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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当电子宠物那样关掉软件。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犯迷糊,自己把下雨忘得一干二净。
人已经走到小区门口,感觉到有水滴飘下来,再慌慌张张地回去拿了伞。
没想到之后便是一系列的连环事故。
今天的班车提前半分钟开走,纪弥跑到站点的时候,刚好瞧见一串灰色尾气,紧接着赶忙打了一辆网约车。
这时候好死不死是通勤高峰期,靠近园区的几个路口水泄不通。
眼看着就要迟到,纪弥尝试移动打卡,碍着直线距离不够,快把屏幕摁烂了都打不上。
“师傅,麻烦停一下。”纪弥顾不上撑伞,“我跑过去吧。”
师傅看了眼后视镜,确定不会撞上穿梭的电瓶车“上个班还玩冲刺跑呢,你小心点哈。”
纪弥跑到了人行道上,靠近园区的围栏成功打卡,踩着考勤的节点,但凡多两秒都要过红线。
跟随人流慢下步伐,他暗暗平复呼吸,庆幸着这次不会被hr揪住。
“好帅。”有人窃窃私语,“长得这么显眼,怎么之前没印象啊”
“他忘了带伞,你要不要过去做点好人好事应该是我们园区的诶,顺便还能问下他在几楼。”
“我远远瞧几眼就行了,没想和他打交道这种人一看就很难接近”
听着身前两个女生的议论,纪弥从而东张西望,想看看是谁这么有吸引力。
而那人也确实出众,披了黑色冲锋衣,整个人冷峻疏离,一眼就能发现。
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的瞬间,纪弥稍稍凝固。
随即他匆忙地别开了脑袋。
原来她们讨论的是dey
那对dey来说不奇怪了,但对自己而言有点残酷。
没人想在打卡点之后的公司门口遇到上司,纪弥两眼一黑,想要用伞遮住脸,可惜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贺景延撩起眼帘,目光同样越过人群,和长了“小弥雷达”一样,精准落在他身上。
“早上好,怎么淋着雨啊”纪弥勉强笑着打招呼。
他自觉把对方也遮在伞里,贺景延比他高了半个头,他需要再往上撑一点。
贺景延抬着眼,看向滴水的伞檐“不知道会有阵雨,忘记带伞了。”
纪弥又问“司机怎么送你到路边”
公用商务车都会开进园区,把老板放路边未免太奇怪。
贺景延回答“我没麻烦人家,早上自己打车来的。”
说到这里,他察觉纪弥还是很困惑。
“那人弄混了园区,把我送到隔壁就停车,我刚下去的时候没发现。”
纪弥“”
大老板都能走错上班地点。
这个事业群能平安活到年底吗
坐电梯到顶楼,秘书们在茶水间聊天,见到他俩同时进来,纷纷打招呼。
“小弥,这件毛衣很适合你。”方溪云瞥向纪弥,“而且和前几天风格不一样。”
she因此多瞧了纪弥几眼,一头雾水“有区别吗他不每天都漂漂亮亮”
方溪云形容道“以前像大学校草,现在像公司门面。”
纪弥弯起眼睫,落落大方地应声说谢。
旁边,贺景延走进茶水间,和she说自己也要一杯咖啡。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不负责端茶倒水,拎出去位同副总或总监,贺景延也并非是使唤的语气。
他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懒洋洋走到同事们身边,听到she趁机敲竹杠。
“兼职咖啡师能加薪不”she期待。
贺景延嗤笑“泡一条雀巢累着你了”
茶水间里有研磨机器,也有手冲壶这类工具,行政特意买来的新豆子更是各种各样。
可这些精心的准备没怎么派上用处,这群人隔三差五就偷懒喝速溶或者浓缩液。
呛完she,贺景延取出一次性纸杯,离手最近的是什么就喝什么,往里面倒了三份咖啡浓缩。
但凡心脏弱一点,都能被这浓度给药死。
“你通宵没睡”纪弥吃惊。
贺景延说“有一个海外的视频会,是配合那边的时差,议程太多了一直开到早上。”
