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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已经西斜了。
陆辰儿问了玉翠,书房的人走了没,玉翠摇了摇头,“还没有。”
这一等就等天黑时分,听说前面已经留了晚饭,罗绮进来道:“郁大夫都等了一下午了,要不要让郁大夫先回去,下回等老爷有空的时候,再请郁大夫过来。”
陆辰儿叮嘱道:“也好,让他回去吧,多给些银两。”既然都已留了晚饭,只怕又得很晚才会散。
也因这一次的经验,陆辰儿没再等休沐日,瞧着陆老爷下衙早的时候,就派罗绮去请郁大夫,紧接着她便先去了书房。
“我听说仁方堂的郁大夫是位杏林高手,便请他过来给您瞧瞧身体,等会儿就会过来,您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叫几位先生过来议事了。”
陆老爷听了这话,望了眼陆辰儿,目光中隐约闪过一丝精光,呵呵笑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你娘亲都请了那么多个大夫,都说我身体没问题,你还不相信。”
“我不信,等郁大夫瞧了我才信。”
“那好,就依你,瞧了,也好让你放心。”陆老爷无奈地笑了笑。
又重桌案前找了本字帖递给陆辰儿,“这是我最近临的柳公权的玄秘塔碑的字帖,这幅字帖写得还挺好的,你拿过去临摹吧。”
陆辰儿伸手接过,翻了一下,果真神形俱备,这两三年,父亲每隔两个月就会给她一本他自己临的柳公权的字帖。陆辰儿记得,上一世,父亲去逝后,父亲临摹的有一本柳公权的玄秘塔碑,当时还有人收藏,后来,还有仰慕者特意上门,问程常棣有没有父亲的临摹的字帖,甚至愿意出高价购买。
陆辰儿阖上字帖,不已抱怨道:“我都练了两三年了,可写出来的字还是形似而神不似。”
“你这丫头,太过急于求成了,还只两三年,你就想学神似了,你父亲我可写了一辈子,因你曾祖父喜欢柳体,我会握笔的时候,就开始临柳公权的字帖了。”
陆辰儿听了,又呵呵了一笑,父女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郁大夫才过来。
屋子里已点上了烛灯。
因郁大夫都已有六十来岁了,陆辰儿便也没回避,跟着陆老爷去了西侧室。
待郁大夫诊完脉后,陆辰儿就急急地忙问道:“我父亲身体怎么样,到底要不要紧?”
只听郁大夫声音平和道:“陆御史身体很好。”
“怎么可能?”陆辰儿脱口而出,根本不信,“你再仔细瞧瞧,我父亲身体真的没问题?”
郁大夫不已皱了下眉头,“姑娘是这是置疑老夫的医术,还是置疑老夫的医德。”
陆辰儿不由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专治疑难杂症,你再仔细瞧瞧看。”
“丫头,”陆老爷忙地唤了一声,“我的身体我自己是最清楚的,我身体很好,只因你不信,我才让郁大夫过来瞧瞧,难不成你希望我生病不成。”
“不是,”陆辰儿不由在原地转悠了两圈,又唤了声父亲,“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陆辰儿想起前世的事,还有不久前的那个梦,登时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都快要掉出来了。
陆老爷见了,心头一惊,毕竟,很少见到陆辰儿急成这话,而且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忙地挥手让人送了郁大夫出去。
又把端砚几个都遣了出去,伸手拉着陆辰儿到边的椅子树上坐下,“郁大夫都说我没事,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又哭。”
说着又忙伸手拭去陆辰儿眼睛掉出来的眼泪,“如今都这么大了,还掉眼泪,也不知道羞。”
“父亲,我是真担心你的身体,明明……明明……”陆辰儿就要脱口把话说出来,只是话到喉咙边上,还是咽了下去,最后只能急得低垂下头,眉头皱成了团,眼睛一个劲的往下掉。
陆老爷在一旁瞧着,心里也跟着着急,“你这丫头,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好不?不哭了,行不?”一边细声说,一边替陆辰儿擦眼泪。
只是陆辰儿不吱声,半晌,陆老爷方试探道:“丫头,是不是因为上回的那个梦?”
听了这话,陆辰儿突然仰起头,泪眼模糊地望向陆老爷,“您怎么知道了?”这事她谁都没有说。
“梦里是不是我病了?”陆老爷的抹去陆辰儿的眼泪,带着几分笃定的口吻,“傻丫头,你不知道梦里反的,况且为父如今身体好着,你别因为一个梦胡思乱想。”
可那不是梦,那是她的亲身经历。
然而,这话,陆辰儿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