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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和锦笙当然也不能强闯,只好从医院退了出来。
刚出了医院,锦笙接到金爵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莫乔乔带一群人堵到了金爵大门口,不许客人进场。
我锦笙只好又飞速赶往金爵。
莫乔乔这个反应一点也不奇怪,莫少云是她哥,莫乔乔从来也把自己当成温城一姐,现在她哥哥在金爵有事,她当然要出面逞威风。
这件事我不方便直接出面,我只能远观,还得由锦笙来处理,这一次,他恐怕得多说话了,那种只说几个字的风格,应对不了这样的危机。
“莫小姐,晚上好。”果然,锦笙第一句话就超过了五个字。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莫乔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闻锦笙。”锦笙点头。
“我哥在这里消费,现在出了大问题,你们竟然还不停业整顿,竟然还宾客如云?”
锦笙一扭头,示意旁边的经理出来说话。他还是不喜欢说话,凡是需要解释的事,他还是让别人来,这真是一个很奇特的个性。
“莫先生在这里与人发生争执,最后受伤,对于这件事我们表示遗憾,相关部门也已经介入调查,但这件事我们客观上没有过错,两个身份尊贵的客人发生争执,我们也只能劝说,能做的仅限于此。”
这工作人员口齿伶俐,说话非常得体,难怪锦笙让他出来说话。
但莫乔乔却不吃这一套,走向那工作人员,忽然给了他一耳光。
那工作人员不敢还手,只是木然站着,面无表情。这是锦笙训练出来的结果。和锦笙和乎一样的风格,宠辱不惊。
“我哥哥现在受了伤,你们竟然还说自己没有责任?你们没有责任,那谁有责任?那是我哥哥活该了?”莫乔乔大声道。
我本来是不出面的,但看到一群男人好像对莫乔乔没辙,我得出面了。毕竟女人对女人,有时候还是会更有优势一些。男人爱面子,要讲风度,面对有些女人的撒泼,还真是没辙。
“莫小姐你好,我能说两句吗?”我走过去说。
“你是安明的老婆,现在你老公打了人,你只是说两句,你现在应该去医院服侍我哥!”莫乔乔说。
“莫小姐,你左一句你哥,右一句你哥,可是莫先生的户口明明没在你家啊,你和他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你这样是在宣传莫先生的身份很奇怪吗?还有啊,莫先生是中远集团的主席,现在集团方面都尽力封锁消息,你带一群人在这里大吵大闹,是想把这消息尽量地扩散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中远的掌舵人受了重伤,然后明天股市开盘后中远股价一泄里,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要知道莫乔乔也是商场中人,听说她自己还与人合伙办了一个投资公司。对于一些商业规距的事,她当然还是懂的。
听我说的有理,莫乔乔嚷嚷着的声音也降低了下来。
“莫先生在这里出了事,你们本来就有责任,现在你们却当没事一样,你们这店先关了,不许继续营业。”
“莫小姐,是我老公打了莫先生,现在我老公已经被带走,他应该负起怎样的责任,相关部门会给出答案。店方的主要义务只是配合调查,并没有关店的必要。温城那么多的夜店,本来就是娱乐的地方,喝高了吵架打架是非常正常的,要是因为打架就停业,那温城恐怕没有一家店可以正常营业了。”我说。
莫乔乔看着我,“咦,最近口才变好了嘛,你老公打了人,你不去关心你老公,倒在这里着急替店家辩护,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老公打人不对,现在连累店家,我当然有责任说句公道话。莫小姐这阵势搞得太大了,莫先生和莫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把事情闹大,对莫家恐怕是有百弊而无一利,我看您带的这些人,还是先让他们回去吧。影响店家正常做生意,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化。对大家都不好。”我说。
莫乔乔似乎听进了我的话,走向了锦笙,“这里的负责人形象倒是挺好,就是傲慢了些,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把人撤了。”
锦笙的确是一个很傲的人,平日里与人说话都懒得多吐字,所以我认为莫乔乔的这个要求,锦笙恐怕是不会同意的,但恰恰相反,锦笙很痛快地就说了声对不起。
他是极为聪明的人,也知道审时度势,看出了莫乔乔只是找个台阶下,他也就很爽快地就当了那个台阶。
大丈夫能屈能伸,说的就是锦笙这样的人。
——
莫乔乔如愿找到了台阶,也就让她的人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关注媒体新闻,发现媒体上并没有关于莫少云受伤的事件报道。这公关工作真做得好,竟然一点都不露痕迹,这样中远的股价就不用担心会跌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刘素的电话,她说她已经知道安明打人的事了,相关的关节安永烈已经打通,让我到看守所去探视安明。
虽然安明讨厌,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婆婆发话了,我也总不能倔着说我不去。只好答应下来。
一看到那架着铁丝网的高墙,我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我现在竟然对这样的地方很熟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频繁地出入于这些地方。真是悲哀。
我拿出证件登记后,竟然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
“安明身体出了些状况,你办一个取保就医的手续,把他接走吧。”工作人员说。
这倒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我以为要见安明都要费一番周折,可没想到我一来,工作人员竟然直接让我把安明领走。
安永烈的关系这么厉害,打了莫少云这样有背景的人,安明竟然还能轻易脱身?这说不过去啊。
就算是莫少云能容忍,莫市长恐怕也不能忍啊,又不是简单的挨了两拳那么简单,那可是被从楼上打下来啊。
现在莫少云还躺在医院里呢,安明这就可以出去了,要我是莫家的人,我也接受不了。
不过既然人家让我领他走,我当然也会把他给领出来。在门口等了一会后,安明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走路慢腾腾的。甚至还有些蹒跚。前两天的嚣张样子,完全不见了。
我只是觉得怪,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之前我以为安明能出来那是因为安永烈打通了关系。现在看到安明的状态,我觉得安明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小暖,你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安明又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不仅是他的话让我很震惊,他的整状态都让我震惊,他的眼睛里全是温柔,脸上全是看到我的惊喜。和之前看到我就嫌恶的态度完全发生了转变。
难道高墙内的一夜关押,竟然让他完全转变过来了?不再是前一阵那个凶狠又花心的安明了?这怎么可能?