所以他是开完视频会,简单冲了个澡收拾下自己,就直接打车来了公司。
光看神色的话,外人瞧不出半点端倪,贺景延一切如常,连黑眼圈都没有。
“对了,等会来一下我办公室。”贺景延喝了口咖啡,突然说。
这儿挤了四个人,方溪云他们都以为是自己,不约而同地望向他。
“你是在喊谁”方溪云问。
而贺景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好笑,补充“谁兼职了公司门面我就在喊谁。”
纪弥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紧绷,甚至隐约藏着抵触,不像和方溪云那样可以说笑。
他感觉贺景延在捉弄自己,颇为警惕地说了句“噢”,然后没敢对视,埋头喝了口牛奶。
回到工位上,他搜“和老板首次谈话需要注意什么”,显示的答案都太过于圆滑世故。
纪弥做不来这事,看上去贺景延也不是吃这套的人,自己要是跟人凑太近,不知道谁会更别扭。
就在他独自琢磨的时候,jg上线了。
乱点点到我
那你的手指挺会挑人的。
纪弥跟网友张牙舞爪上班时间摸鱼,小心抄送你老板
jg劝他别抱这种希望我的老板管不住我。
纪弥所以你是被他流放到了沪市
jg沉默半分钟,回复这个地方虽然气候很烂,但也不能当成西伯利亚来用。
他还说你也上班时间摸鱼,上司不管么
纪弥我和他不坐在一起哦,待会儿要去找他,还没想好怎么和他相处。
很难跟你形容他的性格,总而言之很可恶,他没当我上司的话,我平时见到他这种人应该会绕着走。
jg这次接得很快他如果品行靠谱,算是个正常人,那你也平常心就可以。
纪弥闻言愣住,根据这条思路想了下贺景延。
熬完大通宵坚持到岗到位,一边上班迷路一边还能招蜂引蝶,刚才当着自己的面喝掉三倍浓缩,丧心病狂程度就差干嚼咖啡粉了。
一个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于是,纪弥垂头丧气又战战兢兢,自认为描述得非常到位。
i可他是个大变态
贺景延落座后嚼了一颗薄荷糖,清凉的味道很提神,让他本就不太昏沉的理智更加冷静。
这几天他在家没歇过,忙着远程协助海外事项,打开后台又有上千条新提醒。
他对超额的工作强度习以为常,很快过目完一遍之后,根据缓急标了处理优先级,有一些挂接到了秘书底下让人跟进。
chichidey,恭喜啊,升迁上班第一天,我来打扰几句
贺景延扫了眼,chichi是萌心的产品负责人,之前邀请过自己聊聊使用体验。
不过贺景延最近忙于互娱的业务,没怎么顾上其他,这会儿脑海里梳理过一遍日程,觉得能安排出来半小时。
他简单地对chichi敲了个“1”,再打开两天没上过的萌心。
原本想核对功能模块,他一登录,先看到i的留言,顺带瞧见这人顶着的头像
紧接着,他截图了i的主页,上面依旧是二次元照片,仿佛在无声质疑着平台的机器审核水平。
贺景延敲字用的ai是不是没发育好貌似停留在没开智的阶段。
chichi赶忙表示自己也有所察觉,表示会安排人手做优化,并且立即做一次用户筛查,让不合条件的尽快更改。
萌心在技术上依赖互娱的协助,两人就着这事沟通了一会,然后贺景延看到i在控诉上司。
贺景延蹙了下眉,觉得这句话是开玩笑的吧变态难道泛滥成这样,上网就能碰上一个受害者
刚想到这儿,他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刚才你让我过来。”纪弥站在外面,“我想问问,你现在有空吗”
他说话的语调很软,流露出一种很自然的天真与矜持。
贺景延淡淡应声,同时点击鼠标关掉oc,那张i的主页截图随之消失在屏幕上。
纪弥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动作有些局促却压不住好奇。
牙间的薄荷糖被咬碎,在一丝甜味里,贺景延莫名浮现出联想。
纪弥很像某种刚被抱到陌生环境、探头探脑熟悉新气息的小动物。
就,贺景延看了没有讨厌的情绪
就感觉这种倒是蛮招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