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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小问荆了!”
校场后方,阁楼之中,抓着千里镜的小巫女玄鱼,并不在意那些擂台上来回打斗的年轻侠客们。
反而热衷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玄鱼的武艺...
很难讲。
武学都是高深武学,但欠缺经验,而且重蛊术,也不喜欢练习。
但她毕竟从小被天榜师父培养,是见过大世面的,眼前这些年轻侠客打的热闹,但在玄鱼眼中,也就那样了。
还不如在人群中玩连连看有意思。
她指着玉皇宫席位,对身边的青青和雷诗音比划着,让他们往那个方向看。
“那不是药王吗?”
青青也是见过冯亚夫的。
这段时间,药王随着玉皇宫弟子来了洛阳,一直在为那华山最后弟子车华治疗手筋被挑断的伤势。
偶尔还去白马寺和芥子僧讨论一下医术,再加上冯亚夫和小铁的特殊关系。
一来二去,她也认识了那药王鬼医。
她用千里镜看着那一处,说:
“小问荆还是那瘦瘦的样子,还穿着男孩衣服,咦,她和那个小道士在一起唉,两人还手拉手呢。”
雷诗音关注的点,就更深入一点。
雷家大小姐一边看着千里镜,一边问到:
“玄鱼,你是怎么认识问荆的?她不是从小就在齐鲁之地长大吗?”
“但她是出生在苗疆的呀。”
玄鱼一边伸手敲动手边的玉石蛤蟆,一边对雷诗音解释到:
“冯爷爷的家眷,都在苗疆呢,他是仰阿莎奶奶家族的上门女婿,而仰阿莎奶奶的家族,是世代护卫巫女的黑蛊世家呢。
我小时候,冯爷爷和仰阿莎奶奶很亲近。
只是问荆出生之后,两人就吵了架,冯爷爷一气之下,便带着问荆来了中原。”
小巫女也是个很八卦的小女生。
她叽叽喳喳的对青青和雷诗音说着药王家族的恩怨情仇。
“小问荆从小就很有蛊术天赋,仰阿莎奶奶便想让问荆学家族传承的巫蛊之术,但冯爷爷想要问荆和他学医术。
我们苗疆那边,医术,蛊术和毒术的传承挺严格的,虽说大家都有学一些,但要真正精通,还是要选一门去学。
这就是不可调和了。”
“啧啧,那药王还真是个无情之人。”
青青抿着嘴说:
“一个人带着孙女,在齐鲁生活了七八年,就不回去看看老婆吗?”
“他们闹翻啦,你们中原人不懂我们的苗疆的规矩。”
玄鱼嘻嘻一笑,说:
“仰阿莎奶奶可是黑蛊世家的家主,威严的很,冯爷爷不道歉的话,就算回了苗疆,也进不了家门的。
不过冯爷爷年轻时,就被下了情蛊,所以也逃不了。
他也不敢去到处沾花惹草,要是被仰阿莎奶奶知道了,就要派出家族蛊师来捉他回去呢。”
这话说得青青和雷诗音面面相觑,就连瑶琴都侧耳倾听。
几息之后,瑶琴眼神古怪的问到:
“那小玄鱼,你以后的夫婿,也要被下情蛊吗?而且家中还是你掌事,若是他惹你不高兴了,就要被逐出家门?”
“对啊。”
小玄鱼歪着脑袋说:
“不过我肯定不会责罚他啦,有别人动手的。巫女何其尊贵,敢惹我不高兴,自有黑白蛊师,捉他丢进万虫窟受苦呢。”
“张岚真惨,我以后再不嘲笑他了。”
青青小声说了一句,引得雷诗音连连点头。
这苗疆风俗,果然和中原大不相同,一时间让屋中几个女子都有些无法接受了。
就这么吵吵闹闹,到下午时分。
第一天的比斗结束,看热闹的人们看够了热闹,彼此说着那些出彩的少年侠客,满意的离场。
一众江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离开。
今日的参赛者要留一下,河洛帮设了宴席款待。
说是祝贺慰劳,其实就是雷爷私下里,要借着酒席,开始挖墙脚了。
沈秋和小铁自然没有参与。
他们和杨复等几人告别,便出了校场,和几个涅槃武僧,青青等一众丫头一起,往白马寺回返。
今夜沈秋要做的事情挺多,既然发现了城中有七绝卧底,便要加紧练习生死契以备不时之需。
没参加酒宴的少年俊才,也不止沈秋一个。
在傍晚下的洛阳,一个马兜里挎着长枪的年轻人,慢悠悠的离了城门,他骑在一匹瘦马上,街边还有人主动向他打招呼。
他叫李报国。
一名年轻的天策军人。
十六岁时,就来了洛阳,已在洛阳城外天策军旧营中,生活了快五六年时间。
他虽不是出生在这里。
但这洛阳城周围,就和他的家乡一样熟悉,虽然偶尔梦中,还是会回到自己从小长大。
又阔别已久的大散关。
在离开城门时,李报国拉着马缰,和城门口的两个府兵打了个招呼。
洛阳城没多少人喜欢这些兵卒。
他们的工作本身就不让人喜欢,南朝羸弱,和北朝打仗输多赢少,洛阳府兵军纪又差,自然被人讨厌。
但这个骑马的年轻人,却不憎恨这些府兵,最少不讨厌。
毕竟他,也是个军人。
“李大侠,这是要回去大营?”
一个老点的府兵拄着破旧的枪,嘿嘿笑着对李报国唤了一句。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这一段时间,每天都要从天策军大营,赶到洛阳,又从不在城里过夜,每晚都会在天策军营地封门前赶回去。
“不回去不行啊。”
李报国嘿嘿一笑,对两个府兵说:
“都尉下了死命令,每晚都要回去应卯,不然是要打军棍的,说到这里,前几日也麻烦两位,每日晚些时候,都要给我留个门。”
他从马兜里取出一个油纸包,丢给那府兵,说:
“这可是从河洛帮宴会上拿的好东西,就当是我的感谢了。”
“唉唉,李大侠客气了。”
那老府兵接着手中油纸包,嗅了嗅,便知道是精心烹调的整只鸡,对他们这些混日子,没个奔头的府兵来说,这可就是难得的大餐了。
“我就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见。”
李报国拉起马缰,和两个府兵告别,出了城,便纵马奔驰,朝着十几里外的大营赶去。
“天策军人,还真是威风。”
和老府兵一起守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府兵。
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号衣,手里抓着生锈的枪,腰间挎着刀鞘都快散架的单刀,一脸向往的看着远去的李报国。
“栓子啊,这天下人和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老府兵看这会出入城的人不多,便靠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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