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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不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一股寒气沿自背脊升起,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所有的人都被叶云飞的阴功震慑住了,惊骇的呆望着眼前凄惨的一幕。
真是没想到,吴越王宫一等一的四绝高手,竟然在这瞬息的之间,惨死了三人,就连景幻雪和玉箫上仙都大惊失色。景幻雪心道:“这叶云飞究竟用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或者说,这不是武功,而是一种魔鬼才能用得魔功或者阴功才对+。”
叶红秋早已经被吓得僵硬不动,他看到叶云飞森寒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无限恐惧。
“要是我再和他斗下去,相比也会和其他兄弟一样的下场,我看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莫不如——”
叶红秋灵机一动,双眼白翻,瞬间倒下,装做假死,想以此为计,蒙混过关。
“切,真是个胆小鬼。”叶云飞显出瞧他不上的神气。他说完话,陡然转身,飞身抱起那个受伤的黑衣人,然后携着另一个黑衣人使了一招一个“孤雁掠云”,顿时纵起两丈多高,身影犹如流星一般,踏月而行,瞬间消失在一片黑云之中。
“上仙,你快点跟我来。”景幻雪赶紧拉着玉箫上仙走出了暗处,随即把手一挥,宝剑瞬间出鞘,十分听话的来到景幻雪和玉箫上仙的身下,但见景幻雪一抬手,两人便御剑而飞,顺着叶云飞消失的方向追去。
过了好久,那叶红秋听到好像没有动静了,就睁开一只眼,偷偷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人了,这才起身。刚刚起身之时,他感到脚下发软,刚站起身又差点瘫坐在地,冷汗止不住地从他的额头滚滚冒出。过了好一会,他蔡逐渐恢复正常,看着三个师兄弟的惨死之状,不禁冷汗直冒。过了一会,叶红秋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暗想:“没想到,我这装死的技术如此高超,竟然能够蒙混过关。”
叶云飞与那两个黑衣人一起飞到杭州剑派停下。叶云飞抱着那个黑衣人进了房间,生怕震到了伤口,于是把她轻轻地放在雕花木床之上,然后将这个黑衣人的面纱轻轻拿了下来。
“二哥——”
原来这两个黑衣人正是柳莺歌和柳燕舞两姐妹。
此时,柳燕舞感到肩头万分疼痛,脸上豆般大的汗珠儿直往下滚,再看她的肩头还有鲜血汩汩而出,再看她的脸,但见五窍亦隐现血迹,分明是内外均受了重伤。再看她的眼圈显得微黄,眉毛也是一上一下,脸上因痛楚而扭曲,原本红似火的嘴唇已经变得惨白,颊上浅浅的酒窝也变得扁平,好像疼得再也笑不出来了似的。
叶云飞先让柳莺歌把柳燕舞伤口处的衣服褪下,然后坐在床上,与柳燕舞正对而坐。叶云飞当即闭目,探出手掌,扶住柳燕舞,入定运功,他想要用内功帮助柳燕舞进行疗伤,他先是点了柳燕舞的穴道,闭住伤处经络,以减缓柳燕舞的疼痛。不过,这一过程是十分疼痛的,但见柳燕舞的额头开始冒出一串串汗珠,而且表情也十分痛苦,想必是承受了巨大的伤痛带来的身心折磨。
韩扩宇闻讯赶来,看到叶云飞相貌大变,而且还在给柳燕舞运功疗伤,就感到十分惊异。韩扩有连忙问柳莺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莺歌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一切等到叶云飞给妹妹治好之后,再行询问。韩扩宇见状,未敢多问,只是静静观瞧,但见叶云飞出指迅速,指法灵动,收臂迅捷,收缩自如,两只苍白手掌在柳燕舞的身上顺着督脉一路点将下来。
“膻中、中庭、巨阙,风府”等三十六个穴道都顺次点到,其动作之灵,快如闪电,点到之处如蜻蜓点水,掌到之处如马踏飞燕,这招法着实让韩扩宇和柳莺歌看得是神驰目眩,瞠目结舌。
“二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本事?”韩扩宇一边看着,一边吃惊,心说:“待会,我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再说叶云飞,他将手掌按在柳燕舞的肩头,使得柳燕舞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顿见一股白气从柳燕舞的肩膀伤处直升而出,再看柳燕舞已经是汗如雨下,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柳莺歌看到妹妹的脸部已经变形扭曲,想必是疼痛难忍,于是鼓励说道:“妹妹,不要紧,再坚持一会。”柳燕舞听到这话,微微点头,但见她颦眉咬唇,想要极力忍住痛楚。
过了片刻,只见柳燕舞原本血肉翻飞的伤处,竟然奇迹般地逐渐愈合复原,这令柳莺歌喜出望外,也让韩扩宇连连称奇。
此时,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已经来到了这个房间的外面,他们正透过窗纸的缝隙,对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这叶云飞竟然练成了这等的阴功,看来想要对付他,已经是难上加难。”
景幻雪被叶云飞的阴功所惊。她看到叶云飞给柳燕舞疗伤之际,但见指来掌去,一中即离,虚快实缓,张弛有度,足见叶云飞现在的功力已非同往日。景幻雪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如此功力,即使是我和玉箫上仙合力攻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了。”
玉箫上仙挨着景幻雪,听到这话,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万不可单独与他过招,免得吃亏。”
少顷,柳燕舞把口一张,吐出一口血痰,脸上顿时不再苍白,逐渐恢复了血色。叶云飞这才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妹妹,你已经好了。”
此刻,叶云飞也是额头虚汗直冒,想必是耗费了他不少功力。他轻轻扶着柳燕舞躺下,然后安慰柳燕舞说道:“你伤势虽然已经治好,可是元气不足,需要多多修养,切记不可乱动。”
“嗯,多谢二哥救命之恩。”柳燕舞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柳莺歌担心妹妹,赶紧来到她的身边,关切地给她多盖了一层被子。
韩扩宇打量着叶云飞,问道:“师弟,你这是?”
