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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玲那一张脸究竟在何处见过,说真的,阴歌自个也说不上来,仅仅只是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虽然奇怪,可既然想不起,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只能暂时压下,所以在得了想要的东西后,他们就直接回了酒店。
等他们回了酒店并且准备回房时,凑巧在走廊上遇见刚刚回来的君以诺和夜梓。在瞧见迎面走来的安德鲁,君以诺这心里头的火气便不受控的再度展溢,冷冷的瞪了一眼,随后重声一哼,这一声重哼落下,君以诺直接别了头最后回了自己的房。
对于君以诺这偶然宛如小孩子一般的脾性,说真的,夜梓这儿也是无奈。瞧着君以诺冷冷一哼随后别头回房,等着君以诺进了房后,夜梓这才干干一笑,随后看着安德鲁说道。
“安先生,君哥哥就是这个脾气,他也不是有意的,安先生可别和君哥哥计较啊。”
虽然夜梓一直觉得安德鲁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可再如何好的脾性,遇上君以诺这样的性,恐怕再好的脾性也得叫他磨没了。打心里喜欢着安德鲁,所以夜梓实在不希望安德鲁因了君以诺的态度动了怒。
那干笑的询问,带了几分小心,许是瞧出夜梓这话中的小心翼翼,安德鲁直接轻笑回道:“放心吧,我不会计较的,他就那脾性,我知道的。再说了,这一次没经他同意擅自带你来o市,本来就是我有过在前,他会这么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会觉得君以诺这样的怒火也在情理之中的,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安德鲁一人了。这要是搁在别人耳中,不管是曦妃,还是佐恩,怕都会觉着安德鲁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不过夜梓这个丫头实在脑子天生缺根筋,就算旁人说出的话在如何莫名,她这心里头也不会起意。
只要知道安德鲁并不介意君以诺刚才的态度,对于夜梓来说已是足了,当即舒了口气,夜梓叹气说道:“还好是安先生,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和君哥哥置气了。”一声长舒,这一口气是真的顺下,也是瞧着夜梓那一副气顺心舒,安德鲁忍不住笑着问道。
“对了,你今天和君以诺出门?办了何事?”
“何事吗?也没做什么,就是跟着君哥哥一块去找o市的线人,想瞧瞧有没有有关这次委托可用的线索。”
“去找线人吗?那线索呢?有问到可用的线索?”
“没有!”安德鲁的询问换来夜梓的摇头一叹,也是轻声叹后,夜梓说道:“本来还想,能和君哥哥合作到现在的线人,应该也有过人的本事,这一次o市的委托就算没有直接的线索证据,不过擦边可用的应该也不少。谁知道君哥哥进屋那么久,竟然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那个线人说这次的委托,他们也没发现可用的东西。”
“没有任何发现吗?”
“是啊!所以君哥哥出来后脸色都不好看了,还说这一次的委托肯定跟之前你们接的那些委托有所关联。和之前委托的有所关联,对了,安先生,我记得君哥哥近来接的委托,好像安先生也都接了,安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近来的这些委托,都是什么情况?”
这不嘟囔还好,一嘟囔夜梓瞬间发现事情的怪疑。在提及之前的那些委托时,君以诺面上的神情明显有些蹙凝,而之前的那些委托,不只是君以诺思及面上的神情有些怪,就连佐恩以及曦妃,近来好像最这几次的委托很有兴趣。
已经处理过的委托,按理来说就是用过的东西,甚少有人会从新注意,然而曦妃和佐恩却起意了。不只是单纯的起意,他们甚至还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心思去收集这几单委托的线索信息。
夜梓虽然笨,不过她也不是笨得彻底没了脑子,如今这一提及,倒也留了个心。对于之前的那些委托,不管是询问曦妃,还是君以诺,直觉告诉夜梓非但没法从他们的口中探出什么,反而还会因此招来一番训斥,所以她也没将心思动到自家人身上,而是开口问了安德鲁。
相较于自家的那几个人,安德鲁于她而言更好说话,本以为自己问了,正好接下那几单委托的安德鲁会同自己详解委托的根源,没想到她的询问换来的竟是安德鲁突然沉下的眼眸。就好像她不小心问到了什么不该询问的话,以至于安德鲁的脸色都变了。
近来的这些委托,别说是夜梓,就算是君以诺以及那几个家伙,他都不希望他们牵扯进来。如今千算万算还是没能堵住那几个人的好奇心也就算了,竟然连夜梓对近来的这些事都起了心思。
近来的这些事,究竟是哪个家伙的杰作,安德鲁的心中比谁都清。可因为他的心里头太清了,所以夜梓开口询问时,安德鲁的脸色才会不受控的阴变。
应天,那个家伙对于夜梓来说就是一场梦魇,他怎么可能,又怎么能容忍夜梓从新跟那个家伙扯上关联。如果清知了近来这段时间的委托,夜梓必然会跟这件事再起牵连,要是在同应天扯上关联。
安德鲁真不敢想象,这一次的夜梓,将会再失去什么。
因了夜梓的询问,安德鲁忍不住将视线落移到那罩在左眼处的眼罩上。见过夜梓的人,或许会觉得左眼罩了眼罩的人,很非主流,很奇怪,最多也只会觉得她的左眼有问题,因为眼睛有问题,所以她只能用眼罩遮挡住她的左眼。然而只有认识她的人才知道,夜梓的左眼,早就不见了。
空荡荡的眼眶。
她的左眼,那一双常人就算穷尽一生也绝不可能拥有的左眼,在四年前,就叫应天硬生生的抠挖出来。隐藏着帝王运的左眼,多年之下早就同夜梓融为一体,硬生生将帝王运从夜梓的眼中挖出,就算没有经历过当时的痛,安德鲁也能想象得出来。
那样的疼,恐怕不比剔骨来得轻缓多少。
应天,对于夜梓而言那是远比重眸更让她恐惊的存在。
而这一份恐惊,安德鲁怎能容忍他再一次出现在夜梓的生命中。夜梓的询问,让安德鲁记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切,也就是因为记起,他的眼中直接迸射出杀意。
杀意袭笼,周遭寒意骤减,因为这骤减的寒意,让夜梓直接打了个哆嗦,也明白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她不敏锐,却也不至于蠢到没救,因了这突然骤减而下的寒意,夜梓忍不住轻声问道。
“安先生,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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