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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人,活着只为一个近乎于罪孽的执念,除此之外的善恶杀伐,都不过是游戏一场。这种人,无人心到可骇,却也无人心到可怜。
“殿下准备如何逼民女自尽?”辛夷也荡开了温和的浅笑,仿佛在说不干自己的事。
“听说你很护辛府。这倒是奇怪,辛府待你并不如何,你何必处处顾念?”李景霈忽的岔开一问。
辛夷猛地升起不好的预感,回答却也不慢:“护辛府不是因他们待我好坏,只是若辛府覆灭,手足俱亡,民女也不过是伶仃蜉蝣罢了。那样的日子,比棋局落败,比贫寒落魄,更让民女心凉。”
“原来如此。你倒和我毓泷兄一般,都是那么珍重族亲。”李景霈似乎很赞赏的一拍大腿,“不如,我就每日杀你一个辛氏族人,从远亲开始,到近亲,从旁系,到本家。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族亲灭亡,就好像看着凌迟的刀,一刀刀割尽自己身上的血。那种慢性毒般的感觉,生死不如,自尽倒成了解脱。”
辛夷浑身一抖。每日杀一个族人,从远亲到近亲,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李景霈居然得出了这种歹毒至极的法子。
就好像在自己腕上割了口子,看着血每日流出来,亲眼看着自己走近坟墓,预知了死期也毫无法子。
“殿下是弈者,当知棋局规矩。”辛夷眸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却还压着性子做最后的争取,“如此大开杀戒,民女不信,棋局其他方会没有动静。利益纠缠,民女不信,殿下不会受到其他目的的牵制。棋局之中,步步牵连,谁敢这么肆无忌惮。殿下可别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虽然棘手些,但本殿打定主意了。”李景霈笑得眉眼弯弯,日光却没映入他眸底,“辛夷,你很聪明。不过,本殿从小被母后骂傻,所以棋局中‘聪明人’的规则,在本殿这儿都不适用。”
李景霈又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浑身像没骨头般往布匹堆里一缩:“时候不早了。辛姑娘请回罢。对了,这个游戏,今日便开始。不送。”
最后一句话激得辛夷心头猛跳。
她的指尖把掌心都掐出了青印,才堪堪抑制住内里的惊涛骇浪。可尽管如此,她也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刹那间竟是迈不出一步。
而在对手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恐惧,哪怕一点都是致命的。
为了掩饰此刻的危机,辛夷果断又扯了个话题:“民女倒忘了问殿下一句。从识出殿下身份后,民女就一直好奇。殿下为何亲自来云裳阁。若只是为了诛杀民女,事后得影卫回报就好,也没有屈尊亲临的道理。”
“本殿说过,是来选布料。新岁春至,当制春衫。母后念叨着喜欢云裳阁的手艺,本殿就亲自来,为母后选些料子。”李景霈有些诧异辛夷为何一问,但也没隐瞒自己本来的目的。
辛夷一声冷笑:“殿下是嫡皇子,您的母后是大魏皇后。选料子这种事,只要宫里一句话,云裳阁进献都还来不及。再说,差个宫女太监也就是了,何必殿下亲自来选。还是说,殿下另有目的。”
李景霈的眸色一沉:“若抛开皇子皇后的身份,为了娘亲的春衫鲜妍,做儿子的亲自来店铺为娘亲选料,这很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