛巾，这会想坐起来给他腾地方，胸口脱离水面，沾着颗颗晶莹的水珠季准觉得喉咙有些干，换了个坐姿，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只是许久都没翻一页。
“季准，美国的私导都教什么？”陈松趴在池子壁上好奇道。
干脆将手里的书合上，季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这才道：“基础的体能训练，负重，还有握拍姿势挥拍等等。”
“天才和努力是分不开的。”陈松感叹了句。
努力脑补季准挥洒汗水辛辛苦苦跟他们现在一样累成狗的陈松，却不知道，就算是当年初二的季准高强度集训，也不会像他这样累成面条样子。
脑补太过，陈松看季准的眼神竟然有怜惜的味道。
“当初你一定很喜欢网球。”
季准听见这句话，侧头看了眼陈松，默默的笑了。
当初是为了喜欢而努力学习网球，而现在网球对他的意义截然不同了。
如果登顶，可以换来陈松对他崇拜的目光，眼里只有他，那么他可以为了陈松，努力做到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