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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得他虽有兵刃,也等于手无寸铁。又想他内伤既重,必然也像自己一样,不可牵动内力,那么对暗劲也就难以抵御。
江冽尘虽明其理,偏是无以应对,四周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同时袭到,唯有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他站在场中,身形早是消瘦得如同骷髅,再遭震袭,几如一片即将凋败的枯叶。还没感到体内真气作乱,仅是外部压力也足以将他挤压成灰,张口吐血,血柱如同一道清泉,狂流不止。李亦杰一剑挑向他小腹。江冽尘抬手握住剑尖,眼神中射出凛然恨意,道:“你当真…;…;非要置我于死地?”
李亦杰不与他目光对视,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江冽尘冷哼道:“异想天开,你们杀得了本座么?”反手将剑拨开,一剑砍向他额头,侧身避过背后两柄长兵,挪步换位,提剑向身后扫出。呛啷啷几声,三人手腕中剑,兵刃落地。
江冽尘这次连唇下鲜血也不去拭抹,自顾着与人过招,使得都是极狠辣功夫,杀气犹存,但作战之时连连吐血,血迹很快将上身衣袍浸得透了。他此时双目血红,满口、满身都是血,又加上他那一派魔鬼降世的邪异,确是很有几分动心骇目。
这在他平生战役中,或能算得最狼狈的一战,只有挨打,而还手之力甚微。这都因李亦杰等人赶准了时辰,在他练功本已不顺时再加妨碍,暗夜殒一招又使他毒气逆袭,这多般伤病交杂,自是不同于寻常的小病小痛。
薛堂主收起哭丧棒,冷笑道:“罢了,罢了,大家停手,江教主,你已是伤重难愈,就算我们不杀你,你自己也得鲜血流干而死,何不索性求个痛快?我们也发一次慈悲,许你自行了断。看在老夫叫过你六年教主的份上,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江冽尘冷笑道:“到时怕是没人发慈悲,给你留一具全尸了。本座只会杀人,不会自杀,统统都给我受死!”手中长剑猛力掷出,击中了堆满瓶罐的架台,一时瓷瓶破裂,洒出的药水流了满地,空中腾起一阵白烟,其中还能闻到些焦糊气。李亦杰心道:“不好!莫非有毒?”忙运功闭气,长剑仍是横在胸前,以防突来袭击。
众人同是不敢怠慢,功力较弱些的则以衣袖掩住口鼻。江冽尘趁机逸出包围,在殿中远避,只想找个清静所在,运功调息。退到处偏僻角落,回身正想查看有无异物,暗角处突然伸出一把长剑,抵住他咽喉。来势甚疾,已刺破外层皮肉,有极细的血流渗下。
众人都看清持剑者是个满头花白胡子的老丐,正是俞双林,他下身全无知觉,不能参战,只有待在墙角观看。江冽尘慌不择路,正好退到了他面前,这一剑便是轻轻巧巧的制住了他要害。
江冽尘眉梢轻轻颤动,微眯双眼,脸显憎恨之色,咬牙道:“俞…;…;俞双林?”俞双林喝道:“老实点!只要我长剑向前一送,就可置你死命!”江冽尘到死也不肯服软,道:“那你刺啊!我不信你真敢杀我?”
俞双林沉声道:“别给我耍花样,老叫化活了一把年纪,什么事都见得多了,那一点小把戏,须瞒不过我。他们中了什么毒?拿解药出来!”
江冽尘道:“我说他们没中毒,你信么?”俞双林眯缝起双眼,见他一副悠闲神色,言语模棱两可,真伪难辨。正派中早有人等得不耐,叫道:“别信这魔头弄鬼,俞长老,你先杀了他,再到他身上搜寻解药!”
俞双林注视着江冽尘,看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道:“好,我就信你一回。你也该识个教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并非何时何地,都是你一人独大。你能杀别人,别人也能反过来杀你。你可记着了?”江冽尘自语道:“我正是吃亏在此…;…;你要杀便杀,多说何益?”
俞双林道:“人生在世,身边总都跟随过不少亲信,不是每个都值得信任,也不是每个都应该怀疑。你一向狂妄自负,自诩为凌驾众生之上的王者,却因刚愎自用,使魔教由内至外群生反心,层层锈蚀,怎得不败?这一次虽折了教主之位,毕竟还侥幸留下性命。人若是活着,便有希望,否则任你壮志阔比天高,死后也是一场空谈。如能由此改过自新,奋发向上,焉知不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江冽尘道:“多谢教诲。”心想:“这老东西到底想说什么?跟我尽讲些大道理作甚?不过他既鼓励我重新做人,想必就不会杀我。”俞双林看出他眼神中戒备未除,深处仍是徘徊着常年不散的阴鹜,叹了口气,将长剑从他颈中移开,划了个半圆,收入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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