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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然涌进城的大量乞儿,让辛夷隐隐嗅到了变故的气息,然而看看市井巷里,依旧飘雪安宁,似乎并没什异常。
“怪了……最近没听到什么消息……大明宫和五姓七望也没什动作……”辛夷呢喃。
“对哩……好似最近……城里是多了些乞儿……老见墙角乞儿争地盘动粗……”长生也回想着,兀自呢喃了句。
辛夷愈发不安。她伸手招来那个拉爬犁的,放了三文钱到他手里:“本姑娘问你些话,如实道来,这三文钱就是你的。”
“姑娘只管问!俺一定答得妥妥的!”那汉子见了铜钱,脸都笑开了花,也不再争爬犁去了。
“你们是最近进城的罢。都是从何处何来,遭了何等变故,逼得来长安营生?”辛夷看了眼四周,压低了语调。
汉子一愣。彼时还乐开花的脸,顿时成了苦瓜,鬓角的白发呼啦啦拂过他堆满污垢的皱纹:“不瞒姑娘。俺们都是关内道人士。大多灵州丰州人。最近俺那边大河结了冰排子,往年朝廷都会派人治水筑坝,但今年迟迟不见动静。水患蔓延,波及甚广,愈来愈多如俺这般的人,都失了家毁了田,不得已进京逃难来了。”
水患。大河。冰排。逃难。
几个词连续灌入辛夷耳朵,让她乍然变了脸色:“大河冰排?这般大的事,怎的京中不见消息?需知往年大河水患,都是牵动朝野上下,举国瞩目的!”
“俺……俺们是粗人……也不知道官人老爷们怎么想的……往年是治水的火热,但今年不见半个人管……俺们去县衙府衙问,全都被打了回去……”汉子挠挠头,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人管?没动静?”辛夷心里咯噔一下。
水患,尤其是冰排这种动摇社稷的大事,往年但凡有点苗头,朝野上下就如临大敌。然而今年毫无动静,不可能是上面瞎了眼,唯一的解释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而这手脚,多半要和棋局扯上干系。
辛夷正在思量,长生焦急的呼喊骤然爆发:“怎么官衙门没动静?不及时筑坝治水,这么拖下去,唯有泄洪一条路!彼时遭难的就不仅仅是千百流民,而是百万河畔苍生了!”
“这个……俺们哪里知道……大河水在部分地段已经决堤了,俺们都是被水淹了村庄的村民……上面的不管,俺们只能逃……不过看冰排的势头,逃难的人会越来越多……最终百万苍生啥的,也不是不可能……”汉子兀自思索,也愁得鼻子眉毛凑成了团。
“一定!是一定会这样!彼时洪水肆掠,百万?千万都有可能!”长生再次插话,低低嘶吼。
辛夷古怪地瞅了眼长生。后者自进府来,行事稳重,为人敦和,府中上下都欢喜他,甚少见他为什么事急眼。
然而今日,他数次打断旁人的话,瞪大的眸,微跺的脚,俨然乱了方寸。
“长生?”辛夷不禁出声,疑惑地一挑眉,“这汉子是个百姓,上面的鬼心思,他哪里知道。你冲他急有什么办法。”
长生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道:“姑娘见谅……长生乃丰州人士……”
“丰州?那岂不是水患就在你家门口!怪不得!”辛夷一讶,旋即带了愧疚,“是我唐突了。你为水患忧心,本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