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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莱已经提着大包小包从那边走过来了。
王小莉跑过去帮李天莱提行包，“天莱师弟，凯歌妹子的脚好了，真辛苦你了。”
“她是我女朋友好不好？再辛苦都是应该的……”
“我没跟你抢女朋友。”
“哈哈－－”
“过来了就好，吃早餐了。妹妹，你那脚还痛吗？”田高歌见到李天莱，热情招呼着。
“没事了。哥哥放心，我们没事。”她看到哥哥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心想又是王小莉刚才的翻版，就一语双关地回应了哥哥。
“没事就好。”田高歌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底：到底是不是没事就好呢？我们不都有事了，而李天莱和妹妹没事，他们也是年轻人，是不是我这做哥哥的管得太宽？太不近人情了？……
吃完早餐，大家收拾好行装又上路了。
田凯歌执意要自己步行了，马帮小伙子还是让她上马，说一会有你走的，权当在马背上甩甩腿再好好活动一下筋骨吧。田凯歌只好让李天莱把她推到马背上去。
开始爬坡了。前方是从狭长的山脊上攀登着上去，路窄坡陡，行动艰险。
李天莱把田凯歌从马背上抱下来，从行包内找出一根登山杖拉伸好交给田凯歌。因为脚踝关节还没完全痊愈，所以田凯歌不能背太重的行包，爬坡又不方便抬着走，李天莱只好说：“牵牛吧。”
“啥叫牵牛？你又当我是牛……哈哈－－－－”田凯歌笑得铃铛般清脆……
李天莱从行包内找出昨天用来背田凯歌的那根拼接的粗布条，就往田凯歌胳膊上扎结，“不对，这样扎不安全。要扎在裤腰带上。来，自己扎吧。”
“不，我要你扎。”田凯歌故意撒野……她知道，要扎在裤头上，你李天莱得蹲在我的身下……
李天莱刹那间脸红了：“让人看见多尴尬，特别你哥看见了以为我要做什么…...”
“胆小鬼。我自己来吧。”田凯歌接过布带就扎实在自己裤带上。
李天莱也很快扎好了。
“这就叫牵牛？你是牛，我是人牵着你走……哈哈－－”田凯歌大笑着说。
“好，我是牛，你走前面。”李天莱在设计着……
田凯歌就拔腿走在前头……
“哈哈－－哈哈－－你说谁是牛呢？”李天莱这次捂着肚子笑起来了。
“你是牛……”田凯歌意识到好像自己才是牛－－电影刘三姐都有唱“牛走前来人在后”……急忙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李天莱说：“哥，你在前面开路，我有点怕那马蹄蹶地的样子。”
“好。”李天莱超越过去，走在前面……
“哈哈－－现在谁是牛呢？”田凯歌终于占据了上风，笑得捂着肚子前俯后翘……
“我是牛。哈哈－－你也知道牛在前面走……”李天莱也大笑起来。
后面赶上来的田高歌王小莉也被逗笑了。
“本来男人就是牛，甘愿为女人当牛做马的……”田高歌笑说。
“小莉师姐，你那头牛好使吗？”李天莱乐了，终于有人分享欢笑……
“还行。就是力气肯定不如你牛，可以背着凯歌走十几二十公里。”
“哈哈－－走咯。”马帮小伙子一直在笑，“后面那头喘着粗气的牛也跟上来了……”
哈哈－－哈哈－－，在空旷的山野，年轻男女的欢笑声传得很远，随风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