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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穿想与他们双修一盘都没那个机会。
正愁着没多的,这又来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可是让起了些旖旎心思的男子高兴,连顾雪舞这般粗神经的人都被那露骨的眼神盯得汗毛根根倒立。
常年混迹于男人堆里的赵婕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头想的,瞟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其他峰的女弟子,最后将视线落在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顾雪舞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对着她们道:“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伺候着?”
几个姑娘哪里做过这些事情,顿时吓得变了脸色,“峰,峰主……”
“大胆!”带她们过来的侍女立刻冷了面色,呵斥道,“现下你等由我仙女峰管束,便是由不得你等意愿,既然峰主都吩咐了,还不快照着做?”
这些划归到仙女峰的女弟子其实都是刻意安排过得,里面并未有仙女峰惹不得的人物,所以,要怎么拿捏是她们仙女峰说了算,就算是其他峰的峰主不高兴,她们也是不虚他们什么的。
但这几个女弟子却个个都是清白人,从来没做个伺候男人这回事儿,羞耻心重,更放不下那个脸面,一个个木在那里都急得几乎快哭了,连叶碧凌都变了脸色。
“怎么?你等还想抗命?以为我仙女峰少了那折腾人的手段?”
在座的终归都是些正派人士,看着这仙女峰当着他们的面“逼良为娼”还是有些不忍心,便是好心道:“我等见这几位姑娘不似习合欢之术的人,既然她们不愿意,赵峰主又何必强迫?”
这你不情我不愿的,玩儿着,也无甚趣味了。
这赵婕却是修界出了名的我行我素,仗着有着欧阳家这么个后台,从来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立马垮了脸冷冷地瞪了那强出头的人一眼,脸色不豫道:“这是我仙女峰的事,阁下最好莫要多管闲事。”
赵婕眼里的警告之意再是明显不过,那男子脸色一变,便是再不敢多说一句,道了句抱歉,便是回了座再是不管半分。
“不知还有哪位正派人士要来出头的?”
座上鸦雀无声,宋国的几位将军自然也不是笨人,早看出了在场的仙家门派似很是忌惮这天剑门,自然不会做那倒霉蛋触霉头。
看着在座之人再是无人出声,赵婕才冷哼了一声,转头面色阴沉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几人道:“女人伺候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着,今日本峰主给你们这机会你等还不愿意了?既是不愿意,反正我那仙女峰的几个畜生也早就饥渴得慌了,那你们便去伺候那些畜生去。”
谁都知道这仙女峰的峰主最是容不得门下弟子忤逆于她,一旦忤逆了她的意思,那便定要你生不能,死不成,那仙女峰上养着的几只恶犬,便是那惩罚不听话的女弟子的手段之一,虽说少有用过,但也不是没用过,被那般惩罚过得,要么活得比狗不如,要么疯,要么自尽。
这仙女峰的峰主从来都是说得出便是做得出的人,听着这么一说,那几个外峰的弟子一下子便是吓得哭了出来,“峰主饶命,峰主饶命……”
赵婕最是看不得女人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看着这些跟娇花似得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脸色更是阴沉起来,“有本事再多哭一声给我听听!”
几个女弟子吓得立马噤了声,你看我我看你一眼,终是擦干了眼泪,抖着身子去伺候酒水去了。
一旁的近侍扫了一眼从头到尾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顾雪舞,眼里满是警告:“你还杵在这里干嘛?没听到峰主吩咐的?”
顾雪舞突然觉得,这里有些脏,总觉得在这里待了这片刻,连自己的衣物都沾了不少的脏污,忍不住抬手抖了几抖,幽幽地甩了句话,便是往着帐外走去。
“我从来都不是仙女峰的弟子,我师父是翠竹峰的齐穆阳。”
“好大的胆子!……”一旁的侍女正要上去将人拦下,却是被赵婕抬手止住。
“欧阳长老,您看看,奴家早就说这翠竹峰的弟子可是不得了呢,以着奴家区区一仙女峰的峰主,又怎么有那么大的面子去管束他们?人家上面可是有一个顾长老罩着呢。”
听着赵婕这话,正是往着帐外走去的顾雪舞身子一顿,转头蹙眉看着那个女人,这女人是故意在把长老师叔推到风口浪尖,她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欧阳长老和顾师叔还有什么不被外人所知的仇怨?
