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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见他们两人是游客打扮,便过来解释道:

    “麻烦你们再等一下,我们正在弄外卖,有好几十份呢,不过待会就好,等下我让老板多加一个卤蛋给你们。”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看你家老板的表情,心情似乎不太好啊,难道有大生意上门还不高兴?”云离眼尖,看出老板在忙个不停,但面色却不怎么好,便随口问道。

    店员压低声音,继续解释道:“你也看出来了呀,这单生意我们本来不想接的,不过雇主是老板亲家的邻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是做白事用的外卖,晦气啊。”这位店员的普通话很好,连白事这种词语都运用得很好。

    “这就难怪了,那家人是大户人家吗?一次定几十个外卖在这里也算是大手笔了吧?”云离旁敲侧击地问道,陆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乖乖待在一旁听着。

    店员没什么心眼,以为云离是个八卦之人,反正现在他没什么工作,便继续说道:“哪是什么大户人家,就是一个孤寡老头去世了,不过来参加他丧礼的人不少,而且都是些生面孔,他们原先准备的盒饭不够,才找到我们铺子临时加,所以我们才这么忙。”

    “那老头多大了,姓什么的?”云离继续问道,陆慈这时才发现他的目的所在。

    “六十多岁吧,近些年才搬到我们镇上住的,没多少人认识他,只知道他叫莫老头,真名叫什么就不清楚了。”店员如实回答道,此话一出,让云离和陆慈都为之一振,两人神色各异,相顾无言。

    “先去看看吧,不一定就是他,不用太过担心。”云离握住陆慈的手,轻声安慰道。

    陆慈点点头:“嗯,随缘吧,我现在想开了,这些事强求不来,都听你的。”

    “丧礼地点在哪里,我们去找一个人,他很可能就也在丧礼中。”安抚好陆慈后,云离转过来对店员问道。

    店员本来是把这事当八卦来讲的,但没想到两人居然要前去,看云离的样子也不像是说笑,便提议道:“呃,他们定的外卖等下由我负责送过去,你们不介意的话,待会就跟着我的车去吧,离这里也不太远,就在镇子南边的角落上。”

    这店员本来就是看到陆慈这位大美女的存在才过来搭话,好好欣赏欣赏,见云离提出这个要求,他没多想就答应帮忙,反正是件小事,这样一来,他也能跟大美女再多待一会,一点都不吃亏。

    外卖很快就准备好了,而他们点的两碗面则打包带走,店员运货用的是一辆改装柴油三轮车,几十个盒饭占的位置不多,有空闲的地方多载他们两人,云离也没跟他客气,和陆慈直接上车往目的地进发。

    店员也察觉出大美女的心情并不好,路上便跟两人介绍起莫老头的情况,还讲了些很冷的笑话,云离还礼貌的笑了笑,而陆慈却魂不守舍,显然没有在听他们的讲话,虽然她满口说不强求,但内心的焦急和失落都写在脸上了。

    莫老是她身世唯一的线索,要是在这里中断了,这个伴随了她二十多年的谜团将永无答案,困惑和不甘将会追随一生,这是一种无形的折磨,云离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在陆慈身上。

    从店员这里了解到,这个莫老头并不是本地人,大概是五、六年前才搬到那瓦小镇,做翡翠矿石买卖的,生意做得不大,为人也十分低调,但对矿石品质的鉴定水平很高,而且对古玩古物也很有研究,镇上不少人找他帮忙鉴定过。他脾气有些古怪,心情好时来者不拒,心情不好时连门都不开,不过从来不收鉴定费用,眼光也相当不错,所以大家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这莫老头是个孤家寡人,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亲戚,倒是他定居在这里后,收了一个干儿子帮忙打理生意,平常深居简出,没什么朋友,所以他们刚才在杂货店里打听不到相关信息,想不到他这一去世,竟然有那么多人来参加丧礼,有些看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特意赶来的,也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

    没多久后,他们就来到莫老头的屋子前,外面的小路上已经被许多车辆给占满了,有不少是出租车,可以看出不少来客是远道而来的。

    陆慈心细,跟店员问了下这里丧礼的风俗,其实跟国内的没什么差别,两人都换上了深色的服装后,才步入到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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