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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编剧葛佳白了他一眼。圈内只有少数人知道金锐的金牌搭档葛佳是白焕原的妻子,两人隐婚多年,低调零绯闻,再加上行踪隐秘,外人才不得知。
金锐眉头越皱越紧,额心的小“川”字几乎要被他皱出个“高山深壑”来。其他人再不敢多说,生怕扰了他的思路,敛声屏气间听到他一声急*促的命令:“镜头拉近,放在她的脸部表情上!”
余下的工作人员赶紧按他的话行动起来,白焕原不禁纳闷,不是演改作业吗?能有什么表情变化?待他细看,一颗心也不免提起来。
看到面前的答案,女孩似乎有些犯难,紧咬下唇,眉头紧锁,右手保持拿笔的姿势,抵在唇下。左手翻到作业的封面,看了眼名字,她思量许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次落笔,比起之前,堪称奋笔疾书了。仿佛她演的不是老师,而是学生。
学生?白焕原也感觉到了,侧头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怪不得他这么问,在电影中,女主在大学的部分只有从大学出来那一幕,因而这个场景倒是有些奇怪。
葛佳和金锐都没说话,紧紧盯着屏幕。
窗外传来孩童欢乐的笑声,女孩写字的动作停滞了几秒,在镜头外的几人看来,就像里面的时间静止了般。没多久,女孩动了,倏然抬起头侧脸看向窗外,嘴角微微翘起,眉眼不自觉弯起来,莹白无瑕疵的脸上染上一层柔和的笑意。
整个人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分外动人。
葛佳严肃的面容舒展开,柔和了许多,转身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白焕原愣神间,葛佳已经跟着出去了。
门被推开,苏幕遮转过头,入眼便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肤色黝黑,五官端正,眉间依稀有几道纹路,只听他开口:“简老师这么晚不睡,有什么事吗?”
跟在他身后的葛佳听到这一句,满头黑线,金锐怎么这么坑人呢?才下午,人家能演出个黄昏批改作业的样子已经听好了,他这么一来直接打断跳戏,太粗暴了!
简舒站起来,朝着他走近了些,避而不答:“谭老师不是也没睡吗?”瞧见他略显疲惫的神色,简舒眉间带着一丝心疼,眼中饱含关心:“谭老师早点休息,作业总是改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金锐无波无澜地对了句:“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睡觉,简老师也早点睡吧。”
落后一步跟上来的白焕原听到这句,不禁扶额,这也太出戏了吧,什么都不做,一点演技不带的。
简舒犹豫了下,目光倏地坚定下来,抬头望向对面的人,神色中带着一抹决意:“谭老师,你考虑过再婚吗?”
“没有!”
回答如此坚决,简舒对上他通透的眼神,这下明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回应罢了。心口仿佛被扎了一把刀子,生生地刺出一个大口子,她红着眼圈,步步后退,声音涩然:“我知道了,不打扰您了。”
金锐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去隔壁谈。”白焕原听不出他什么意思,暗自忖度,怕是不行。
娱乐圈向来如此,优胜劣汰,实力强的你就上,实力弱的被淘汰。纵然苏幕遮有强大的背景,对上这些沉浸于拍戏的导演和戏迷,也是无可奈何。
南渡看到金锐一行人来了,立马恭敬地退让到一旁。此刻看到苏苏出来,撞上她淡定的神色,不禁被她感染到,心里晃悠来晃悠去的大石头才落地。
金锐一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的演技很有灵气,但尚有不足。知道为什么吗?”
怕苏幕遮受打击,白焕原立马说道:“我倒觉得她的演技很好,刚刚那幕几个反应转了三个弯,一幕平淡的戏要演出这么多的内容,对一个新人来讲很不错了。”
“你也知道是新人!我要的不是新人,是好演员!”金锐不咸不淡地回道。两人间隐隐有对峙的趋势,葛佳出来解围:“是叫苏苏吧,不用担心,他们俩向来如此。倒是你,演技可以,只是你明白金锐导演说的不足在哪吗?”
自从摆脱了故事的原有角色,很多都是靠她自身的领悟和学习过来的。如今,她所演的自然是和原有角色走出了不同的方向,说不上谁优谁劣,只能说各有特色。苏幕遮谦虚地问道:“不清楚,还请金导指教。”
金锐一针见血:“没有感染力!我们都知道你演的是简舒,可我不要这种感觉,我要的是,你就是简舒!自始至终我和你对戏,你应该发现了,我没有代入谭为民这个角色,但是你有想过带我入戏吗?”
苏幕遮怔忪间,不禁想起刚刚那幕,她觉得自己是演戏,演的贴合剧本描述便足够,至于观众感受和对戏之人的感受,她还真没注意。想到这,她了然微笑:“谢谢您!这是我的不足,今后我会努力改进!”
葛佳对她颇有好感,有意提点:“记住,一个好演员是针对整部戏而言,他所要演好的不仅是他本身,还有剧中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人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得直面这种联系,更要清楚这种联系怎么来,怎么发展。”
“谢谢葛姐!”苏幕遮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帮她,由衷地表示感谢。
金锐却在此时泼了一把凉水:“如果你不改进,你的路就到此为止了!”
“你别危言耸听!”白焕原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个引荐是对是错,转而安慰苏幕遮,“别听他的!你挺不错的!”
“一个演员,最基本的,要学会收与放,收得进去,放得开!而你,虽有灵气,但太规矩了,贴着剧本演,你永远都无法超出你自己,超出剧本,再有灵气也是徒然无功!”
苏幕遮第一次听到这般言论,睁大双眼:“具体怎么表现呢?”
金锐拿手比划:“好比说,多年如愿,该怎么做?开心到那种程度?注意是多年!喜极而泣!喜极便是放,怎么放得开地高兴怎么来,泣,为何而泣?夙愿得以实现,多年酸楚齐齐涌上心头,自然而泣,喜便在此收住,放出来的是外在的哭泣……”
这边,苏幕遮正听着金锐的教导。在外等候的南渡急得不行,两边守着的工作人员安慰道:“南小姐,您别担心。一般没有希望的出来得快,有希望的,金导才会留下来详谈。”
南渡稍微宽心了些,对他们感激地笑了笑。
此时的她们并不知道,网上一个视频引起了多大的风浪。当然,这风浪与她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