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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做事的工人,难免会遇到染病受伤的时候,所以墨家专门设了一个药房,以备不时之需。在药房对伤势稍作处理,运气调息了些许时间后,出来时墨铁已经在铁矿厂大门外等候玄辰四人了。
“想必就是这枚镯子?”墨铁扬了扬手中那枚红棕色,镶嵌有一枚血红色妖核的镯子,问。
“应该是了,但我们都不曾见过木家丢失那枚镯子的真正样式,所以还不能百分百确定。”玄辰回答道。
墨铁有些疑惑,“便就真是这枚,可如此栽赃嫁祸,手段是否未免太过拙略了?总不能随便往我们墨家地界一扔,就说是我们墨家中人所为吧?除非遥北城的百姓和木家的那些人一样,脑子都坏掉了。”
玄辰同样不解,诚如墨铁所言,单从现在来看,如果这正是木家的真正目的,手法的确不堪入目,简直儿戏一般。
当然,木家可能会如此愚蠢吗?玄辰一百个不相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还存在某个关节,可使得这场看似漏洞百出的阴谋,变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我和你们回去,倒要亲眼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墨铁说。
五人回到庙会时,木家与墨家仍是争执不下,并未从那个摊位上寻到让各自满意的答案。
直到墨铁带头分开人群围墙,将那枚镯子抛到那个摊位上,哐哐当当,紧随墨铁的质问声:“你们丢失的,可是这枚镯子?”
可当墨铁又见到那个被指责盗窃木家货物的墨家年轻人后,他顿时一脸震惊喊道:“儿子!”
——
还是那座阁楼的那件隔间,隔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不过这次进来的却不是青衣制服男子,而是一个蒙着黑布,身躯佝偻,双手干枯如柴,腰间别着一支青玉短萧的瘠瘦老人。
“刑老既然来了,那说明计划失败了?”木斩生站在窗边,说。
木刑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回答道:“好在少族长未雨绸缪,早在地牢时,便在马二身上做好了防备后手,没有留下把柄。”
“刑老这么一说好像是我早就料到计划会失败?”木斩生阴冷一笑。
木刑当即埋下身去,“老奴不敢!”
“一群没用的东西。三天时间,那些办事不利的家伙交给你三天,仍凭你发落,怎么让他们牢记这场教训,刑老肯定比我在行?”
——
被指责偷盗木家摊位上的妖核的那个年轻墨家族人,原来是负责管理墨家铁矿厂的墨铁之子。
可是如今,被种下了剧毒音蛊的马二已经死了,一切便死无对证了。
所以真相如何,只能是当局之人才心中有数,旁观者却仍是一头雾水。
成了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少女跟在少年身后,不时偷偷抬眼看一眼少年,如此反复了好多次,从庙会离开后,少年就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旁边的玉柳河,在落日余晖下,平静无波,安静得像是一条平铺的金色绸缎,河岸的柳树长枝被斜阳镀成了金条一般笔直垂落,像是许久未被掀弄的珠帘。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河面荡起了波光粼粼的涟漪,终于可以辨清河流游动的方向了,柳枝摇晃,似有人揭开珠帘,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少年脚步一顿,消瘦的身躯挺直站立在那。
低头行走的少女未曾发觉前面的少年已经停下了脚步,一不留神,撞上了少年的单薄背脊。
“就送到这吧,过了桥不远就到了,你先过去,等到了对面,我再走。”少年用干涩的嗓音说,墨家在桥对面,土瓷巷在桥的这边。
“可以吗?这里距离你家好像还很远诶。”少女问,她是关心少年的伤势。
“没事的,从庙会到这,不都是我自己走的吗?”少年说。
少女又想说什么。
少年接着说:“我想一个人走走,所以……”
少女低了低水润的眼眸,如秋水逢秋,萧瑟沉幽。
她“哦”了一声,绞着双手,绕过少年走上了那座青石拱桥。
行至桥中央时少女回了回头,对少年唤道:“你回去后记得好好养伤,过两天我送些药材过来给你,别留下病根了,那样可不好。”
少女一口气说完,生怕下一刻少年就会转身离开听不见了似的。然后才接着向对面继续走去。
少年点点头,目送着少女一步一步距离对岸越来越近。
在少女走过桥堍,就要进入那处胡同时,少年突然高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冒险了。”
少女闻声回头,远眺金色柳河对面昂然坚毅的少年。
“如果我想和你一起冒险怎么办?”
少年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那你等我变强,不过你只许跟在我身后,我才带你一起。”
少女一笑开,百花败。
“我等你。”
再多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死难临头时,她毅然决然地站到你的身前,悍不畏死。
曾经,宗门舍生取义换取他一线生机之时,少年无能为力。
但是今天,他不再是只能站在他人身后苟且偷生,而是手中有剑,护身后所为之人。
并且今天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将来,都会如此。
少年姓玄,名辰。
是玄门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