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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汤没有回到枉死城,依旧在枉死城的地界之中,但是却不想在跟在张小刀的身后了,他想要自己看一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一直觉得这个世间不公平,有的人为之奋斗一生的终点,可能就是某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的起点,或许够不到人家的起点,所以他觉得这就是律法缺失而造成的。
有权有势之人可以枉顾人命,就算是有钱人都可以将人的未来和生命用钱财来衡量,这简直就像是对人的侮辱。
但是这两天他看到的,当他执意于律法的公平之时,律法却是又像是在保护那些恶人一样,而当他觉得这种律法应该更改的时候,他却再次发现若是动荡太大,便会让律法的漏洞更加的多。
这两天他经理的事情让他觉得,他不像是在经历故事,更像是在经历一次律法的运用。
原来枉顾律法的并不是权势或者金钱,而是律法本身。
法与情之间的选择让他更加的难以接受。
他想起了他的师父曾经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律法可是为了限制规范百姓的行为而设?”张汤的回答是肯定的,在他看来,律法就是为了让百姓们以及朝中的君臣和天下的权贵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能够做,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那若是律法用来规范行为,道德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到张汤和他的师父分道扬镳的时候他都没有回答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若是回答之后,他又该怎么回答第一个问题。
张汤的迷茫,在枉死城变得更加的严重了,因为他看到了律法的漏洞,以及无数利用这份儿漏洞的人。
他可以等待着,等待着律法的改革,等待着他们的失势之后,在用其他的事情让他们伏法,同时也让他们将这件事认了下来,跟他们一个迟到的真相!
可是迟到的真相还重要,那迟到的正义,还算是正义么?
过十几二十年之后,拿着他们认罪证书,找到辛草的坟墓之后,让他们跪在辛草的坟墓面前,诉说他们的罪过,然后告诉辛草,这十几二十年他们是生活的多么滋润么?
这种正义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慰藉,但是对于辛草这种死去的人来说,更像是侮辱!
或许这个时候他还能够恬不知耻的说上一句,“人死如灯灭,辛草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
若是辛草真的有在天之灵,听到了这句话也一定会从天上下来掐死他们!掐死说出这句话的人来。
所以张汤决定,他要加快脚步了,若是他无法立出一国之律法,那就要先立出一村之律法,管不了这个天下,那就管一个村落,管一个城镇,管一个城池。
若是律法无法适用于天下所有人,难不成还不能适用于某一个地域的那有限的人手么?
这一刻,张汤似乎是有些明悟,又似乎是有一些决心,不过这些是否能够变成对他有用的经历,还需要他继续走下去,看看他到底是能够走到哪一步。
张汤这里在“游历天下”,而他的师父现在也没有闲着。
阜平城,这个名字一般的城池,规模也相当的一般,特别的是他的地理位置却是挺好,若是从地图上看,他应该正好是整个车迟国的正中心的一座城池!
不过这个地理位置除了让他什么特产都没有之外,并没有给它带来其他的好处,而这个平素里十分平静的城池,此时却是异常的热闹。
因为阜平城先后来了两方人马,其中一方还是车迟国的大人物,唐唐车迟国的司空大人,有车迟国第一高手之称的寇兴。
寇兴带着上百名文武官员出现在阜平城修整,据说是为了去百鬼山的阴鬼宫,要出使阴鬼宫,和他们谈判。
这已经非常让人吃惊了,而更加让人吃惊的是,就在寇兴等人在阜平城休息的时候,一只阴鬼宫的团队赫然就出现在了阜平城之中,而且还不是巧合,他们一出现就直接朝着寇兴使团居住的客栈而去了。
此时两支已经验明身份的队伍正式在阜平城碰头了。
而他们正式会面的地点也已经不是客栈了,阜平城的城主直接将自己的城主府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搬了出去。
而寇兴和韩龙他们也是十分的不客气,带着自己的人就住了进去。
此时他们就这么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先开腔。
寇兴在惊讶,不知道这个叫做韩龙的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阴鬼宫的可卿长老这种身份可轻可重的,若是普通的可卿长老,那就是相当于一个客人,便是在外面出了事,阴鬼宫都要考虑考虑会不会波及自己。
但是像韩龙这样的客卿,却是有些不一样的。
韩龙身后那两个和门神一样的家伙,寇兴还是知道的,阴鬼宫的两名长老,实打实的长老,权利不权利的先不说,却是实打实的金丹修为。
虽然说这两个老家伙加在一起也打不过自己,但是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人物,如今这两个家伙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和门神一样当做护卫一样,这就让寇兴有些吃不住了。
