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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敛走进去,看见晟烨撑在桌子上,皱眉看着面前的地图。他眼尖看见那地图上对于北狄的兵力分明有所变动转移,萧敛怒道:“你早就知道了!”
晟烨没有看他:“没有人再比我熟悉北狄人作战的方式和手段了。”因为,曾经他也是北狄的一份子。
萧敛问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当时北狄派出主力的时候,你不派兵拦截?”
晟烨倒了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他抬头看见萧敛愤怒的眼神,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一旦兵力分散,整个北面的战场对我们更有利!难道,你不想早日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吗?”
萧敛说道:“但这个代价太大了!”
“战争便是这样,若想有所得,便要有所失。”晟烨用手指淡淡地敲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声线中带着惯有的慵懒鼻音,“看在盟友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若你发疯孤注一掷,很有可能得不偿失,也许堪堪与北狄平手,也许,南夏和姜国甚至牵扯进来的所有诸国都会因此万劫不复,你可要想清楚。”
萧敛盯着他,浓黑的眼眸里沉静却仿佛是乌云翻滚,面无表情的他盯着冷静的晟烨半饷笑了,带着泠泠的笑意俊朗的面容上仿佛一瞬间带上了回忆的暖色,“我记得你曾问过我,为什么我会在东辽当质子的时候冒险去参加济缘节。照常人来说,我这样的做法大概是疯了。”
晟烨神色冷然,眼神平静地看着站在帐篷中央的萧敛,“我记得你并没告诉我缘由。”
萧敛笑笑,“那年济缘节的头筹只是一个琉璃做的灯盏。”他用手在空气中虚无地比划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自嘲,浓浓的鼻音,不似往日的清淡,“在贵族的少女中,大概没有一个会觉得稀奇。但我却从南笙的眼睛里看到渴望,只是一个琉璃做的走马灯,我一直都想要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南笙却羡艳得不得了!”
“哦,那个小姑娘?”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看向淡漠饮酒的晟烨,半调笑半苦涩地问道:“你猜,当我从赛场上赢回那盏灯送到她面前时,她的反应是怎样的?”
晟烨摇晃着酒杯里带着微微金黄色的液体,想也未想便说道:“自是极欢喜。”
萧敛轻笑着摇摇头,说:“她那天抱着我哭得很厉害。”
“为什么?”晟烨蹙眉,不禁思付那个他一手教导的姜国女君,那个调皮捣蛋的女子,若她得了梦寐的东西,估计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一国之君都是如此,以此推及,天下的女子大概都是这样子,他很难想象有例外的。
萧敛深深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夜色寂寥的长空,语气夹杂着些许落寞,“我本来也以为她会很开心,却不料她只是注意着我脸上的伤口,哭得极其伤心。”
这个世上于他来说还有什么致命的武器,恐怕便是那个女孩的眼泪,只要她哭,他便会心疼。是切肤的疼痛,而不只是心疼。
晟烨皱着眉头,冷硬地问道:“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晟烨只听到眼前这个在他印象里一直沉稳俊朗,疏离有礼的少年盯着他嘴角有一抹清浅的笑,却是决绝地说道:“就像当初我妹妹的是我身上的伤痕;而我在乎的,是她。所以,我很清醒。”
那目光似是夜里最沉沉的暮色,带着不可逆转的决心。
似是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晟烨垂下眸子,说道:“如果加紧时间攻破了北狄的王都,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萧敛打断他,目光看向帐篷外的深深夜色,“我回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不会后悔;如果不回去,即便是最好的结果,我仍会唾弃自己。”
晟烨听到他的话,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蓦地停滞,他神情一愣,思绪仿佛飘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有水气慢慢浮现出他的眼睛。他背过身,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知道晟烨同意让步,萧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似是很轻松地说道:“她胆子很小,我怕——”说到这里,他眼睛里浮现笑意,“怕她一个人担惊受怕,更怕,万一来不及……若是来不及,我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要么应该好好地保护起来,不让对手知道,要么亲手毁灭掉。
晟烨的面容沉静如水,可是那双那笔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这世上竟真的有人可以毫不在意地将自己最致命的感情暴露出来,又或者他本来就是错的,在多年前他就错了,且错得离谱。
“我已经将兵权留给李远,他留下来,帮你。”
晟烨握住沾满了浓墨的狼毫,在军令书上笔走龙蛇,写好后站起身将那份军令交给萧敛。他的面容苍白,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你,很好。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萧敛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老了十岁的姜国的相国大人,但终没有将疑问问出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轻声对晟烨说道:“多谢。”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出了帐篷。
被外面一片嘈杂声音吵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窗外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是火光明明灭灭地闪动,尖叫声、救命声交织成一片。
父王早已将我禁足在青瑶殿,就连阿福也不准踏足这里,似乎是害怕我向外界打探或者传递消息。
门外的锁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雪雁提剑从外面冲进来看见我一脸焦急地说道:“帝姬,快随奴婢离开这里!”
我披散着头发,拉住她的手忙问道:“外面怎么了?”
她拿过一旁的披风和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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