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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而张汤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也是知道了他还在纠结和犹豫,或者说他还再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想到这里之后,张汤脸上的冷笑更重了,直接从怀中掏出来那个代表着自己身份的玉质铭牌,然后朝着那人扔了过去。
“接着,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让你相信某家说的话!”张汤将那身份铭牌扔了过去,而那人也是十分自然的随手将它接了过来,然后直接就给扔了出去。
若非是一旁的郭脩早有准备,恐怕现在这玩意都已经被扔到地上摔成了好多块了。
那人只看了一眼就把握不住了,剑门张汤,剑门两个字实在是在这天狼有些威慑力,所有人都只觉得见过不过只是一个宗门的,但是只有天狼国里面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生杀大权紧握手中,他们不杀人,不代表他们不会杀人,有的国家是国家掌控着一个个的宗门,比如自己的仇家车迟国。
但是也有的国家被宗门把持着,比如说现在的天狼国,天狼国此时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宗门,有的只有一个剑门,或者是散修。
剑门做的事情算得上是很仁义了,但是得到了剑门好处的天狼国上上下下可不会觉得剑门仅此而已,他们的威名可是从无数的尸骨之中站起来的,那枉死城的一把大火,到现在都是天狼国的传奇。
看着那郭脩手中的属于剑门身份的牌子,刚刚还满脸自信,侃侃而谈的家伙,此时脸色有些尴尬了起来。
“张汤大人...小人刚刚实在是有些孟浪了,小人有罪!”那人倒是不担心自己被张汤报复,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还不值得张汤这种剑门子弟对他做什么,但是换句话说他是真的担心张汤借着这个理由去找他们家主。
若是让他们家主知道了,自己在外面给他这么丢人了,别的不说,他的这顿板子和鞭子肯定是少不了了。
“说说吧!”张汤看着那人彻底的老实了下来,“之前你不信我剑门的身份有情可原,但是现在若是你再敢这样,我找到什么证据的确是很困难,但是我若是想要收拾你这个得罪了我的,倒是有些简单!”
“那是,那是!”那人看到那玉质铭牌之后就老实了下来,之前听到他是剑门之人叫什么张汤的时候,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哪里有这么一好人物。
至于国师李鍪的弟子,那他就更加的迷茫了,国师何许人,和这个家伙.....
虽然表现的也是毕恭毕敬,但是内里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把柄让他抓到,所以说有些话他都是说的很官方,但是现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那块玉质铭牌的模样他可是见过的。
在这里行走,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有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那可是他们的必修课,而且有了这个东西,恐怕那国师弟子的身份,也就是真的了。
“其实小人也没有撒谎!”那人轻咳了两声,然后朝着张汤轻笑了起来,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
半个月前,许都富商任奎的小儿子任福带着他新交的朋友来到了河底村,本意是一起在这个河底村好生游玩一番,那个叫做辛草的女子,在许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这种“奢靡”的地方,哪里看过。
而且这种地方便是那个任福也不是能够随便来一次的,在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都是为了在这里休息一番的。
郭脩将这么一个小小的村里做的不仅仅是一个风景优美之地,还让这里慢慢的变得有些需要规格了起来,其他的不说,那些画舫里面的女子已经比许都的很多地方都要好了,还有这异域女子的存在。
现在的画舫已经不是客人去挑她们了,而是他们在众人客人之中选人,那小小的凉亭之中,有着琴棋书画,若是没有大家的风范都不能前去看上一眼。
小小的河底村从一个奢靡场所变成了一个清雅之地,上山狩猎,游船画舫,凉亭赋诗,登高赏月,这些文人骚客才会做的事情,现在都在这里出现了,让这里变成了非权贵子弟不可入的地方。
所以说,安稳了一阵子的天狼国,他们里面的那些权贵子弟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神仙之地,自然是蜂拥而入,恨不得将自己都放在这里面生活起来才好。
所以说任福好不容易弄到的进入这里的资格当然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带着一个普通的女子来游玩了。
任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在这里认识一些权贵,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放弃一切,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要将自己父亲的家业更加的壮大下去。
所以人脉,那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至于为什么带上辛草这个人,具这个书佐说,任福的目的主要是有两个,第一是因为很多贵公子都喜欢雅趣,那些风尘女子虽然看着风情万种的迷人心魄,但是风尘味儿太重了,辛草这种平凡女子,若是姿色再好一些才是上品!