他不单单是车迟国第一高手,他还是车迟国的司空,在他的宦海生涯之中,这种看不懂的事情一定要好生琢磨琢磨才行,若是不能做到知己知彼的话,他是不会轻动的,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官僚的心病,也是韩龙敢于主动前来的原因。
寇兴在这里闭口不言是因为他摸不准对方的来路,而韩龙在这里闭口不言,是在琢磨着他应该如何将身后的两个家伙支出去。
俗话说人老成精,这两个老家伙修成金丹修为都几百岁了,就算是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在闭门造车,那也是一个个奸猾似鬼的家伙,或许关于朝堂算计这种事情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让他们有些不懂,但是人情世故方面他们可不算差。
韩龙也不敢保证这两个家伙和鬼枭一样都是那种疑神疑鬼的性子,若是他和对面的这个老狐狸交谈的时候,让他们两个听出来点什么来,那可是真的要命的东西了。
就因为这样,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就这么杠住了一样,谁都不吭声,一时间已经不是气氛很是尴尬了,都有些冷了。
“寇兴大人!”最后还是韩龙最先张嘴说出了话,既然不能一直这么僵着,至少他要将这次和谈掌控在自己的节奏中,“我等这次不请自来,主要也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见到韩龙先开腔了,也微微放下心来,在他看来,既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那么只能暂时选择见招拆招,保守起见。
“我等本就是要去百鬼山找阴鬼宫和谈的,哪里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今日能够见到诸位,倒也省去了我们的诸多功夫!”
“哈哈哈...”韩龙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看到寇兴果然选择了保守期间没有出圈,他也就放心了一些,“寇兴大人如此大度那倒是让我等放心了很多,不过还是想要请问一下大人,不知道我阴鬼宫的鬼枭长老如今如何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在韩龙和鬼枭的口中,他们回来的这一路上可是被校事府的人给盯上了,虽然说在此之前韩龙已经给那两个阴鬼宫的长老还有众多弟子暗示过无数次了,车迟国的使臣定然不会承认这件事,一定会否认,让他们千万不要多说话,说漏嘴了。
但是他仍然担心寇兴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让他身后的这群人听出什么东西。
“关于鬼枭长老的事情,也是我等要去找贵门派说的!”那寇兴轻笑了一生,在韩龙“锐利”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说道,“本来因为一个小人物一不小心冒犯了鬼枭长老,所以我家陛下想要为鬼枭长老出气。
便请鬼枭长老前去京城一叙,共同见证那万恶小人被处以极刑,但是谁知道半路上不知道为什么,鬼枭长老突然挟持着一个算命的家伙,直接飞天而走,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当时去请贵派鬼枭长老的乃是我车迟的谒者黄元,黄元大人虽然能力不俗,但是却非常的...不善于修行,所以没能追上鬼枭长老,而这一走我等也就没有消息了!”
寇兴说的十分的自然,说的让众人都跳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韩龙却是直接冷笑了一声。
“寇兴大人,不知道这黄元大人在护送我家鬼枭长老的这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没有?”
“那可是我家长老碰到了什么仇人?”韩龙再次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这....应该也没有!”寇兴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最后他还是决定将“裴齐”的事情隐瞒下去,“再说了,我等并不知道鬼枭长老有什么仇人在此,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却是没有发生什么打斗!”
听到寇兴这般说,韩龙还没有什么表示,韩龙身后的两个阴鬼宫的长老都有些阴沉了,他们可是知道鬼枭之前和裴齐动手的事情,还知道鬼枭被人算计。
如今寇兴这么堂而皇之的胡说八道,为那裴齐隐瞒,实在是让他们气愤。
他们满脸的阴沉的模样却是正好落入了寇兴的眼中,寇兴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直接看着两个阴鬼宫的长老问道。
“两位长老这般模样,可是寇兴刚说了什么让两位不高兴的事情么?”
此时寇兴是真的有那么些许兴奋的,因为相比于这个完全摸不清套路的阴鬼宫可卿长老韩龙,这两个自己较为熟悉的阴鬼宫长老,寇兴觉得自己更容易套出什么话来。
“哼,你刚刚说了什么不...”鬼赤的脾气更加暴躁一些,也更加的直楞一些,直接就要开口嘲讽,不过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面韩龙一巴掌将面前的桌案拍个稀碎,一声巨响将他的话语给打断了。
韩龙满脸阴沉的转过身去,看着有些呆滞的鬼赤,直接朝他怒骂了起来,“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长记性,某家和寇兴大人说话,你在这瞎插什么嘴,还不滚蛋!”