“怎么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变得让我都不敢认了。”韩扩宇惊讶说道:“我猜想,你是在什么地方学到了盖世神功,就从你刚刚的指法来看,就不是寻常功法。”
叶云飞坐在桌旁,先是喝了一口茶,随即冲着韩扩宇笑着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很想听听我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韩扩宇瞅着叶云飞,用力点了点头。
叶云飞顿时冷冷发笑,斜着眼睛看了窗外一眼,朗声说道:“景幻雪,你既然来了,就出来说话吧,何必躲在暗处,这么一看,你倒像是个阴魔,我倒像是仙界中人。”
“这叶云飞简直是欺人太甚。”玉箫上仙顿时火起,想要冲上去和叶云飞比个高下。
景幻雪也觉得自己藏身不住,于是和玉箫上仙飞身一跃,进到屋来,其轻功之高,甚是潇洒飘逸,令韩扩宇顿时吃了一惊。
景幻雪打量着叶云飞,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她在心中暗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叶云飞吗?这还是跟我一起吟诗作赋的叶云飞吗?这还是曾经让我朝思暮想的叶云飞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力量——可以把人改变的面目全非,让曾经的朋友见了,也难以辨认?”
“景幻雪,看你的表情,好像心里活动很丰富嘛,不妨说出来,让我也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叶云飞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茶,竟然递给了景幻雪的方向。
景幻雪冲着叶云飞问道:“你是不是进了邪魔外道?”
叶云飞瞅了景幻雪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选择继续喝茶,柳莺歌见叶云飞不便说话,于是赶紧上来解围说道:“怎么,我二哥有了如此高的功力,让你感到害怕了?”
“害怕?”玉箫上仙把玩着玉箫,冷冷说道:“我们乃是堂堂仙界正仙,难道会害怕你这个阴魔?简直是笑话,我们是怕你的嘴太臭。”
“你——”柳莺歌刚要反唇相讥,却见叶云飞轻轻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讲,于是顿时退了两步,不再反驳。
叶云飞瞅了一眼玉箫上仙,冷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非常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真是仙界的正神,不过,无论你是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我还是要跟你说说说道理。”
“什么道理?”
叶云飞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咱们入神还是入魔,当仙还是做鬼,都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在江湖上混,都听到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三界之内,也是一样的一句话:成仙成魔,机缘巧合。”
景幻雪听到这话,幽幽一叹,随即说道:“叶云飞,这一切的恩恩怨怨,其实都是一场误会,但是你如今成为阴魔,就真是步入邪途。”
叶云飞听到这话,脸色阴沉,脸色变得更白了,情绪随之激动起来,冷冷说道:“误会?你去看看我们后院的坟地,一排一排的,那是几百条人命啊,几百条人命,你知道吗?这里面还有我爹,我舅舅,都是我的亲人,如今,我除了几个结义兄妹,什么都没有了,是你妹妹闯下的大祸,让我失去了一切,到了现在,你还跟说这是误会,好吧,我承认这是误会,可是之后呢,难道这误会就要让我来承受所有的痛苦?亲人离别的痛苦,杭州剑派惨遭灭门的痛苦,这些痛苦在一个普通人听来,都是难以接受的,何况是对我这个受到伤害最多的人呢?我只想说,景幻雪,这的确是误会,可是这误会是不是对我特别的残忍?这误会是不是对我特别的无情?我恨这个误会,我恨创造这个误会的人,就是你的妹妹——景幻梦!”