果然,听着赵婕这么一说,上座已是头发花白的老家伙重重地哼了一声,满是精明的视线锋利如刀,扫向顾雪舞,被这视线一扫,她整个人硬是动弹不得半分,然后,她便是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突然似被什么狠狠地重击了一拳,血,顺着嘴角滑落。
在场之人,第一次见着出窍期的大能这种伤人于无形的本事,个个都是有些变了面色,他们知道,若是这欧阳长老愿意,这丫头定是会血溅当场。
“紫幻长老,你说说,这弟子在外不服从门派规矩,该怎么罚?”
从头至尾未曾出声,只品着手中佳酿的人扫了一眼面色开始发白的人,嗤笑一声,事不关己道:“不是一百鞭的九藤鞭吗?是死是活看个人造化。欧阳长老这是人老记性不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来问本座?”
欧阳城没想到这紫幻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自己面子,面色一冷,却又不好发作,狠狠瞪了一眼那人,一摆手对着身后的长老会弟子道:“我天剑门从来不要不听命的弟子,拖出去行刑,死活不论!”
“慢!”看着那弟子要将人带出去,赵婕连忙出声将人止住,看着欧阳城道,“奴家看今日大家这饮酒作乐的兴致都被这不识趣的丫头打断了,不如,我们趁着这机会,让大家看一场刑罚表演如何?这不失为另一种乐趣呢”。
这仙女峰的峰主,到底是有些恶毒了些,那九藤鞭的威名谁没听说过,她今日这一出,不知是在给谁下马威看呢!
众人本以为这都到了出窍期的欧阳长老不会理会这赵婕的无理要求,哪知这人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同意了。
顾雪舞还未反应过来就腿弯一痛,人就跪在了地上,那弟子手里拿着满身带刺的九藤鞭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了自己身上,背上立马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这鞭子上专门栽的倒勾,这么一下便是刮下了她不少的血肉,一时没忍住,疼得她龇牙咧嘴几乎叫出来。
那鞭子,却是一鞭比一鞭重,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子的背上不断出现一道道鲜血之流的血痕,看得不少女弟子白了面色,纷纷不忍心地转过了视线去。
这到底是有些狠了。
不少的人禁为这女娃娃感到可怜,这要是满满地一百鞭子下去,这娇娇弱弱的女娃娃可怎么受得。
一旁的赵婕满意地看着跪在地上受着刑罚的人疼得冷汗直流,漂亮的小脸蛋都扭曲了起来,眼里的恶毒却是一闪而过,她倒是要看看,这丫头是有多大的胆子,敢与她的绝儿作对!
“怎么样?这九藤鞭的滋味?”
的确是不好受,顾雪舞的爪子几乎所有指甲全部断裂,深陷在地上死命抓着手里的不知什么东西,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将身上的肌肉绷紧,书上说了,这样的话,就没那么痛了。
“我再问你一句,去是不去?”就算这丫头身上有一千根的刺,为了绝儿,她都会将之一根根拔个干净!哼,明明就是个贱女人,装什么高傲?
“自然是……不去。”这女人刁难于她,顾雪舞其实早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怕是今日无论答不答应,她都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受这顿鞭子。
“那你便好生受受这滋味。”
我受了这顿鞭子,自然,也不是白受的……
整个大帐鸦雀无声,只听那九藤鞭一鞭比一鞭重,毫不留情地落在那早已血肉模糊的背上,没有听到女娃娃一声的呼痛,只是每一鞭子下去时,女娃娃身子不由抖了几抖,一张俏脸更是忍得冷汗连连,嘴唇都咬破了硬是扛着没叫半分痛楚出来,只有那在女娃娃手里几乎变成碎片的地毯,在显示着她此时在忍受着多大的痛楚……
就算是男人,在三十鞭子之后,也少有能撑住的,想不到,这女娃娃,在这么多鞭子后不光是撑着没有晕死过去,居然连半点声音都未曾发出过,这连座上本就不喜顾雪舞这人的紫幻都不由移了视线过去,叶碧凌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背上已是血肉模糊的人,眼里,又是震惊又是复杂。
“啪”的一鞭子下去,鲜血跟着鞭子的落下飞溅,早已在那发黄的地毯落下大朵大朵的血梅,看着那早已被鲜血染成了血鞭的九龙藤,莫说女人,连座上的不少男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除了有些粗重的喘息,女子一声未哼。
第五十鞭下去,女子似乎早已只有出气没进气,半垂着一双夜色般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被自己的冷汗浸湿的地毯,身子再不动半分,连着那从来冷清冷心的行刑弟子都有些忍不住了,转过头去询问着一旁皱着眉头的欧阳城的意思。
这顾雪舞好歹也是齐穆阳的弟子,那墨离也是对她照顾有加,要将她弄死再是简单不过,却是要担着与那墨离和齐穆阳彻底撕破脸皮的风险,若是真打算将她打死,欧阳城也是要好生考虑一番的,于是,他抬手,让这场根本站不住多少理的刑罚暂停。
“你这没规矩的弟子,可是知错?”
