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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的戟,剑客的剑,夜枭的匕,侠士的刀,为国为民为道义,出鞘!为三千弱水取一瓢,亦出鞘!
暗中天枢台的影卫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钟昧更是指甲掐入掌心三寸。
江离命令他们不准插手,然而眼看自家主子以剑客之身,对战影卫,深陷死局,他们还是无法抑制怀中匕首的蠢蠢欲动。
终于,他们忍不住了。
哪怕是被江离责备,甚至被处罚死罪,他们也不惜违抗命令,上前相助,总好过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送死。
“不管了!哪怕抗命为死,也要救下公子!”钟昧红着眼睛,拿出了匕首,同时,数十天枢台影卫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出匕首,扔掉鞘。
这是影卫间的诀别礼:一去不回,视死如归。
因为救下江离,却违抗了命令,回来后乃是死罪。然而所有人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也要先救下江离,以自己的头颅,献上他们的忠诚。
匕首不再回鞘,因此乃最后一战。
眼看天枢台影卫就要杀入场中,却听得幽幽一句从街角传来——
“区区一群王家走狗,值得天枢台诀别弃鞘么?”
钟昧诸人愣住。哪怕是在夜枭界被喻为“仅次锦衣卫的九州第二家”的天枢台影卫,此刻也放佛一记金锤击在心尖,令他们心肝战栗,匕首有霎时呆滞。
只因街角走来的一人,仅仅是一人,踏夜色而来,就宛如地狱走出的修罗。单是看一眼,就令人从根骨深处发寒。
他身形瘦削,夜枭黑衣,脚步缓慢,匕首在掌。眸底杀意凝成实质,眉间戾气散发恶寒,随着他每踏一步,就若有厉鬼幢幢追随,怨魂重重导路,连他经过的空气和夜色,都一爿爿被染上了血色。
心悸。他甚至还未出匕,就足以令人心悸,是那种性命被锁定的可怖,想都不想就断定无可逃脱的恐惧。
然而,他没有黑布蒙面,坦然地露出一张普通的脸,下颌几缕胡须——
“暗夜双王之一:北飞鱼,辛歧。”
钟昧莫名地松了口气,旋即捡起了自己方扔掉的匕鞘。他感到不用天枢台出手了,不论实力如何,这是场只属于“岳丈”和“女婿”的联手。
外人无法插手。也不必插手。
王家影卫也觉得呼吸不畅,下意识地退到一步开外,形成个包围圈,如临大敌地看着辛歧走到江离面前,瑟缩着不敢妄动。
“傻小子。剑客和影卫,如同拿鸡比鸭。你聪明那么久,却犯了一次蠢,差点送了小命。”辛歧站在江离面前,先瞥了眼他手中王文隼的人头,然后叹气摇头。
江离艰难地撑开被鲜血蒙住的双眼,一笑:“北飞鱼还不是蠢?没有帝命擅自出手,暗夜之王没那么贱卖,李赫也那么好瞒。”
“后果老夫自己处理。但如今,若不处理下你,你自己如何收场?”辛歧沉声道。
没想到江离如听到了个笑话,直接朗声笑了出来,雪白的牙齿映衬满脸鲜血,笑声将满街血气都冲荡上九霄。
“收场?我只想亲手变得强大,守护和她的未来!至于结果如何,是生是死,管它作甚!”江离朗声大笑,笑得恣意狂妄,笑得如赤子孩童——
“匕首扬,剑出鞘,则无悔无归!”
是生,是死,都没有考虑过。
只要为了她,则无悔,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