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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连一人都没有碰见过?”
王乾闻言,又是猛然跪俯在地上,大哭道:“阳翟城破,下吏……下吏随那两个卖主逆贼,降了……降了波才!”
此言一出,当真是满帐皆惊。
原来众人只道这王乾不过是个倒霉小吏,县君被杀之后潦倒逃命,天幸为曹营值夜兵士误以为细作,这才到得此处,又有谁人能够想到,其人为县君这般哭诉冤仇,竟也会降了黄巾贼?
曹操快步行至其人身前,喝道:“抬起头来!”
王乾不敢违拗,微微抬头,只不过涕泪满面,哪还有丁点男子气概?
“如此说来,你此番却是从蛾贼大营处来的?”曹操一双细小鼠目直视着王乾,见其人身子微颤,似是畏惧极了,继而再言道:“若有半句假话,今日便是你往幽都去见你那县君之日。”
王乾连连点头,颤栗言道:“禀都尉,下……罪……罪吏,确是……确是从蛾贼大营处来的。”
帐中众人闻言,又是一惊,曹洪当即行至曹操身侧,轻声言道:“兄长,此人既是投诚了蛾贼,想来谋害阳翟县令一事,亦当有其人几分努力。”
王乾挨着曹操极近,哪里听不见曹洪所说,顷刻间吓得是面色铁青,惊声言道:“下吏……罪吏乃是县君亲辟的功曹,受县君恩惠极深,哪里敢行背主之事!骑都尉一定要信过罪吏啊!”
见曹操依旧眯着双眼,似是未有相信,王乾又是急切言道:“对!郭良!若得他日擒得郭良,下吏可与其人同堂对质,县君为其谋害之事,罪吏亦是今日从其人口中得知的啊!”
一直静坐于座首的刘辩听得事由大概,亦是缓缓到得王乾身前。
吕布见状,担心王乾乃为蛾贼刺客,当即扶了扶腰间长刀,来到了刘辩身侧。
那王乾身的高挑,这般跪在地上却与刘辩直立站着差不多高,既见刘辩到得身前,便是心中如何惧怕,也是拱手道了声“公子”。
刘辩微微一笑,道:“你说谋害阳翟县令之人,乃是县丞与县尉,如你所说,此二人如今却也都是在蛾贼营中咯?”
王乾连连点头,道:“公子说的是,县丞郭良,如今乃为蛾贼一营小帅,至于那县尉,早间已为……已为……”
“已为什么?”刘辩眉头一皱,又是栖前一步,言语之间颇有怒意。
吕布见状,亦是上前一步,抚刀之声,铿锵作响。
王乾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吕布,见其身形高大,凶神恶煞,赶忙收束目光,又自低头,颤栗说道:“已为……已为公子身侧之将……挑杀了!”
刘、吕二人闻言一愣,旋即对视了一眼,继而闻得吕布轻笑一声道:“可是那两个骑将之一?”
王乾摇了摇头,依旧不敢正视吕布,道:“非是那两个骑将,是后来那个步将。”
吕布稍一思索,依稀想起早间那个随手便就挑杀了的黄巾步将,恍然言道:“未想到这般庸人竟也可以做县尉?”
曹操亦不由大笑道:“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是奉先的一合之将?此间庸才尚可为得一县功曹,那个贼厮能为县尉,不稀奇。”
见王乾面色愈发通红,曹操又是转向其人问道:“权且信过你这一番话语,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王乾虽得曹操羞辱,然听其人信得自己,早已是欣喜不已,连忙拭去脸上涕泪,笑言道:“不瞒都尉!罪吏此番冒死前来,乃是要将郭良这贼厮的首级献于都尉。”
“哦?”曹操闻言,环视周遭众人,不由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儿?如何良策?你且说来。”
王乾道:“禀都尉,自阳翟城破,实有数百弟兄同附于那郭良麾下,然众人皆感念县君恩德,既是知晓县君乃为郭良所杀,自不能再受其人所制,罪吏斗胆,敢请都尉连夜率众袭营,数百弟兄当为内应,郭良首级自是反掌可得。”
帐中众将闻言,又皆一惊,须知夜袭营寨之事,实乃大大凶险之举,若是这王乾所言,皆为实情,袭杀郭良一事或有几分胜算,然若是其人用计,乃是诈降此处,这般夜袭之事便就是自投罗网之举了。
众将正当上前劝阻,却闻曹操大叫了三声“善”,旋即朝着刘辩问道:“殿下以为如何?”
王乾听得曹操所言,心中大骇,这才知道身前这个与自己说了许久话语的小孩儿竟然堂堂大汉皇子,惊惧之余,又是连连叩首,却是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刘辩深思片刻,朝那兀自叩首的王乾问道:“你说的这个郭良,可是阳翟郭氏子弟?”
王乾不敢抬头,道:“非是郭氏正宗,然确为寒门之子。”
刘辩微微点头,旋即朝着帐外令兵喝道:“唤郭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