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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这里的水便不停地往外冒,从不停歇。”
跟来的三人心下了然她为何在见到各处庭院房屋被砍得缺胳膊少腿的也还是确定那邪祟未除,只是这黄夫人说了,她知晓和已全然告之,再没有什么要知会的了。故以,孟赢等人也未做他问。带他们三人来看怪异的水井,便真正是她也不知晓之处。
这一天,这三人都未能放松片刻,在府上各处重新贴上新的符箓以补全头日夜里一翻打斗弄破撕烂了的。贴了一会儿,泽弘首先开口,说的是几个疑问。一是这女鬼为何死于这屋内?二是既已成厉鬼为何这么久只杀了一人,杀的又是谁?三是这后院的水同这女鬼有什么联系?
此时,南宫钥正挽起袖子将一张在风中摇来摆去的破符撕下来,她一直觉得事情很多疑点,经泽弘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清明过来。这件事里牵牵绊绊的就是这几个疑问,这里只有孟赢可以作答,于是她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孟赢。
孟赢说:“看我作什么,难道我还要去调查一番?”
南宫钥偏了偏头:“二师兄,未偿不可啊。”
孟赢抬头揉着额角:“知了啊……你可知为何宗师要我速去速回?”说完有所保留地看了一眼泽弘,等对方贴到稍远处才不动声色地将南宫钥拉到一边:“因为一冬过来没有粮食了,我只想快些挣到买干粮的银钱,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南宫钥想了想,觉得她师兄这个说法不对,决心还是要争取一下,便说道:“二师兄,若你灭了那女鬼是不是就是根本意义上的灭了呢?”
孟赢问:“难道还有其他意义上的灭了?”
南宫钥说:“那如果她是被害死的你这么将她灭了不是也有损你仙门名望。”见孟赢不说话她又讲:“师兄你说过,鬼的样子就是死时的样子,我昨夜见了她那张脸很是可怖,像是被利器一刀一刀割成那样的。”
这下孟赢有话说了,他道:“那她必竟害了人命。”
南宫钥说:“若是回来寻仇呢?你看她作为一介厉鬼也没有伤过其他人,这是不是说明她只是针对她的仇家?并没有一锅端的意思?”
孟赢问:“什么是一锅端?”
“一锅端就是……”她回过神来:“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她可能是被这府上的谁害死的,而被杀的那个人恰巧参与了其中。为什么她的戾气不消,估计是主犯还逍遥法外。”
孟赢蹙眉:“你想怎么样?用引介术?”
南宫钥垂目点头:“正有此打算,去死灵之地看一看她的始末。”
“……”
南宫钥抬头一笑:“我胆子很大的,昨日不也没怎么将我吓到吗。总归是要用引介术,先试一试到时候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
南宫钥看着孟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师兄?”
孟赢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若只是借她的眼看一看倒还好,可是你要看她身前事的始末就得尝她身前事的滋味,她若伤心你感受到的也是伤心,她若受伤你也会感觉到疼痛,这样你还要去吗?”
南宫钥愣了愣,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半晌,她恹恹地道:“那我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