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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相似,都是嫩绿的枝干,椭圆叶片上坠着深红色的小果子,被方遥不小心混晒在了一起。
这两味药外表相似,功效却全然不同。
发现谢听一直在盯着笸箩里的刺鳞果看,他神念里的花妖跳脚起来。
不是吧,你想用刺鳞果给阿遥下药催情
花妖本来就是草木所化,天然就懂得些药草特性,它知道这种刺鳞果煎水服下后,催情的功效很强。
这种老掉牙又下作的手段,妖都不屑用
花妖虽嘴贱,可观察了他们半年多,也不想看到谢听被急昏头脑,功亏一篑,劝说他道你要想贪一时之欢,用它无妨,可你都用百年修为换得与她十年幻境,定然也不是图一时欢愉
阿遥心气高,你若使这下作手段,等药效过后,你就完蛋啦
谢听抬手摩挲着那刺鳞果,眉眼微动,他怎么可能对阿遥下药
他想到了另一计,虽然也很无耻,但若能成功,他犹死无悔。
翌日,晨光破雾,清雅的院落里一地金灿朝辉。
按理说,平时这个时辰,谢听早就已经起床,可是今日,方遥迟迟不见他的人影,于是来到谢听的屋前,敲了敲门。
“进。”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
方遥推门走进去,看到他倚坐在床头,腿上盖着被子,如墨青丝披在肩后,仿佛刚从榻上撑坐起身来。
她刚想开口问今日还上山采药么,发现他眉眼恹恹,冷白的面颊上浮现不自然的绯色。
“谢听,你是不是病了”
床榻上的男子屈起修长的指节抵着鼻间,掩唇清咳了两声,哑声道“许是昨天夜里风大,门窗未关紧,受了些风寒。”
方遥走近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的温度烫手,她蹙眉道“你发烧了,很烫。”
“无事,喝些驱寒的汤药便能好”
谢听轻抬眼眸,连眼角那颗漂亮的朱红泪痣都因为染病而黯淡许多“院子里第三排晒药架的第二层是红莲子,可散风驱寒,阿遥可否取些帮我煎碗药汤”
“我这就去。”
方遥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帮他煎药。
这半年来,都是谢听照料她许多,如今他染风寒倒下了,方遥义无所辞地担起照顾
他的责任。
她将药草置于锅中,一瞬不瞬地盯着煎药砂锅,待汤水沸腾煮开,遂把汤药仔细倒入碗中,趁热端去了谢听的榻边。
眼见他把那一碗汤药缓缓喝光,方遥陪侍他榻边,过了一会儿,问“可有好些”
话音方落,谢听倏地双手攥紧被角,胸膛起伏着,低声喘息,睫羽情不自禁地轻颤,脸颊上的绯意更浓。
“阿,阿遥,为何我,如此难受”谢听眼尾发红,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晦色,整个人的身体一反常态地紧绷,仿佛在抵抗隐忍着什么。
方遥瞧见他不寻常的异样,心瞬间悬起来,连忙拭了下他的额头,心下大惊,怎么感觉更烫手了
“我按照你说的用水煎了红莲子,怎会不管用”方遥紧张又茫然,怎么喝了药他反而看起来病情更重了。
谢听喉头滚动,艰难道“你是不是拿错了药”
方遥也不确定,直接去把第三排第二层晒药的笸箩整个端了过来。
谢听伸手在笸箩里扒拉了两下,挑出十数颗赤红果子,哑声低语“这是刺鳞果,跟红莲子外表相似,但却是功效完全不同的两味药材”
方遥近距离仔细看那些小红果子,发现两者色泽上是有些细微不同,但是长得太像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拿混药材。
“对不起,我”方遥有些手足无措。
她这半年来,只帮着他采药晒药,并不通这些药理,甚至是第一次听到刺鳞果这个药名。
看着他隐忍不适的模样,方遥心下惴惴难安“误服刺鳞果会如何”
床榻上的男子攥着被角的手骨节因用力而泛白,艰难地吞吐道“刺鳞果跟其他药草搭配,是味良药,可若,单独煎水服用,有催情之效,若在两个时辰内,不行夫妻之事,则会心血逆流,暴毙而亡”
什么
方遥瞪大双眼,如遭雷击地怔在原地。
不行夫妻之事,心血逆流,暴毙而亡
怎会如此
“阿遥”
谢听低垂着头,面容陷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喑哑的嗓音压抑着浓重滚烫的情欲,挣扎痛苦“尽管我心悦于你,可我亦不能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毁你清白,你出去罢,不必管我”
花妖在神念里都看呆了。
这刺鳞果什么时候就成了服下后会暴毙而亡的毒药了
虽然这药催情效用猛烈,但熬过两个时辰后,药效一过,不就没事了吗
佩服佩服,我活了近千年,接待了上百对入幻境的客人,你可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第一人,哦不,第一妖
谢听正是酝酿情感最关键的时候,嫌花妖聒噪,直接掐断了和它的神念链接。
他昨日趁夜在那晒药的笸箩混进了许多刺鳞果,为达到目的更显真实,他是真的将那碗掺了刺鳞果的汤药,全部喝光了。
所以,他如今难捱煎熬的反应亦是真的。
沾染情欲的桃花眼湿润地浸出泪光,他紧咬下唇,防止喉中泄出低吟“阿遥,若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内疚,我的死,与你无关,你把这院子卖掉,拿着银钱去找你的家人罢,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自己性命攸关难保,还在操心为她找家人的事
僵在原地的方遥闻言心头五味杂陈,睫毛颤动,手指挣扎地握紧又松开。
她真的不知自己的无心之失,会连累他至此,更不知那小小的刺鳞果会有这般要命的毒性。
良久,谢听的意识已经要被欲念灼烧残尽时,听到旁边的脚步声动了,似是走到门口,阖住了敞开的门,掩住了灿亮的晨光,屋内瞬间寂暗下来。
她走了吗
片刻后,脚步声再度在屋子里响起。
谢听刹那间险些冷凝的血液,又恢复了流动。
她没走,她只是关紧了门。谢听紧张地捏住被角。
“谢听,是我拿错了药,害得你如此”
一向清淡沉着的女声此时尾音愧疚轻颤,响在他耳畔。
谢听感觉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倾近,像是冬日红梅抖落的雪香,手中攥着的被角被抽走,一只微凉柔软的手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握,无措的嗓音里又带着一丝坚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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