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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走远,薛淳樾的脸上才掠过一丝忧虑的神色,苏羽茗失踪,他怎不忧心?再者,万一苏羽茗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无法向叶赐准和苏老爷交代,只是如今为了稳住叶赐准,他和叶沁渝才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甚是煎熬。
叶赐准这一睡就是十天半月,期间除了被叶沁渝唤醒喝药之外,对外界动静一概不知。净源隔三差五便来为他诊脉,调整药方,所幸苏羽茗天资甚高,对弘勤的金针书稿研究得甚是透彻,经过针疗的叶赐准已经好了大半,如今净源用起丸药之法来也是得心应手。薛淳樾和叶沁渝眼见叶赐准旧疾发作的次数和程度都日渐减少,终于略微放心。
但是世事的变幻,似是又过了一个轮回,在这春夏之交,韦应时迁齐国公,受命出任中书令,掌议事决策之权,当朝百官之首,户部暂由副长官户部侍郎薛淳樾代领部务。太府寺在李璟风和庄康的把持下,宋遐志这个年迈又缺乏决断力的一把手几乎全被架空,曦王眼见财税机构离自己越来越远,情急之下便想出一计。
找到苏羽茗,用苏羽茗要挟叶赐准。
薛汇槿在北江干下的蠢事让曦王大为恼火,虽然曹英泽和苏羽茗是自己跳下江,算不到薛汇槿头上,而且薛汇槿等人撤得快,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所以此事一时半刻还成不了曦王的累赘,但如果苏羽茗真的香消玉殒,那他还能有什么筹码要挟叶赐准?为此曦王下令滨州鼎泰汇全力搜寻苏、曹二人踪迹,务必要赶在薛淳樾之前把人找到。
泾阳侯自知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曦王对抗,无奈只得咽下这口怨气,亲自带人到滨州寻人。楚国公世子萧廷秀并未在事件中受伤,因此楚国公府并不想涉身其中,本来想把萧廷秀带回洛安,可是萧廷秀誓言不找到曹英泽便不回去,萧鸿鸣担心他意气用事挑起与曦王的争端,只得派萧廷楚南下协助他找人,同时也把他看紧,以免生事。
一时之间,滨州权贵云集,靖南道节度使沈悦忙于羁縻州战事,无暇分身伺候这些长兴和洛安的高门贵第,便指派滨州刺史郑以恒接待诸人。郑以恒本是户部司郎中,分属旭王阵营,韦应时入主户部后便架空了他的权力,旭王倒台后郑以恒没人庇护,韦应时便借前滨州刺史王昱获罪被罢之际寻了个由头把他贬到滨州。
郑以恒与薛汇槿也算是老相识了,在海州窝案之前便互有勾搭,薛汇槿也是仗着新任滨州刺史是郑以恒才敢在北江上对苏羽茗等人如此设局。郑以恒也想借薛汇槿这个中间人向曦王示好,因此苏羽茗和曹英泽失踪后,一直怠于应对,可如今一个小小的滨洲之地居然来了曦王、楚国公、泾阳侯、户部侍郎薛淳樾等四派人马,不管得罪哪一派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郑以恒不禁替自己捏了把汗。
北江乃靖南道第一大河流,叫得上名字的支流就有二三十条,更加上不少叫不上名字的就更多了,而且靖南道地处岭南丘陵之地,山多林密,各支流在蜿蜒的山脉中千回百转,仅凭人力根本无法在短时内搜索完主干流全境。
转眼又是十天半月,薛淳樾几乎是将靖南道和海东道的一季度赋税搜刮了个干净,总算是将把泓远帝要的三百万两白银凑齐,其中两百万支援羁縻州军费,一百万两拨付兴北道、工部、都水监、司农寺等司府衙门应对兴北道春季旱灾。
如此一闹国库便渐渐见了底,所幸李璟风和庄康将各项专营行当打点得妥妥帖帖,盐铁铜专营已经各项实物贡税均输平准均大有起色,这才把皇帝的库银给续上,否则朝廷连天下百官的俸禄都发不出。
李璟风与庄康的才华在这紧要关头展现得淋漓尽致,其中李璟风出身洛安的士族门阀,更得泓远帝青睐,有意将其拔擢为太府寺新一任当家人,如此一来现任太府寺卿宋遐志就成了一个绊脚石,泓远帝几次都想把他挪走,只是屡次被宋惠妃软语阻拦,才心软作罢。
但年迈的宋遐志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不出什么成绩了,而且他毫无建树,根本压不住李璟风和庄康,如果要保住在太府寺的既得利益,阻止李璟风、庄康二人对太府寺权力的蚕食,就必须从速找到一位可以接替宋遐志的人出来稳定江山,曦王左思右想,现下除了叶赐准,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他本想借苏羽茗来胁迫他,可是苏羽茗仍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不得已只能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