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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唱又跳,众人屏息着,气氛几乎压抑到了极致。我不由得紧紧捏着芦管,紧张地看着戏台子。
几名带着牛头马面面具的壮汉拿出‘荆棘’只听领头者唱到:“用荆棘夺取这个女子的生命,用铁蹄践踏这个国度的生灵,用无尽的罪孽来加诸在我所有敌人的身上!”
手微微一暖,我低头看见萧敛用手捂住我的手,我有些惊讶:“哥,你怎地不看,很好看的!”
但在这个青年眼中,似乎再没什么天大的事情重过他捂住的那双冰凉的小手。
萧敛笑了笑说道:“那些都加诸了太多的东西,不看也罢。”
他这话一出,便立刻招来旁边看者的不满,“去去去,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
萧敛朝我微微一笑,似乎旁人的话语与他无关,既不动怒也不反驳,那些人见萧敛不说话便又重新看戏。
我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敛冲我眨着眼睛,“我猜的。”看着我无语的样子,萧敛心情看起来好极了,剑眉飞扬着连那双好看的眼睛也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酒窝挂在嘴角荡漾着令人着迷的深度。
见他这样开心,我也难得和他置气,俏目瞪了他一眼便又重新看戏。
‘将军’带着部下重新回来,他收拾了那些作乱的妖魔,解下少女的束缚,对少女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少女在他怀中,唱到:“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终于回来了。”将军缓缓说道。
他的那句话让我想到当时我走到带着青铜面具的萧敛面前,他告诉我,他终于回来了。
那时我正哭得稀里糊涂,而此时却作为旁观者看着台子上上演的折子戏,却更加清楚明了了。这乱世中等待是个奢侈的词语,等待的那个人要有一腔孤勇地等在原地,而被等的那个人更要有勇气去披荆斩棘只为那个等着的她。
“让开!让开!”
一群官兵大声驱赶着看戏的百姓,走到高台面前:“谁是班主!”
从乐人中走出一个老伯,行了礼说道:“是区区。”
领头的官兵喝骂道:“大胆刁民,女君早已下令不准再排此类折子戏,尔等竟敢当街惑乱人心,统统带走!”
一路从南夏到姜国,父王早已当着天下人的面下诏,帝姬星来被贼人劫持下落不明,若能寻回则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拜官封爵。这样丢脸的事情父王不打算公布,自然是考虑到东辽的面子,除了出动暗卫以外便用这个噱头想要拦住我们,所以,一路上便是能躲着各国的官府便躲。
我刚想起身却被萧敛按住,他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他将我的兜帽往下遮了遮挡住我的脸只露了个小巧玲珑的下巴在外面。
“等等——”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领头的官兵。
官兵不耐烦地转过身,可是下一刻却马上换了另一副嘴脸,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微臣参见大人!”
萧敛不动声色地挑高了眉,看着姜国的相国,那个让姜国以弹丸之地长存于乱世诸国中的奇人——晟烨。
晟烨手指淡淡地敲着桌子,吩咐道:“将他们放了!”
那为首的官兵有些犹豫地看着他,“可是女君陛下有令——”
“陛下那里我会去说,我现在命你将他们都放了!”晟烨仰头喝下一口酒,不耐烦地皱眉,说道。
那官兵立马趴在地上:“是是是,微臣这就放人!”
那班主逃脱一劫,连忙带着戏班中的人上前跪在晟烨面前:“小人,多谢大人恩德。”
晟烨站起身来,弹了一下白色的衣襟,虽然年过三十但是眉眼仍然清俊不凡,带着天生的淡漠薄情,似乎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在眼中。他走过跪拜的人群,淡声说道:“如果下次让我再看见这样的戏,就不会是刚才那样简单了。”
晟烨治国严谨律己,众人都知晓他的雷霆手段,连忙叩头说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众人散去后,我放下兜帽,见萧敛仍旧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便拿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你对那人感兴趣?”
萧敛轻笑:“那个人,便是姜国的国相,晟烨。”
我哦了一声:“真是有意思,堂堂国相竟然会在街上和百姓一起看戏折子。”
萧敛转过头看着我,剑眉微挑,说出下一句话:“也是你刚才看得那出戏中的主角,折子戏中讲的故事虽然不尽实,但是既然女君下令禁止,那说的故事中的人物自然是那个人无疑。”
我想起史官对于晟烨的评价和他那一场婚礼,不禁有些汗颜。
萧敛的目光看向那些望着我的人,带着不悦。我连忙戴上兜帽,站起身说道:“飞虹他们恐怕已经等我们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走吧!”
萧敛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示意卖酒的姑娘。
那卖酒的姑娘脸一红,摆手说道:“这是,我请你们两兄妹的!”
萧敛看着已经等不及走出去的南笙,无奈地摇摇头,唇角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对那姑娘说道:“她不是我妹妹。”
那姑娘惊愕:“可是,她——”
萧敛微挑了下剑眉,笑了笑说道:“她是我的心上人。”说罢,便追了上去。
卖酒的姑娘嘶了一声,她微微偏过头似乎疑惑的模样,蹲下来拿起石子儿迟疑地在青灰色的墙角上画了一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