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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的手势,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连忙转过头,对徐太傅说道:“九歌十章,国殇。”
徐太傅尚未浑浊的眼睛瞧了我一眼,还未说些什么,梓苏便叫起来:“太傅,我看到萧敛给南笙提醒了!”
李乐娇俏一笑,扬声问道:“哟,公主,你坐在前面怎么还能看到后面,难不成你眼睛长在后脑勺?”整个国子监,敢跟梓苏叫板而不用怕被报复的恐怕只有李乐了。梓苏狠狠地剜了李乐一眼,却只能无奈作罢。
听她们这样说,徐太傅便看着我,目光如炬,意思是让我解释解释。
我干笑两声,不吭声。
半响,徐太傅哼了一声,出声问道:“刚才我念了国殇的哪句话?”这时,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那意思不言而喻,要是我答不上来就死定了!
我被那目光盯得有点害怕,连后背都出了汗,殿堂中静默得可怕,恐怕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后面传来秦墨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小得可怜,若不是我靠的近,根本听不到。
“全部。”
这个死老头,诚心想整我!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徐太傅沧桑的面容,缓缓背到: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少女独有的轻灵声音缓缓流淌出来,带着诗歌独特的韵律和聱口,却像是唱歌一般。
离我最近的李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吃惊得好像今天才认识我一般;原本打算看好戏的梓苏哼了一声,悻悻地转了回去。
李远杵了一下萧敛的胳膊,震惊道:“天哪,我第一次知道你妹妹这么厉害!看,连徐老头都听傻眼了!”
萧敛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高挺的鼻梁上,他轻声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李远无语地瞧着他,杞人忧天地说道:“但是徐老头的心眼可是小的狠,小心以后他给你妹妹穿小鞋!小爷我也没少着了他的道!”
萧敛挑眉瞥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我看着拿着戒尺已经僵住的太傅心里偷笑,表面是恭顺的表情,说道:“太傅,学生背完了。”
徐太傅挑了一下眉毛,却没打算就此打住放过我,他随手指了一个人,正好是梓苏旁边笑得正欢的长孙红月,“你来说说,国殇的意思是什么?”
长孙红月紧张地站起来,想了半天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回太傅,学生忘记了!”
若说梓苏像娇嫩带刺的蔷薇,李乐像惊艳灼人的凤凰花,那么长孙便像芍药酡颜婀娜。但是就算再漂亮,在刚正不阿的徐太傅眼中便是个草包,只听他慢悠悠说道:“手。”
长孙红月哆哆嗦嗦伸出手,脸色吓得煞白。徐太傅看也没看她的脸色,然后‘啪’地一声,一条红印子便出现在那白嫩的手掌心中。徐太傅没好气地说道:“坐下。”
“是。”长孙红月抱着手掌连忙坐会自己的位置。
我有些疑惑,难道这便是传说之中的杀鸡给猴看?
我看着侯太傅踱步到我面前,戒尺有下没下地打在手掌心上,只见他冲我扬扬他那把黑白掺加的胡子问道:“国殇的意思是什么?”
我看着他一脸挑剔的表情,笑笑:“阵亡将士之魂。”
他走过我身边这边算是让我过了,手中戒尺点中秦墨的桌子,秦墨便恭敬地站起来。徐太傅看着秦墨平静的脸色,问道:“九歌由来。”
秦墨双手相抵,长长的袖袍垂下来,“九歌原为汉土文化中的一种远古歌曲,后来由民间祭神乐歌加工而成,由十一篇组成,分别是《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郡》、《河伯》、《山鬼》、《国殇》、《礼魂》。”
“伸手。”
我听到那毫不留情‘啪’的一声,不是吧,答对了也要罚?
徐太傅哼了一声:“下回若是再扰乱纪律,就不是这一板子的事情了!坐!”
秦墨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火气,心平气和地说道:“学生受教。”
我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传说之中的杀鸡给猴看!
徐太傅走到我身边,似是随意问道:“敢问公主,《国殇》与其他十部不同在于何处?”
我连手心里都是汗,小时候记忆中火辣辣的疼痛感现在清晰地传递过来,我勉强笑,说道:“《国殇》是一首悼念阵亡将士的祭歌,也是鼓舞士气的战歌,能够热烈的赞颂为国死难的英雄,反映的是汉人性格中悲壮的一面。所以,与其他十部最大的不同,便是在《国殇》中没有包涵男女之情。太傅,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徐太傅木木地点点头,随着他的动作那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可笑极了。
我呼出一口气,便算是过关了吧,便坐下来。
只听徐太傅不满地看着我,说道:“公主天资聪颖记得一字不差,但是公主你虽然在东辽呆了多年,汉礼却不可忘记。堂堂一国公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我王室威严!”
我坐在位置上低着头气得直磨牙,这个古板的死老头!
我站起来,双手相抵遮住一半的脸,默念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学生受教。”
徐太傅勉强点点头,但仍旧不满意,挥了挥袖袍说道:“行了,坐下吧!以后注意!”
我如蒙大赦:“是。”
看着其他人还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徐太傅手中戒尺‘啪啪’地往桌子拍了两下,“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