我怔怔地看着安明,虽然看上去憔悴,但他依然英俊,整个人变得变和以后,感觉他更好看了。和前几天的状态,真的是判若两人。
他见我不说话,脸上的惊喜慢慢褪去,变成一种失望的样子,“小暖,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爸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我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知道我生气不是指那件事,你不是要我去死吗,你不是骂我是烂人吗,你现在还跟我说话干嘛?”
安明茫然地看着我,“小暖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要你去死呢,我看到你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怎么忍心对你说那么狠的话,我更不会骂你啊,你又没错事,我干嘛要骂你?”
“安明我鄙视你!昨天自己才做的事,今天就忘了,那你把人家莫少云扔下楼,你又怎么解释?你逼着锦笙把金爵交还给你,还打了人家锦笙,你又如何解释?自己做过的事,这会竟然不承认?你自己去吧,我走了。”
我生气地转身就走,要是他只是变坏,我认了。但变坏后做事还不敢承认,这个人我真是对他死心了。以前那个骄傲的,敢作敢为的安明,真的是不见了。
安明也急了,“小暖,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把莫少云扔下楼了?我又什么时候打过锦笙了?金爵当初转给锦笙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要回来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可以让他转给你,要转那也是转给你啊,怎么可能会是转给我自己?”
我去,这态度真是完全变了!前两天锦笙就是这样说的,他是死活不承认,现在好了,他竟然自己认了,我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
不过我理解为他是在耍我,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错事,所以他要装成好人来骗我们这一群人,误以为他洗心革面了,然后达到他的目的。
这样的心计他是绝对可以有的,他本来就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要演这样一出戏,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决定不理他,径直往停车方向走去。
安明在后面追,他脚步漂浮,走路看上去像个老头,一边追一边说:“小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一转身,看到安明竟然摔倒在地,高大的身体在地上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因为着急,脸胀得通红。
那样子看上去真是挺可怜的。
我终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看到安明那副样子,感觉他不像是在装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让自己这样趴在地上,因为真的是很狼狈。
我走了过去,伸手去搀扶他。但他太过高大了,我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的姿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怎么一点劲都没有,小暖,我这是怎么了?”
看他这副样子,我觉得他不是装出来的。他好像确实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不管他做过什么事,对我如何狠过,现在我首先就得把他送医院。因为他坐在地上真的是起不来了。
最快的方法当然是叫救护车,但安明却不同意,说他只是没劲儿,又没有大病,不需要急救,他要慢慢恢复体力。要自己回去。
既然这样,我尊重他的意见,于是我扶着他慢慢走向车,然后他那高大的身躯终于塞进了车后座,我已经累得不行。
“你昨天还能把莫少云扔下楼,今天你就连路都走不动了?如果你是演的,那你现在已经出来了,也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你就恢复你原来的样子吗,我讨厌看你演戏。”
我扯过纸巾擦了擦汗,对安明说。真是把我累疯了。
“小暖,你为什么一直说我把莫少云给扔下楼了?我没有啊,他现在和小磊在谈恋爱,我怎么可能去动他呢?你为什么一直这样说呢?”安明说。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这事很多人亲眼目睹,他竟然也想赖账?那之前他和交际花鬼混那些事,他不是更不会承认的了?
“安明你还要不要脸了?众人亲眼看到的事,闹得那么大,你竟然不承认?你觉得你赖得过去吗?“
“我不需要赖啊,我做事从来不赖,可我没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承认?我为什么要扔莫少云啊?”安明一脸的无辜。
“你为什么要扔莫少云,你自己还不知道?你带了罗怡到金爵去玩,还当着众人的面亲热,莫少云看不下去,说了你两句,然后你就动手打人了。昨晚发生的事,你现在就忘了?”
“当时你在现场?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亲眼所见?”
“我当时虽然不在现场,可监控录像显示的非常清楚,再说了,当时很多人在场,你想赖也赖不掉。”
“这不可能,我和罗怡一直保持着距离,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当众亲热?这样的事我肯定是做不出的。”安明摇头。
我真是快要被他给气疯了,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那你为什么会进去,你自己说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看守所?你犯了什么案子?”我说。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是在看守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问了工作人员,人家骂我装什么傻,可我真是不知道啊。”
“换作是我我会骂你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你认为你说你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原谅了?人家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安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耻了?做了事不认帐?”我忍不住骂道。
“小暖,你好像对我很生气的样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难道我真的把莫少云扔下了楼?可我不记得啊。我真的不记得。”安明提高了声音。
“那你和章彩那个贱人去酒店开房,可是我亲眼所见,你别说你也不记得。那样的货色你都要,你真是让我觉得很恶心。”
一提起那件事,我就更加生气,恨不得一脚从车上把他给踹下去。
“章彩是谁?”安明的回答让我差点要气晕。
“装,你接着装。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了,我会让锦笙送你去医院,等你出来,我们就离婚。”我说。
“离婚?小暖,你疯了吗?之前我们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我们都没有离婚,现在你要和我离婚?”安明急了。从后座伸手过来扳我的肩,想让我对着他说话。
“我疯了?你打我的时候,下手狠得像陌生人一样,我要是再和你过下去,那我才是真的疯了。安明,别以为你装什么都不记得,你就可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抛开。你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忘记的。这婚非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