目的之二嘛,任福好歹也算是一个商人,他自然是要计算一番自己的成本和利益,在他看来,这个对自己颇有些许好感的女子,若是加以好酒辅佐的话,恐怕她的魅力会增加,他的成本也会降低不少。
所以这才将这个叫做辛草的女人给带到了这里来,反正一个什么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在这里也花不了什么钱,随便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而任福也没有失望,很快他就在这里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标,那就是工部尚书的幼子苏生以及金吾卫的公子刘琦二人。
他们在朝中都没有什么身份,他们的父亲虽然很厉害,但是毕竟不是嫡长子,所以他们也没有太他的可能性得到官场方面的培养,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他们有些骄纵。
之前在许都的时候,任福就听说过他们两个人,这令个家伙都算是比较有名声的纨绔了,而且他们的喜好,任福应该也是打听过了。
很快任福也就跑到了他们的身边,虽然不受待见,但是却也算是一个能够和他们一起说说话,一起玩玩闹闹的,就这么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
本来都是很好很频繁的事情,然后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任福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他想要一个小小的活计,这个活计和这两个人的家庭都有关系。
最近因为天狼国缓了过来,所以有些事情也就可以做了,比如整修皇城这种耗钱的事情,毕竟当初严燕将许都祸害的不轻了。
但是翻修一下皇宫这种事情不单单浩大,更重要的是这种事很出名,若是谁能够接下来这件事情,那么这个人恐怕也能够一举成为天狼国一流的商人。
当然,将整个皇宫翻修,这种活计恐怕他任家是肯定吃不下来的,但是不要紧,他们只需要其中一部分,那就可以了,这种事情也不过就是工部尚书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只要苏生愿意为他说上两句好话,那么作为疼爱他的父亲一定不会拒绝这件事情的。
为了能够让苏生同意帮助自己,任福不惜将已经暗自同意许配给自己的辛草灌醉,然后送到对他颇有好感的苏生的面前。
作为一个许都的老牌纨绔子弟,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所以他很容易就将辛草给带走了。
只不过他们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辛草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也的确是醉了,但是她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开始了反抗。
辛草是一个很硬气的女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人的怀里,也不知道任福为什么对她的反抗无动于衷,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挣扎和吵闹,希望能够有人救自己。
被辛草这么一折腾,便是苏生也有些担心了,他只是一个纨绔但不是一个傻子,这里都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生脸了,而且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闹大了,自己的父亲也会被影响到。
所以着急的苏生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个女人大打出手,连续抽了他好几巴掌,这才将她打蒙了,也止住了挣扎了打闹。
看着不断哭泣也不让苏生碰自己的辛草,任福还是知道了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还是要出面的,任福的安抚虽然让辛草有些安全感,但是她依旧是有些担心想要回去。
但是这种地方哪里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所以她被扣住了,不过最后他们达成了协议,辛草可以回家,但是不许喧闹也不许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否则就将她家人杀死。
被威胁之后,辛草选择了同意,然后被几个人架走了,画舫之上此时已经没有了外人,辛草本以为这件事也就已经到此为止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冷静下来的几个人,看向辛草的时候,恶念再次诞生了。
辛草的这幅样子让苏生再次生出不好的念头的同时,也让执金吾之子刘琦感觉到了不放心,这么一个女人,若是放任她离开回到了家中,谁又能够保证她不会做出什么对大家都不太好的事情来,所以最保险的还是让她成为自己人。
对此,刘琦提出来了想要让辛草做妾室,当然作为代价,她可以得到她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她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过上别人都羡慕不已的好日子了,便是她的父母也不用再努力了云云。
虽然条件很诱人,但是辛草仍然拒绝了,非但拒绝了,她还给了苏生一巴掌,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为此,她再次遭到了一次抽打,这也是她身上伤痕的由来,任福的漠视,久久无法到达对岸的画舫,还有两个一直虎视眈眈看着她的公子哥。
辛草在第三次拒绝了他们的提议之后,终于到达了岸边,然后三个人并没有放弃,这里没有亲人朋友,身上也没有足够的钱来支撑她在这里活下去。
便是想要离开这里,都需要乘坐画舫,而她不幸的发现,连这一点她都没有,而苏生和刘琦借着这次机会,再次告诉了她,生活是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便是任福也加入了其中。
三个人的不停劝说,整整一晚上的担惊受怕,还有最可恶的就是辛草真的感受到了这种无能为力,最后她选择了跳入河水之中,然后想要游到对面去,她要回家!
