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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着温柔的稀碎笑意,“你啊你啊,又跑出些汗来了。”
沈子衿笑笑,正欲再开口,余光瞥见站在一旁一袭月白袍子清雅犹如明月的身影,男子衣裳用的是上好的蚕丝绸缎,料子肉眼一瞧便可瞧出,只有京城的毓秀坊才有,端的是华贵气派。
她神色微顿,低声询问,“这位是……”
“在下是姑苏范氏范景笙,字述安。”
“方才我险些被人摔倒,是范公子扶了我一把。”
楼婳在一旁低声小声解释道。
听闻是姑苏范氏,沈子衿微微一怔。
范氏是息国名门望族之首,出身姑苏,范老爷子更是当过三朝太子太傅,辅佐先皇开创息国伟业,门下桃李无数,朝中更是有重臣都是他门下弟子,虽说已退隐姑苏,不理朝政,但在朝中也颇为德高望重,天下谁人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范公”。
而范老爷子膝下育有三子,二子夭折,独留两子。大儿子范文森乃是朝中一品大学士,妻子则是一品娴贞夫人,幺子也是正四品御前侍卫,可谓是高官达贵,名门望族,与现今的他们本无任何瓜葛。
然而,当年楼家兴旺之时,楼老爷子尚还在世时,便与范氏交好。在范景笙尚是两岁小童时两家便定下姻亲,若是嫡孙辈中楼家出了一女,两家便结为秦晋之好。本是范楼两家老夫人之间的戏谈,谁料最后楼家果真生了一位嫡长女,正是楼婳。若是楼家未曾落魄,这婚事自然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如今楼府落魄,与范氏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此事也历来被京中人当作茶后笑谈。
她刚接手这具身体时便对此事略有耳闻,不过听说这范氏文学世家,书香门第,这范景笙更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难得的青年才俊,三岁赋诗,五岁出口成章,十一岁便已是进士,未及弱冠,才情样貌已可与怀瑾公子苏兰筠相匹敌。
不过少息,沈子衿便从愣怔中回神,不动声色地将将楼婳挡在身后,福身行礼。
“多谢范公子方才相助,只是现今我与阿姐尚有些事情需去处理,恕不能奉陪。”
语罢,沈子衿垂首致谢,拉上楼婳离开。
楼婳走之前匆匆看了月白袍子的身影一眼,轻抿了唇朝他微微颔首。
“公子在看什么?”
一旁的小书童好奇地看着范景笙,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女子离开的方向,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在看楼姑娘?”
范景笙收回目光,折扇在书童头顶轻轻一敲,“书墨,慎言。”
小书童吃痛,摸着脑袋撇撇嘴道:“公子真是口是心非。”
——
随着一声锣鼓声响,场上万籁俱静,一身绯衣的司仪立于高台之上,洪亮的声音久久回荡于台子上空。
“比赛开始!”
各球队少年们皆戴着银质獠牙面具,一身英姿飒爽,十三皇子的雄鹰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势不可挡,台上一阵叫好声,楼祈的百日红虽说刚上场时还有些生涩,但随着比赛推进也渐入佳境。
转眼间便到了楼祈与黄烊对阵的时候,也是决出进入前三甲的名单。
黄烊刚上台沈子衿便觉察出异样,他身后几名球员步履稳健,个个都是练家子,一看就是习武十数年,分明不是这学堂的学生。
沈子衿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没想到这黄烊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楼婳见她脸色不佳,关切问道:“阿瑾,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姐没事,小问题罢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附近买些小糖果。”
“好。”
沈子衿离开官场席后便绕路去了候场台,才刚到候场席便听台上一阵锣鼓响声传来,司仪的声音清晰入耳。
“暂停休息——”
如是司仪中途突然喊暂时休息,那必然是有人受了伤不得已先暂停比赛。
沈子衿心里咯噔一声响,暗叫不好,临近一阵脚步声,她忙躲到幕帘背后,果然下一秒便见众人背着一少年郎进来,透过缝隙看去,背上之人赫然是程宿。
少年郎们手忙脚乱地把程宿放在塌上,立刻便有人去喊了太医。
“这个黄烊真是卑鄙,自知打不过我们便请了外援,那些人一看便是外面武馆的练家子。”
“学院也没有规定不可以请外援,这才被他钻了空子。”
“那现在程宿又被人暗算伤了腿,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胜算。”
少年们俱是一脸颓败与气愤,左右相顾皆叹了口气,楼祈站在人群中央,看了眼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的少年,不觉握紧了双手,咬咬牙正准备说什么,被屋内另一道声音截了胡。
“他们可以请外援,我们自然也可以。”
一道白色身影从帘子身后缓缓走出,一身白衣胜雪,风姿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