景幻雪心中一惊,面色凄然,想要着急解释:“可是——”
“你给我住口!“叶云飞此时猛然一喝,打断了景幻雪的话语。他的声音犹如衡阳鹤唳,震得室内巨烛乱晃,随即愤慨说道:““你别和我说什么可是,误会什么的,我不爱听。”
“那你爱听什么?”玉箫上仙冷冷说道。
叶云飞瞅了玉箫上仙一眼,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但见他肌肉僵凝,脸色简直像是用白蜡捏成的,显出阴沉沉、冷森森的味道来!他继续说道:“如今你是神,我是魔,你是仙,我是鬼,咱们是正邪不两立,况且你们景家还欠我们叶家的一笔血债,于情于理,我们都不是一路人,你刚刚说我步入邪途,没错,我现在的确是阴魔中人,可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景家所赐。”
“人生哪有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景幻雪叹息一声,说道:“叶云飞,我爹爹死了,我妹妹被贬,幻化成了鹦鹉,不可能再以人形女体见人了,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难道不是莫大的痛苦吗?而且你上次来苏州寻仇不成,我毕竟放过你一马,难道这些都不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放了我?”叶云飞听到这里,不禁冷冷发笑,说道:“你还不如不放我!你放了我,这让我更加感到屈辱!景幻雪,我这辈子,不,我三生三世都恨你们景家,在我的世界里,你永远是我的敌人,如有有人把这些事情都写出来,编成故事,那你也永远是站在我对立面的敌人!”
景幻雪听出他的话中全是毒,语里全是刀,他说话的时候,牙齿白厉厉的排着,好像要吃人一般!
景幻雪顿时觉得内心一阵疼痛!毕竟叶云飞是她第一个动心的人,她也知道玉箫上仙对自己好,她也对玉箫上仙有好感,可是那种感觉不一样,对玉箫上仙只是有好感而已,但是对叶云飞是一直装在心里,推也推不出去,挥也挥不掉的那种喜欢。这两种感情的程度,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景幻雪对于叶云飞的喜欢,是可以让彼此的感情无限升级的。曾几何时,景幻雪还想着自己能够和叶云飞能够双宿双栖,成为郎才女貌非常完美的一对。但是这种感觉,对玉箫上仙就没有。但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但却是残破的事实——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修补,都可以挽回,唯有感情不能,破了就破了,碎了就碎了,再也还原不了当初的模样,任凭她是如意洲的仙子,也扭转不了眼前一切的局面。想到这里,景幻雪感到万分痛苦,感觉真是心如刀绞一般的疼!
可是,景幻雪毕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能够最快的接受所有事实。她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缓和了,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了,那些曾经的往事——比剑、思念、重逢、吟诗这些都好像一阵袅袅青烟,飘散之后,就再也不可能追寻回来。景幻雪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可是经历景幻梦血洗杭州剑派的破折之后,这场好梦被骤然惊醒,睁开眼后,竟然是梦境撕成片片碎影,踪迹难寻。
“那我们要如何了结这场恩怨?”景幻雪说出这话的时候,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她知道,这一次的比试,是正邪的交锋,如此强烈的对立面,所能产生的决斗结果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咱们就再比试一场,要不你杀了我,要不我杀了你,你如若杀了我,血洗杭州剑派的仇,我也不会再报了,如果我杀了你,你所说的误会,也就算是一笔勾销,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叶云飞瞅着景幻雪,冷冷说道。
“幻雪仙子怎么可能会输,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死,我们仙界为人间除害!。”玉箫上仙抢先说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赢我。”叶云飞撇了她一眼说道。
玉箫上仙冷笑一声,说道:“先说好,我们要一起对付你,叶云飞,你就等着受死吧。”话毕,玉箫上仙摆出一副即将迎敌的状态。
“不!”景幻雪走到玉箫上仙的前面,瞅着叶云飞说到:“我要和叶云飞一对一,决胜负!”
“什么?”玉箫上仙瞅着景幻雪,着急说道:“你疯了,你刚才还说以咱俩的功力,未必是他的对手,你和他一对一的比武,不是要——”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有事。”景幻雪看着玉箫上仙,从他的眼神之中,景幻雪已经读懂了玉箫上仙心里所想——担心景幻雪和叶云飞一对一比武,会有闪失。可是,景幻雪觉得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景家和叶家惹出来的,所以一切,都应该由景家和叶家的人来共同了解,如果有其他人参与,就会破坏这种了结的纯洁感。
叶云飞瞅着景幻雪,冷冷说道:“景幻雪,你应当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道理,我可不是那个让你用剑指着我,还能饶我不死的叶云飞了。”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算是死在你手里,也比这样一次次面对你,听你说这些有毒带刀的话好受。”景幻雪终于忍不住泪水,哭了出来,竟然一发而不可收,她哭了一阵,忽然抹去泪水,正色说道:“叶云飞,今晚我们就比试个高低,无论谁胜谁败,都不准再行报仇,再生事端。”
玉箫上仙觉得景幻雪说出这话,其实就是说给他听的。玉箫上仙想要说什么,可是又觉得此情此景,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没答应景幻雪,也没不答应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若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活。”
景幻雪瞅着玉箫上仙,知道此时正是生死攸关之际,吐出的话也绝非虚情假意所能说出。她止住泪水,冲着玉箫上仙说道:“我死了,你还是要好好活着,帮我照顾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