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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咬死不说呢?
见李沉兰也不知如何,挽春冒着她生气的危险试探着“娘娘,要不咱们想办法给老爷传信吧……”
给太尉传信?
信?信!
李沉兰忽然想起上次太尉来的信上,除了嘱咐让自己查李明锦的事还提到了李明月。
“挽春,上次太尉送的信呢?”
这下还真是问对了,李沉兰虽讨厌太尉的威胁,将信都扔了,但后面又怕太尉说话不算话,特地让挽春找了盒子存起来。
挽春递上最新的那封信,李沉兰手速极快的打开来又看了一遍。
果然,在最后太尉提起了李明月的婚事,说是她错了也罚了,李沉兰也入宫立稳脚跟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就在一月前接了她回府,准备张罗着说亲。
李明月……
这么一瞬间,李沉兰忽然觉得一切好像都串了起来。
和安是二十几天前第一次回宫的,听湘妃说中途遇上意外被好心人救下后,回国寺养了好阵子。
而一月前李明月回府,肖氏是因着自己死的,李明月本就恨自己,现下更不可能放过自己。可李沉兰已经入宫,李明月没法把手伸进宫里。而和安每年要回宫的时间是定死的,且京中人都知道。
那么,如果李明月就是和安的救命恩人,自然就有资格委托视和安如己出的长公主。
这一切也就都说通了。
“肖氏……”
“娘娘说什么?”挽春没明白李沉兰的意思。
“本宫第一次中毒,说是肖氏在甜果子里下的毒,可那天若不是你发现根本查不到果子身上……”
而那果子不就是留夏私自做主扔掉的么?或者说毁灭证据!
李沉兰忽然想起那日领着留夏在太尉府赏花,留夏却忽然说肖氏碧熙苑的粉海棠好看。
原来从那个时候留夏就已经叛变了。
李沉兰看了看窗外的花被风吹向一边,有些激动的吩咐道:“去拿纸鸢来。”
湘妃从慎刑司回来时,就见院子里落着一直纸鸢。那纸鸢她认识,是李沉兰当着她面做的。
而手上的纸鸢如今却被墨汁画了几笔,湘妃拿正一瞧只觉越发熟悉。
两点七拐八绕的连成一线,正是从永福宫到慎刑司的路。
永福宫内,李沉兰看着桌上那把风筝线,她承认自己是有堵的成分。
瞧见那花倒的方向是景和宫的方向,李沉兰便在纸鸢上画了想说的放在空中。
从永福宫到景和宫距离算不得短,但这风到了空中就会变大,断了线后更会不受控制。
于是李沉兰拿剪刀划破了半面风筝面,漏风的情况下,或许借着风力真的能飘到湘妃那。又怕写字风筝被别人捡去连累湘妃,李沉兰就只能画图,希望湘妃能明白。
事实证明,李沉兰赌赢了。
“有意思,朕倒是才知道她能如此聪明。”
尹忱听了侯忠的回禀,忍不住又高看了李沉兰几分。
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聪明的多,只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已这样的身份遇到,他一定百倍千倍的疼爱她。
“她怎么能确保风筝到景和宫能掉下来,而不是继续飞?”
“皇上是忘了,景和宫有棵二十多尺高的榕树。想来那风筝就算落不进宫里,也能挂在树上。”
“同宫中各处的人打好招呼,兰婕妤去哪都不要拦着。”
既然这事总要有个结束,尹忱能不自己插手尽量不插手。
“皇后如何了?”
说来尹忱昨天去看过皇后,正赶上她休息就没多打扰。追究到底,皇后的身子也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皇后娘娘是旧疾,只是这次太医诊断出来娘娘一直没按时服药,这才弄的复发。”
这宫里的主子侯忠是真敬佩喜欢皇后,端庄大体温柔沉静,好像天生就是做皇后的料。只是……可惜了。
“嘱咐太医好好照看,至于皇后以后每日用药必须让人盯着喝下去!”
湘妃收到李沉兰的消息后,便让人准备了套宫女的衣服,在第二次去永福宫送东西的时候,将李沉兰调包了出来。
“我查了不少东西,留夏的命脉也找到了。纵使你不去,今日也一定破开她的口。”
这两日湘妃的人宫里宫外的,就连太尉府都半夜悄悄浅进去过,没想到还真是查到了留夏的不少东西。
“我也是机缘巧合想到什么,而且我怀疑当初和安宫外出事,就是我那三妹的手笔。”
“你三妹?我听他们说,太尉给你三妹说了亲,是个五品的文官家儿子,倒也算不上名门望族。”
李沉兰随意的点点头,李明月的婚事与她无关,现在她只想知道当初的下毒事件,这次的小产事件,是不是都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不过我到觉得你在宫里带了这几天,倒是变化了不少。”
“谈不上变化不变化,这两日我也算想明白了,若是什么事都靠着姐姐靠着皇上,总有你们赶不及的时候。”
所以什么事都得靠自己,不然这到处是陷阱的皇宫,自己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慎刑司,二人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去,倒是出乎两人意料。
刑室内,留夏被架在十字架上,一身囚服上条条血印子,有好些都已经凝结了。
闻声有人进来,留夏还以为又是湘妃暗卫的那人,开口便说自己说的句句属实,俨然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从前倒是瞧不出你还有这般毅力。”
李沉兰的声音落尽留夏耳朵里,她立马惊讶的抬头看向宫女打扮的李沉兰。
“你不是在禁足……怎么可能……”
“这重要么?”
见留夏震惊过后又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愤恨快速的涌上李沉兰心头。
“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去投靠李明月。”
留夏倒是没想到李沉兰这么快就想到自己投靠了李明月,但既然说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带我不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留夏的笑不能自抑,直扯到了伤口忍不住疼的倒吸气。
“李沉兰,你不过也就是个小贱坯子,仗着长了张好面孔就做了主子。我原也想效忠你,可你一味的偏袒挽春就罢了,明明都已经带我入宫了还不把我当回事。
挽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不过是歇了一会就被她当成懒惰怠慢,你就动不得给我脸色,罚我。”
李沉兰眯着眼听留夏在那发泄?当初怕底下人不忠心,李沉兰尽力对她们四个了。却没想到一点点的偏差,就能惹得留夏记恨自己。
“所以你就背叛本宫,恨不得治本宫于死地?”
“不可以么?”留夏又癫笑起来。
“你知不知道那日我跪在那受罚,恨不得你立刻死!”顿了顿,留夏又淡淡的道:
“别说你了,就是她!”留夏看了眼湘妃,“所有想伤害我的,或是将要伤害我的,我都想她死!”
“包括那个柳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