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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还不待辛夷辩解求饶半句,立马有王家侍卫上前来,连宫里金吾卫都不放在眼里,直接气势汹汹地拖了辛夷就走。
数百文武百官第一反应不是去细想此事合理性,而是为王家侍卫让出条路来。生怕辛夷狗急跳墙抓根救命稻草,捞上自己垫背来。
高台之上的李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要说什么,都被王俭硬生生地瞪了回去,放佛又做回了平日的傀儡皇帝,只是不忍地唉声叹气。
众目睽睽,光天化日。王家侍卫像条小狗般地夹住辛夷双臂,拖着女子往行刑的午门去。沿途各处的宫中金吾卫躲都躲不赢。
辛夷根本无法自主行走。双腿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擦过粗糙的广场砖地,顷刻就划出了斑斑血痕。绣鞋丟,发髻散,褙子外袍还被撕开了大口子。
辛夷忍着疼痛和屈辱,碎米牙深深咬碎了下唇,没有一声吃痛和求饶,反而双眸盯死了王俭,宛如来自黄泉恶鬼的眸,盯得王俭背梁一阵发虚。
虽然因为粗蛮拖曳的伤痛,女子的脸上本能地浮出痛苦。然而那痛苦之下,却是骇人的平静,无数计谋发疯般划过她大脑,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机。
往午门一步,便是往地狱一步。辛夷本就从地狱捞回的命,她绝不许它再失去。
正当王家拖着辛夷要出含元殿时,一个清冷的男声兀地划破了凝滞——
“住手。”
皇帝李赫眸色一闪。
王家侍卫下意识的脚步一滞。
王俭则看着那缓缓走到场中的男子,不满地拉下脸色:“三皇子这是何意?”
李景霆淡淡地瞥了王俭半眼,目光就投向了拖着辛夷的王家侍卫身上,声音愈发冷了三分:“先把人放下。这是本王的命令。”
李景霆加重了“本王”二字。他不再是嫔妃庶出的皇子,而是有封地建制的晋王。背靠个因历史因素而威望尚存的武家,没谁敢把他的话当飘风儿。
王俭的眸底划过抹凝重,动作却是不慢。他向王家侍卫摆摆手:“先放人。若是王爷说不出服众的理来,那老夫就算担上条僭越,也要为皇上清君侧。”
王家侍卫立马松开了辛夷的臂膀。四品郡君还是四品郡君,立马有关键时刻不知去哪儿,此刻却各处钻出来的金吾卫,为辛夷搬来绣墩让她坐下。
“清君侧?”李景霆看着辛夷坐定,才收回目光,玩味地一笑,“这大魏的朝堂魑魅魍魉不少。王大人不瞅瞅他们,清清君侧,反而捞着个小女子不放。杖毙了个外命妇,就能安平宇内了?”
李景霆说得很平淡,讽意却是不淡,王俭立马如好斗的公鸡气红了脖子:“王爷是觉得老夫小题大做了?需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小苍蝇小虱子放了过去,他们得了底气,壮了胆子,不隔几日就会长成大苍蝇大虱子,乱起来天翻地覆,再想捉拿可就难了。”
李景霆状似敬佩地拊拊掌,不急不缓道:“原来大司空是严于律法,铁面无私的人。既然如此,怀安郡君可以被杖毙。但大司空也要今儿在百官面前,立下条誓言:此后每隔一日都为大魏朝堂揪出只祸害,为父皇清清个君侧。如此,方能彰显大司空赤子忠义,绝不至被人非议口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