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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铁箍一般的手掌扣住了人类的手腕,强大的力量将其扯向了看似灰败老旧实则坚韧的栗木牢笼。想要占些小便宜的守卫猛的撞在笼子上面,他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反应过来,白皙而又五指修长的手掌便已经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在做出选择之前先考虑清楚。”深渊之子以平静而又冷漠的语调对性命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男人如此说到。
终于意识到什么的守卫挣扎着似乎想要大声警告同伴,喉咙上的巨大压迫力却让他脸色涨得通红而未能发出有效的呼救。安德烈放开了男人的手腕,轻而易举的从他的手中夺走了小臂长的黑面包,双手解放出来的守卫徒劳的紧抠着深渊之子扼住他咽喉的手掌,却无法撼动其分毫。
这只皮肤细腻白皙的手掌给人的第一印象让人觉得它应当属于那些整日华衣锦食、高高在上实则软弱无能的贵族,人类守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只曾经被他归类于“娘娘腔”的手掌竟然拥有轻易掌握其性命的力量。
安德烈扭头伸着下巴示意隔壁的兽人姑娘们先趁机将笼子外的晚餐归纳进己方的掌握,小姑娘奈奈莉满脸惊喜的将篮子中的面包一一取出交到她的姐姐们手里,然后如同那些看到动画里人气主角超帅变身的熊孩子一样激动的靠在木栏杆上,等待着她的神使大人神力附体、大发神威然后在拯救世界的同时顺便拯救她和她的姐姐们。
沛然的生命之力于深渊之子的手臂之间飞速流转,却并非涌向他握住人类喉咙的那只手——安德烈将手中的黑面包叼在嘴里,空出来的左手握住了守卫眼皮底下的木笼栏杆,龙击术作用下的强大力量使得这只看似柔弱的手掌就这么在人类的眼中产生了让他瞳孔急剧收缩的奇特变化。
深渊之子左手五指伴随着令人感到牙酸的挤压声竟缓慢却又坚定的“陷入”了栗木栏杆之中!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握力就这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完成了凡人需要钢铁工具才能做到的事情,安德烈的左手在栗木圆杆上留下了足以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清晰握痕!
大概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信心十足的认为自己的脖子比北方出产的栗木还要坚韧,已经开始浑身哆嗦的男人显然也没有能够超出“正常人”的范畴。
“你觉得就凭这样可笑的笼子也能关得住我?”刚刚在众人眼前上演完“从反派到主角”转变的深渊之子以一种舍我其谁、俾睨天下的口吻冷声道,“虽然你在我面前做出了一些十分无礼的举动,看在你也不过是在听命于人的份上,我不屑同你计较。可若想要借机做些什么多余的事情,我劝你下次还是先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我出现在这儿自然不会是因为你这样如同虫豸一般的小人物,可如果有那么些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总是在我眼前蹦来蹦去的话我也不介意伸手顺带摁死它。”一道血红色的魔力气息顺着安德烈的右手涌入了守卫的身体,因为无聊的下作欲念而一头撞上衰神的男人只能满脸惊惧而又徒劳的挣扎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不知名的力量钻进他的体内。
安德烈似乎突然对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类守卫失去了兴趣,转而关注起了一颗倔强的生长于石缝之间的小草。他以右手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拥有鲜绿颜色的柔弱植物,仿佛眼前这命途多舛的卑微生命远比自己可以轻易捏死人类更值得关注,左手握住守卫的脖子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就在姑娘们和人类男人怀着各自不同的复杂心情等待着深渊之子的下一步动作时,青绿色的小草在他们的注目下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显得柔弱却又充满活力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并且萎靡,就仿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遭受了烈日整整几天的暴晒。然而在这囚室阴冷潮湿的囚室中并不存在什么炽烈的阳光,任何神智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青草以如此之快的迅速枯萎必然是出自眼前这名神秘半精灵的手笔。
“诅咒的力量已经潜伏在你体内了。”安德烈面带微笑的向着人类守卫解释道,这样的笑容落在对方的眼里却成了掌控生死之人的自负,“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不受抑制的疯狂跳动,就像要摆脱胸腔的束缚一般?”
在人类眼中已经等同于死神的半精灵再次转头看向那颗已经变得枯黄的小草,嘴中说着仿佛与他无关的事情:“如果我是你,就会放聪明一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身体承受不住心脏中潜伏的诅咒力量七窍流血而死可不是什么值得体验美妙的经历。”
说完这些的深渊之子便满脸轻松的松开了一直未曾放松过的左手,仿佛自己刚刚不过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刚刚我已经说过,像你这样的家伙平常我是没有功夫去理会的,在你没有惹到我的情况下。直接杀掉你也只会过早的暴露我的计划,即便你在走出这间房间以后七窍流血而死也会引起目标不必要的怀疑,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诅咒的力量便会在三天之后归于平静,半个月之内消弭于无形。”
“若是你自作聪明,制造了一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你应该明白的,我最讨厌那些破坏我计划和心血的家伙了。”安德烈眼神冰冷,嘴角却微微的上翘着,“明白了的话就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吧。记住,你不在我面前厌烦,我便不为难你。”
倒霉的人类守卫在面对安德烈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心有余悸的看了深渊之子一眼,然后便开始揉搓自己脖子上的指痕,仿佛想要将刚才发生在这房间之中的事情如同脖子上已经开始渐渐消退的红痕一般揉散了。他如此这般在囚室中脸色阴晴不定的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低着头从囚室唯一的入口处离开了。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奈奈莉才按捺着心中的兴奋小声朝着她的神使大人问:“先生您就这么放他走了么?这样真的不要紧么?”
安德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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