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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评价：“此面具天衣无缝，犹如天生，念力确实看不到真容。”
古玄一站而起，蒲团收入储物袋，四盆醒神花收入青长葫芦。
“该出关了。”
最后喃喃一声，古玄大步离开，湖隐洞只遗七八个空储物袋。
……
时值初秋，晚风习习，庀州飞泉城闻风巷外的主干道上，一位灰衣青年缓缓散步，正是易容的古玄。
闻风巷所在并非集市区，路上行人不多，古玄没有走进巷弄，只用念力观察楚怜所买的宅院。
正如王莽所言，古玄如今的念力探视范围超过二十丈，正好能观察到。
古玄身上的粗布灰衣质朴无华，又没露出显眼的修士标志，在行人眼里，就一寻常百姓。
看似不动声色，古玄却边走边传心念：“四位仆人果然没有在宅院。”
王莽的念力同样在观察宅院：“院落阴暗处，有两名黑衣武士潜伏，明显在守株待兔。”
古玄目露精光：“多半是西门棋的人。”
王莽建议：“若用迷蒙虫闪晕他们，你再施展迷魂术，能问出不少信息。”
古玄思量：“先去清瓶巷找仆人了解情况，那两人兴许有更大用处，比如钓出西门棋。”
打听到清瓶巷所在后，古玄不禁神色古怪，因为此巷赫然是乞丐聚集地。
王莽轻笑：“四位仆人想必是伪装成乞丐，继续潜伏在此地，难怪楚怜当初一语带过，没有明言。”
古玄轻叹：“若伪装成乞丐，无非想继续打探嫡系消息，难为他们了。”
搭马车到清瓶巷附近，古玄一探念力，就见荀东和一个中年乞丐走出巷口。
只是如今的荀东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拿破碗，与昔日相比，判若两人。
古玄有些心酸，心念一转，躲在某处暗影中。
当他们走到近处，古玄用念力传音：“荀东，我是少爷，不要东张西望。尔等四人收拾行当，明晚戌时在飞泉城北面杏林见面。”
刚听到古玄传音，荀东着实吓了一跳，轻咳好几声，才回复常态。
好在中年乞丐如行尸走肉，目光涣散，自顾自地神神叨叨，并没有起疑。
望着荀东和中年乞丐走远，古玄才举步离开。
……
飞泉城北面的杏林处在山坡上，坡顶盖有三间茅草屋，每到杏子成熟，就有守林人在此暂住。
今年的杏子早已被摘光，茅草屋空无一人，古玄就在此等待仆人。
戌时刚到，四位仆人就如约而至，他们已恢复往日装扮，只是生怕古玄责怪，行礼后都有些忐忑。
茅屋中有方桌，古玄已取下真如面具，坐在长凳上，仔细打量一眼。
仆人都有所清减，孪生姐妹的皮肤甚至糙了些。
古玄面露微笑：“都坐下说话，站着作甚，莫非才四年多不见，你们就变得生分了。”
四位仆人暗松口气，这才正襟端坐，楚可指着古玄的灰衣，呐呐道：“少爷为何穿成这样？”
“你们在飞泉城受苦，本少爷岂能养尊处优。”
茅屋有厨具，坡下有小溪，古玄在飞泉城买了些茶叶，已泡好一壶热茶，当下给仆人各倒一碗。
楚怜娓娓解释：“假扮乞丐的主意是我出的，担心少爷否决，当年才没有挑明。承蒙少爷大力栽培，奴婢四人才能成为武士，一直心存感激，想多做点事。”
古玄柔声道：“我并没有责怪之意，倒是你们何时伪装乞丐的？”
楚怜回道：“大概有一年半了，当初是荀西先发现黑衣人监视宅院，我等才利用密道金蝉脱壳。”
荀西接声：“多亏少爷有先见之明，令我等事先挖好密道，当作后路。”
古玄双目微眯：“可知道黑衣人身份？”
楚怜惭愧道：“奴婢无能，至今没有查清，只能推测一二，除了三位道子，当时嫡系的道苗纷纷闭关，西门棋的可能最大。”
“我也料到是西门棋，此事我自会处理。”古玄目露精光，“这四年多，可有重大消息？”
楚怜道：“当初逃出宅院，奴婢以少爷的名义，吩咐小剂停止飞鸽传书，因而嫡系的消息多些。”
古玄单手执碗，饮了口茶汤：“说来听听。”
楚怜开始逐一禀报，荀西偶尔补充，古玄最看中的消息仅有两条。
嫡系但凡出关的道苗，纷纷进阶罡力境，西门老祖最近不在萃山。
古玄听完消息，这才观察仆人修为：“荀西的中期修为不出所料，楚怜能进阶中期，可见修炼之刻苦。”
楚可连忙争辩：“楚怜服用了大部分养力丹，才能进阶中期，奴婢和荀东都没有放松修炼。”
“原来如此。”古玄稍微停顿，“我会设法再给你们一批养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