韩龙说完之后看着满脸惊诧却是不为所动的鬼赤,更是直接看向了鬼江,“鬼江长老,将这个家伙拉下去,休要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
此时韩龙已经完全背着寇兴了,脸上便不断的朝着更加机灵一些的鬼江使眼色,此时鬼江似乎也知道刚刚自己同伴的话或许有些问题,而且之前韩龙的确是再三提醒他们,要他们不要说漏了嘴。
此时鬼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摁住了想要发怒的鬼赤,瞪着他让他清醒过来,然后将他直接给带了出去。
这个时候韩龙算是将自己的心放下来大半。
刚刚有些事情是不能让他们搭上话茬的,因为他们一旦说起来,恐怕很多事情就会被说漏了,而韩龙刚刚趁着这个机会将两个长老都支开弄了出去也方便他行事,最重要的是,他这么做让旁边的这个寇兴就更加的摸不准韩龙的身份了。
果然如同韩龙所料,此时寇兴的心中虽然还算是平静,但是眉头却是皱起来了,看着韩龙的眼神也是有些深邃了起来,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当韩龙再次转过身子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露出来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看着对方都是和善的点了点头。
“刚刚听两位长老的意思,似乎是寇兴有什么说的不妥的地方啊?”寇兴没有放过刚才的事情,在寇兴看来,如今朝廷和阴鬼宫的最大问题就是鬼枭丢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朝廷担下来,就算是条件对阴鬼宫更加有利一些也没有关系,但是鬼枭这件事必须是鬼枭自己的行为,只有这个样子他们才能往后面继续做下去。
不过作为始作俑者,韩龙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既然敢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寇兴这个老狐狸,同时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将这个黑锅,再扣回他们车迟国朝廷的脑袋上。
只见韩龙一点也没有慌乱的意思,直接朝着寇兴冷笑了一声,“寇大人是非要某家将这难听的话给说出来么?”
“我们如今不就是要解决各自的疑问么,若是有什么误会,那就直说便是,若真是我车迟哪里做得不对了,我自当给贵派赔礼道歉。”
“既然寇兴大人都这么说了,那韩某人也就不客气了!”韩龙一副发怒了的模样朝着寇兴说道,“既然刚刚寇兴寇大人说了,我们鬼枭长老既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遇到什么仇人,那不知道他为何要像逃走一样呢?
难不成是因为,尔等并非是要将我家鬼枭长老请去京师看什么极刑,而是要对他兴师问罪?”
“韩龙长老,这种事情莫要乱说!”寇兴也是直接怒喝了一句,“我车迟和贵派的宫主可是有着歃血之盟的,我等互惠互助,若是长老这般说话的话,恐怕会伤及我们双方的友谊,便是贵宫主也不会同意!”
“我家宫主同不同意的前提是,车迟是不是真的将我等当做了盟友对待!”韩龙没有被寇兴的大帽子给吓着,而是直接怼了回去,“据我等所知的是,鬼枭长老在涪陵城虽然做的不算多好,却是有着青天老爷的名号,颇得人心!
可是却是遭人陷害,让人在城中围攻,可怜那些拥护我家老人的百姓,都白白遭受了连累,甚至危及性命,而在这之后,尔等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的要去将我家鬼枭长老送到朝堂之上,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韩龙这义正言辞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形象就高大了起来。
阴鬼宫和剑门可不一样,剑门都是出身皇家子弟,说白了本身就是权贵,所以对于很多事情看的很明白。
但是阴鬼宫若是说的难听一些,那就是赤裸裸的草莽门派,里面的人别说什么权贵世家子弟了,便是有钱有势的可能都不去在他们这里面厮混学艺。
这群草民出身的家伙,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不喜欢朝廷的这种做派,高高在上法,仿佛自己是什么无比厉害的人物一样,对他们十分的漠视甚至忽视。
鬼枭到底做的怎么样其实谁都不知道,但是只需要告诉他们,鬼枭被人称之为青天,被一个“权贵”陷害了,被人围攻了,被“押送”到京师去了。
只要说出这些话,一种名字叫做“同仇敌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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