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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攻击的力道不重,之前还出声做了提示,再加上对方是员武将,综合以上三条,如果对方“不幸”受了伤那只能自认倒霉,不关他的事——当然,这只是偷袭者单方面这么认为罢了。
不管怎样,偷袭就是偷袭,此刻,被袭者正摩拳擦掌地准备让面前他早就看不顺眼的小鬼学习何为道歉,而少年的一句话使他停下了动作。
少年说:“我可以给你们答案。”
在场最为年长的男子从头到尾没有挪动一步,甚至不曾将手移到剑柄上过,此刻他也不见半丝惊奇,而是再自然不过地道:“那就有劳小兄弟了。”
“不愧是当上武安侯的人,果然有悟性!”少年故作老成地赞了一句,顺道收起了武器,“在顺利进入龙岩的郡尉府之后,我无意间听到那个郡尉跟他的几个手下说话——”
“无意?”佑安摆明了对这两个字持怀疑态度,同时间接表达了对少年人品的否定。
反观少年则一脸坦然:“没办法啊,那家伙警戒心不足,这些事情自然要靠我。能力越高责任越重嘛,你一介小小的前锋自然体会不到大人物的辛苦。”
佑安气的哑口无言,看看另一人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少年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最起码他没有吊人胃口,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龙岩城必破,他只是想提前找好一个替罪羊而已。”
“是天女还是妖女都没有关系,只要有人从他手中貌似合理地将守城一职接过去就行了。一旦事后追究起来,他起码可以从轻发落。对他而言,死掉反而是好事,正好成就了他的武名。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害怕承担责任的卑劣小人,哪来的什么为国捐躯?!”
得知真相的听众开始发表感言,不过内容并非单纯地表达感激。
“既然身为姐弟,我想月华不会连这点都没有教过你:对于已经无力反驳的人,说话多少要明白些分寸。”
独自坐在略显拥挤的帐篷中,如今化名为月华的乔羽飞渐渐停下梳头的动作,盯着掌中微微卷曲的发梢出神,方才在众人面前努力压下的思乡之情于静寂之时再次涌上心头。
头发长长了许多,但已不像最初那么顺直了,两百多个日夜过去,连她自己也几乎习惯了这种没有电灯照明的夜晚。
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的东奔西跑,她从那个世界带来的许多物品遗失在了各处,不可能找得回来,简直就像是暗示着她和那个世界的联系在渐渐切断一样,如今单是抚着长发都令她感到一阵心痛。
帐幕一掀,伴着湿润的夜风,有人利落地钻入这顶小小的帐篷,刚进来便抱怨道:“真是麻烦,想动手又不行,到底要挨到什么时候?!”
乔羽飞顿时顾不上感伤,以监护人的语气紧张发问:“你不会才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惹事了吧?这儿可是军营,出了事要军法处置的!”
少年把鞋踢掉,打着哈欠钻进了铺好的被子卷,一脱外套开始倒苦水:“没事。还不是你那个啰嗦的义父,总是表情不明地说一些意味深长的话,听得人头疼。说起来,你当初干甚么那么干脆就认了那个人当义父?”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像极了她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爸爸。
见少年还要开口,乔羽飞抢先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加重语气道:“千夜,你可别忘了,若不是你自己坚持,现在连你也要叫古将军做义父的。”
眼下对外身份为乔羽飞之弟的魔教少年千夜两个月前曾以“被我叫爹的人已经够多了”为由拒绝与乔羽飞一起认武安侯为义父,他所说的固然是一条理由,但此外还掺了别的心思,只是不能理直气壮地喊出来而已。
“今天义父跟我提起天女印章的事,问我那个印章是不是假的。”乔羽飞边说边将两人的外衣叠整齐,以免早上醒来以后皱巴巴的不能穿出去。
“你说了什么?”
“我当然说那是假的,是我为了说服郡尉见我一面临时刻了充数的。于是他又问我那个假印章带在身上没有。”乔羽飞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少年脸上显出一丝得意之色:“那个老头子绝对想不到你那个印章是用萝卜刻的、用完以后就被本大爷直接‘解决’掉了!”
“对呀,我就跟他说已经销毁了,之后他也没再问什么。”很自然地挪到少年那边帮他掖好被角,将叠好的衣服放在枕边,做完这些的乔羽飞像往常一样准备熄灯入睡。
少年闭着眼咕哝道:“只有这种时候才觉得你是个女人。”
“嗯?”熄灯的动作顿了一顿。
“嗯什么嗯,赶紧睡吧!”
“晚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