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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她。
“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我怎么睡得着？”覃天轻轻笑了一声说。
慕小小蓦地瞪大了眼睛，他背后有眼睛吗？怎么知道她的举动？
覃天才不想告诉她，对面墙壁上有壁灯投下的微弱的影子，大致让他猜想得到她在对他做什么。
他故意用调笑般的语调说：“怎么了？想通了？愿意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呸，才没有，你就想着占我便宜。”
慕小小瞪了他一眼，翻过身，不过没有如往常那样背向着他，而是平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静默了一会，对着天花板问：“覃天，你说实话，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
她想，既然她跟覃天这么熟了，熟到商讨终身大事的地步了，也许她应该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半天没听到覃天的回答，慕小小奇怪地转过头看他。
覃天也翻过了身，同她一样平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的眼中有着莫可名状的东西在氤氲流转。
“小小，你为什么这样问？”覃天问。
他转过头看她，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奇异的光晕，而是显得很温和。
但是慕小小却敏锐地察觉到，在那温和的表象下面，深藏着汹涌的波滔。
“我，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觉得你其实不喜欢我。我的感觉对不对？”
覃天心头惊讶万分。
这些天的接触，他已经知道，慕小小并非象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迷糊，至少不是每个方面都迷糊。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她竟然敏感到如此程度。
他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最好的答案是什么，但是他不想骗她，他不想骗一个他想与之共度余生的女子。
“小小，你错了，我不会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我喜欢你，但是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不是爱情。”
“哦。”
慕小小淡淡地应了一声，重又转过头看着天花板。
夜仿佛突然变了个模样，夜莺归了巢，天使睡着了。夜太静，静得让她空空的难受。
这种感觉，她过去从来没有过，她不喜欢这样。
“你生气了？”覃天看着她的脸问。
“没有啊，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拿我寻开心。你的回答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慕小小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回答，甚至转过来冲他笑了笑。然后她又转了过去，对着天花板发呆。
覃天细细地看着她有一大半藏在了阴影当中的脸，想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也许是光线太黯淡的缘故，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想，也许慕小小没有生气吧。她一直都想从他的掌心逃出去，想摆脱婚姻这个牢笼。在她眼里，他从来都是个让她烦恼的束缚。
就连跟他试着恋爱，都是他软磨硬缠外加诱惑才让她勉强同意了的。
如果哪一天，他不缠着她了，肯放她走了，只怕她感激都来不及呢。
这样想着，心里便生出一些不满足来。
他静默了一会，问：“小小，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