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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哭爹娘》(四):
“男子读书服先生,
女儿离娘自开声,
女儿不得孝父母,
好比浮萍草一柜。
娘养女儿一尺五,
移干睡湿费娘心。
包脚梳头娘辛苦,
长大侍奉别人亲。
父母恩情讲不尽,
难报父母半点恩。
天上大星配小星,
世上只有父母亲,
莫怪女儿不孝敬,
大树脚下去为人。
只怪女儿生错命,
不得报答父母恩。
我若是个男子命,
前后左右不离身。
挑抬治家可以替,
也可帮助父母亲。
可惜是个裙钗女,
只得能讲不能行。
常言父母盘我小,
定要养老父母亲。
常说父望子成龙,
为娘望女把凤成。
鸡抱鸭儿不认承,
哪知今日要离分。
女儿实在难为情,
靠我哥嫂弟妹们。
朝年拜节来慰问,
空手也要走一程。
父母恩情说不尽,
咽喉哽哽哭不明。
妈呀我的娘呀,
我的苦老子呀……”
高孃孃一吃念了好几首不一样的《哭爹娘》的《哭嫁歌》,罗叔叔笑着说道:“右客,我真没想到,你还得这么多的哭嫁歌词?!”
高孃孃说道:“男客,年轻时候记住的东西,真的不容易忘记,再说我在读书的时候也是文艺活跃分子,上台去演过戏呢!”
听完了高孃孃念的哭嫁歌词,田理麦对蒋雯雯说道:“雯雯,这些哭嫁歌词,散发着浓浓的乡土气息,我们要好好地整理整理,看怎么融入到我们的项目文化展示中去。”
“麦,我们今天晚上来这里没有白来,获益非浅。”蒋雯雯说道。
高孃孃听了田理麦和蒋雯雯的对话,说道:“还有母女对哭的,我也给你们念一首?”
“好啊,高孃孃。”田理麦说道。
高孃孃接着便念道:
“女:我的爹我的娘,
我是你的女儿,
父母养我万辛苦,
我难报父母半点恩。
我的爹我的娘,
咸腌萝卜淡操心。
我娘操的空头心,
我娘盘的空头人。
鸡母错抱鸭儿蛋,
画眉错抱阴雀生,
盘到长大各自飞,
娘在东来儿在西。
堂屋打伞二重天,
亲生父母丢一边。
我的爹我的娘,
你的冤家从今后,
我要头顶别人天,
我要脚踩别人地。
冤家脚踩是生地,
冤家眼看是生人。
人生要被别人欺,
马善要被别人骑。
十字街前杀独猪,
三沟两岔欺独人。
别人母子坐一排,
冤家一个当奴才,
服侍别人不到边,
冷言冷语骂几天。
娘:我的女,
三根芭茅不能容得藏身。
娘这阴沟的岩板,
不是你的龙行地。
人家的娘才是你的娘,
别人家才是你的家。
要顺人家老的心,
你莫给苦娘来加气,
你莫给苦娘来加愁。
为人要争一口气,
为佛要争一炷香。
女:我争得气来气又短,
冤家怎么得心甘?
生就蓝衫洗不白,
生就的脾气改不得。
娘:铜盆打水透底清,
十分性子改九分。
你离了我这苦命的娘,
脱了蓝衫换紫袍;
你离了我这苦命的娘,
拆了银桥换金桥。
你苦命的娘未给你置哪一宗,
你苦命的娘未给你买哪一样。
你勤耕苦做样样有,
你好吃懒做样样无。
女:我的爹我的娘,
你的这冤家出世来,
除了托肩无二层,
除了耳环无二根。
有穿有戴高处坐,
无穿无戴立黑处。
爹娘看我千斤重,
人家看我四两轻。
十字街前一把秤,
一样毫绳几样认。
他只认他亲生子,
媳妇是他外来人。
人家老的不开口,
冤家有脚不敢走;
人家老的不做声,
冤家有翅不敢飞。”
高孃孃虽然是用口念的《哭嫁歌》词,但由于大家都听得非常认真,还是被那念出来的歌词深深地感染了,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罗思思见了说道:“我们每个人来讲一则笑话如何?”
蒋雯雯说道:“我刚才先给大家讲一则。一辆载满乘客的公共汽车,沿着下坡路快速前进着,有一个人在后面紧紧追赶着这辆车子。
一个乘客从车窗中伸出头来对追车子的人说:‘老兄!算啦,你追不上的。’
‘我必须追上它’,这人气喘吁吁地说:‘我是这辆车的司机。’
有些人必须非常认真努力,因为不这样的话,后果就十分悲惨了。然而也正因为必须全力以赴,潜在的本能和不为人知的特质终将充分展现出来。”
田理麦听了蒋雯雯的笑话,说道:“我来讲一个。这是则甲乙对话。
甲:‘新搬来的邻居好可恶,昨天晚上三更半夜跑来猛按我家的门铃。’
乙:‘的确可恶!你有没有马上报警?’
甲:‘没有。我当他们是疯子,继续吹我的小喇叭。’”
罗思思笑着说道:“我来讲一个,都是一个风格的。小男孩问爸爸:‘是不是做父亲的总比做儿子的知道得多?’
爸爸回答:‘当然啦!’
‘电灯是谁发明的?’
‘爱迪生。’
‘那爱迪生的爸爸怎么没有发明电灯?’”
罗叔叔笑了笑说道:“我来讲一个。妻子正在厨房炒菜。
丈夫在她旁边一直唠叨不停:‘慢些、小心!火太大了。赶快把鱼翻过来、油放太多了!’
妻子脱口而出:‘我懂得怎样炒菜。’
丈夫平静地答道:‘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在开车时,你在旁边喋喋不休,我的感觉如何……’”
高孃孃说道:“你们讲的这些笑话,都不怎么好笑,但每个笑话里都有一定的哲理。”
田理麦看了看罗思思说道:“罗思思,今天晚上,你就象一个策划人一样,我们都在跟着你的思路走,下面我们就不闲聊了,关于女儿会,我们还想请罗叔叔给我们说一说。”
罗叔叔说道:“我们本来说的是土家女儿会,却一下子被《哭嫁歌》给扯远了!”
“罗叔叔,这《哭嫁歌》我们也需要,没有扯远。”田理麦说道。
罗叔叔笑着说道:“每到‘女儿会’当天的早上,土家族姑娘们起得格外的早,她们叽叽喳喳的邀约声打破了山寨的寂静。姑娘们精心梳妆打扮,把最漂亮的衣裳穿在身上,其穿法是里长外短,让一层层镶边衣裳翻成笋壳状,这叫‘节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