他本是以为这女娃娃是昏死过去,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去放过她一马,可哪知那丫头居然从始至终都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错?……当然有错,错在……我以前太懒惰,没……好好听小师叔的话认真修习……这天下……无论正派邪派……肮脏龌龊处处……我却……没能力将那污了我眼的垃圾扫除!”
“你!”欧阳绝气得身子一抖,“我看你骨头是有好硬!”
鞭子,继续毫不留情地落下,那原本无任何伤痕的背上,早已无一片完好皮肤,就连紫幻都没听说过,这五十鞭九藤鞭下,还有人能这般意识清晰的。
这女子强悍的意志,连那行刑的弟子都佩服了起来,忍不住手上力道就跟着轻了些,却是又不敢在自家师父面前放水,那力道对一个凡人来说,也是没轻到哪里去的。
另众人惊讶的是,这一番鞭子伺候下来,女子竟是硬生生扛了过来,最后还勉强盘坐起来,打起了座,面上一片平淡冷漠……
这份处乱不惊气魄,着实让一众男人都忍不住佩服起来,那宋国几个将军,更是在死人堆里不知走过了几圈,本是什么都看惯了,今日也是被这硬气的姑娘折服,来了气概,便是再不顾及这什么天剑门的几个长老在场,直接对着帐中的女子抱拳,“姑娘,在下平生少有能佩服的人,今日见着姑娘这一身傲骨,着实佩服!”
“我师父说过,人身上若无半根硬骨,那便是活得畜生不如,我若今日服输,那下场”,说着,顾雪舞握着拳头,几乎指骨发白才堪堪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两旁怔愣地看着她的女子,“便是和她们一样”。
女子起身之时,那早已无一片衣物遮掩的背上,全是一片血肉模糊,看得连冷眼旁观始终的紫幻都忍不住皱了眉头,女子每走一步,那血水,便顺着衣物滴落而下。
她自是没什么强大得多少的体魄,明白人一看,便知这女子是拼着那常人少有的强大精神力在支撑着不倒下去……
此时,帐外,云舒早已得了师父的暗中传信,跟着穆锦年拿着一瓶药在外候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早市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却是在见到满身是血的顾雪舞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惊……这丫头……
“小师妹!”
麻木着脸的人一把打开不知是谁伸出来要扶着她的手:“我还有力气站着,自是……不需要,别人来扶……”
除非死,她是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的。
此时,早已听到消息,有不少过来看热闹的弟子,挤挤堆堆地围了了大帐外面,一众的人看着那血肉模糊一片,根本无一处完好的,也不禁咂了咂舌,尤其是天剑门的弟子,自是听说过那九藤鞭的威力的,吃过那鞭子苦头的人自是看着顾雪舞那模样也跟着白了脸色。
“没看过受刑的?”已是被背后的痛觉折磨得扯不出多余表情的人麻木着神色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模糊的视线突然落在那不远处堆着的酒坛子上,便是艰难地移动着步子向着那处走去,一弯腰,将那酒坛子提起,去了坛盖在众人瞪大着眼珠子满脸惊诧的眼神中,将那整整一坛子酒水尽数淋在了身上……
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个怪胎对自己这般狠了……明明这般血肉模糊,她居然敢整坛子酒水都往身上倒,这一个小伤口下去,沾点酒水都是痛的人一抽一抽的,这家伙……
那痛,的确是痛,让人觉得,上刀山,下火海,在地狱十八层走一遭也不过如此了,痛,却是让她脑子清醒了许多,那绷紧的神经,始终没断彻底。
剔骨削肉的痛,怕也不过如此,她记住了,这痛,她今日对自己这般狠,来日必将加倍奉还。她就是受不住这天下的妖邪,她就是看不得,想除个干干净净。
“这丫头,到底生得是怎般的硬骨头,我云舒这辈子就没遇到这么倔的一个人。”幸好云舒眼疾手快,将那终于撑不过去的人接住在怀,跟着容色全然复杂的穆锦年将人抱走。
若是不及时治疗,这死丫头内伤加外伤,怕撑不过几日就会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