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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制完五种材料之后,玄辰已经散去灵气,云炉内,火云自然而然就烟消云散了。
白轩突然让玄辰往旁边避开两步,自己站在了云炉前,对着虎首风口屈指一弹,云炉内,火云再度滚滚升腾,呈现出生生不息的态势。
仅是轻描淡写地一弹指,其中蕴含的灵力,便可以维持火云经久不息,比起玄辰需要源源不断地供给灵气,简直天上地下,十万八千里。
只是玄辰还没来得及感叹艳羡,白轩便尤为郑重其辞地说:“接下来的一场修炼,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会很难熬。四瓶半的三色液,九天时间,一天比一天生不如死。在此之前由你自己决定,走还是不走这趟,人间炼狱!”
玄辰瞬间严肃认真起来,白轩的话绝对不是玩笑,自己的老师,就没开过玩笑,他说是生不如死,是人间炼狱,那便真的会生不如死,真的如同行走在人间炼狱之中。
玄辰问:“多难熬?”
白轩竟是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说:“扒皮抽筋,不过尔尔。”
玄辰心头一震,双手攥紧,掌心有冷汗冒出。
白轩说:“你可选择放弃,这不丢人,说实话,绝大多数人能不能活着熬过这九天都是未知数。许多人也许还会在中途,因太过痛苦难忍,而自尽解脱,都丝毫不足为奇。所以你放弃,我不会怪你,更不会因此心生芥蒂,敷衍对你的教导,你也依旧能走得很远。”
玄辰沉默良久。
白轩只是默默地等待少年的决定,没有表现半点烦躁不满。
玄辰突然问:“如果我熬过这九天,没死呢?”
白轩只说了四个字:“大道可期!”
玄辰点点头,神色复杂地说:“在这之前,我想先下山一趟。”
“可。”
这段时间的修炼中白轩看着玄辰的境界一路高歌猛进,他看到“九乾融脉经”强化过后的经脉超乎想象的强大,可谓“超尘拔俗”。
哪怕这本就是他的机缘,是他舍弃了来日可期的大道不要,给与少年的,亦是被其深深震惊。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看出了“九乾融脉经”的缺陷所在。
也不能说是缺陷,应该说是,杯浅而水盈,则漫溢。
是玄辰的体魄,哪怕已经走在修行路上多有时日了,仍是远远承载不了“九乾融脉经”的强大。
所以如果玄辰的体魄不能完全驾驭“九乾融脉经”,那么本来是一块极佳极高踏脚石的“九乾融脉经”,反而会成为阻碍大道的拦路石。
因为玄辰的渺小,他连这块踏脚石都爬不上去,只能仰视,感叹其高不可攀。
唯有非人手段,才能成就非人之资。
使得玄辰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肉、筋、骨、血,甚至是发丝,都完成一次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
但是这个过程,必然是非人的煎熬。
玄辰下山后,与林清、肖痕吃了一顿晚饭,简简单单,三人都很开心。
平时话不算多的玄辰,今天鲜有的与夫妇二人有说有笑,聊的,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从头至尾,玄辰都是满脸的笑意,很自然,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好像平常其乐融融人家的孩童少年,与父母玩闹,欢笑。
这一年,玄辰十四岁,过了年,是十五岁。
直到蝶干碗净,玄辰跟夫妇二人说,自己往后的九天时间里,可能不回家,会在外面一直待上九天左右。
夫妇二人脸色微变。
少年依旧和煦微笑,说要更加刻苦修炼了,好像有了更进一步的突破契机。
夫妇二人有些担心。
等到林清收拾碗筷进厨房清洗,肖痕独自坐在饭桌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玄辰告别二人离开。
林清从厨房窗户探出脑袋来叮嘱玄辰要小心,肖痕扭过头看向院外点点头,少年轻声一笑,说,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更不知道那绝大多数熬不过那九天的人当中,会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狼狈,千千万万,不能让两人看到一点,不,是半点都不可以。
这趟人间炼狱,少年想独自走一走。
——
玄辰怎么都没想到,云炉之火云,竟也能为白轩所用,当做建造这间炼狱的工具。
当白轩指尖的青色匹练延伸而出,他将半瓶三色液体均匀地缓缓倒在其上,青色匹练将其吸收,而后居然变成了与三色液体如出一辙的,青、红、蓝,三色相间。
最后,玄辰眼睁睁地看着白轩伸出另外一根手指横着一划,就从云炉之内,引出一条火云长线,形如缥缈的白色长蛇,缠绕在变成了三色相间的灵力匹练之上。
白轩问了玄辰一句:准备好了吗?
玄辰刚刚点头,下一瞬间,缠绕着火云长蛇的三色匹练,骤然向他疾射过来,从玄辰的左手开始,迅速攀缘而上,绕过肩头,又侵袭向右臂,最后,将玄辰的双臂全部缠绕包裹。
下一刻,匹练猛然一收紧。
玄辰脸色霎时雪白,双目圆睁,眼眶内一下子就渗出了狰狞的血丝。
“额啊!”
少年根本就是本能地凄厉惨叫。
那可是能够炼化坚硬如妖核的,是融化岩石精铁都搓搓有余的火云呐,就这样生生附着少年的在血肉之躯上。
那种痛苦,就好像双手都浸泡进油锅内一般。
但又有所不同的是,在三色液体的药力的保护修补之下,又能够使玄辰双臂的皮肉避免一瞬间就被焚毁成一滩血水,因此玄辰只能感受到那种仿佛在油锅内翻滚,但是又不会失去知觉,持续不断的痛苦。
玄辰趴倒在地,在地上使劲打滚,双臂一下子像是沸油浸泡;一下子又像被一刀刀劈砍,直接切开皮肉砍在骨头上,砍得筋骨剧颤;又像是无数枚针,同时连根刺入,然后还在肌肉之中肆意游走,“穿针引线”;又像是被人狠狠地撕下皮肤,然后很快愈合,再重新被撕得血肉模糊;又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子切割他的筋肉,不依不饶,乐此不疲!
他把头死死地摁在地面之上,用力地将额头贴紧地面摩擦,磨得碎肉与泥沙混淆掺杂在一起,可毫无用处。
他又改为一次次“磕头”。
砰!砰!砰……
竟是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寸余的深坑,坑内满是鲜血,惨不忍睹。
这种折磨,他只挺住了半个时辰,就意识丧失,气尽昏厥。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缓缓睁开眼,是出于本能的苏醒,不是清醒!
白轩二话不说,重新激射出去匹练。
恢复了些许模糊意识的玄辰,好似被人以沸水浇到脸上,骤然清醒,继续在地上疯狂翻滚,痛苦哀嚎,这一次,他连表达煎熬的字词,都发出不来了,半个字,都发不出来了。一切的嘶鸣,都是声带颤抖导致。
第一次醒来,他又坚持了一个时辰。
第二次醒来,他再坚持了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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