看到这一幕的三个人,出奇的没有拦住她,反而都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辛草不知道的是,这条河看似不宽阔,但是河流的湍急却是让人不可小觑。
便是他们几个算得上是颇通水性的家伙,面对这条河流都没有任何的办法,更别说一个喝了酒还折腾了这么半天的女子,她注定是游不到河对岸的。
他们各自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前去乘坐画舫跟随上去,而这三个人则是快速的找了一个人多热闹的地方融入了进去,保证这件事情出现之后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结果也如同他们预料的一样,辛草在河中溺亡,他们对此没有任何的惊讶,仵作验尸之后也发现了伤痕,但是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所以对于这三个人,最多也就是斗殴,赔钱了事。
没有被侵犯过,因为辛草反抗真的很激烈,这种激烈是会自杀的,而他们三个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去河里自杀和在他们身边自杀,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
所以没有被侮辱过的辛草自然也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最后的死亡,辛草就是自杀,至于她为什么自杀,她的自杀和这三个人有什么关系都不重要,因为她是自杀,仅此而已。
听完了这个家伙的叙述,张汤张了张嘴吧,然后很快就又闭上了,他觉得对于这件事情,他再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这就和张小刀家中的几个姑娘一样,明知道半年之后张琪儿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就是无能为力,因为一句“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自己的老婆自己教育”让所有人都将嘴闭上了。
除非他真的将人打死了,否则没有人会对男人施以重刑,而等到人都被打死了,那还说什么刑罚,那都是废话,天大的废话,没有用的废话。
张汤觉得他在这个破地方呆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他发现他学的东西,简直就是狗屎一样,若是他为执法之人,他也没有办法让那三个人如何。
就算明知道辛草是被他们三个活活逼死的,那也没有任何办法,没有证据没有立场,甚至都没有任何一条律法支撑他们认罪。
律法在这个时候,更像是一种保护一样,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他却是也不行的,律法是为绝大多数的人设立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为了一个死去的辛草,而让绝大多数的人出现问题,那么他这到底是功是过?
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对儿走出去的老夫妇,为了自己还有自己其他孩子的未来,放弃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儿,他刚刚还有些瞧不起他们,但是现在张汤也陷入了这个问题。
无疑这里面是有漏洞的,可是有漏洞又能够如何,若是为了弥补这个漏洞而去出现其他的漏洞,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各种陷害和诬告了,没有人会放弃这种机会的。
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说法和正义更加的重要,还是维持现在的稳定更加的重要?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傅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一辆马车因为一个人的胡闹而失控了,他冲向了一条分岔路口,它原本冲向的小巷之中有七个人在休息,而你现在又一次机会让它调转马头,冲向另外一个只有一个人在休息的巷子之中。
那七个人之中就有一个算得上是元凶,剩下的不好也不坏,而另一个巷子里则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你该如何选。
当初张汤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话,“为何要让一个人去承受七个人的错,只是因为他们人多,所以就可以法不责众么?”
然后李鍪满脸微笑的向自己说了另外两句话。
“若是七个人的身后是更多的人,而一个人的身后只有零星不多的几个人呢?”
“若是那七个人之中有你,或者你的亲朋好友呢?”
这些李鍪没有等到自己回答,而是说日后他真正想明白了,张汤再去告诉他,但是到现在了,他本来已经十分明白的问题,却是再一次让他感觉到了迷茫和不解。
“你....且下去吧!”张汤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他从自己这里滚出去,也省的再看到他心烦!
当那个家伙离开之后,张汤也看向了满脸谄笑的郭脩,“其实这些你倒是知道的对么?”
“小人是这里的村正,若是这些事情都不知道,那小人也太废物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