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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锤？”
——“不会有人不知道送水是什么意思吧”
——“而且看照片这女生送了不止一次，他都拿了”
——“......”
“所以送水是什么意思”
阎成烨抬头问。
他就知道，沈南一脸无语，怪不得柳浅浅送了那么多次这家伙都无动于衷，敢情根本不知道含义，
“...就是，额，代表喜欢，如果一个人喜欢你就会亲手给你送水，如果你也喜欢ta并且接受了ta的水，那就证明你们两情相悦”
听懂了但大受震撼，阎成烨不再纠结，继续往下看。
送水女生拍到了侧脸，评论区很快就扒出了女生的身份，开始群魔乱舞，说什么的都有，
——‘这妹子不是篮球队的后勤？所以真的是公费恋爱？’
——‘不是，这算塌房吧’
——‘楼上有病，他又不是明星塌什么房’
——‘这女生一般吧，他怎么不和外语那个校花在一起啊，我感觉他俩的颜更配’
——‘人家俊男美女天生一对要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多管闲事’
——‘这就盖棺定论了？当事人都没承认’
——‘楼里有这俩人的好友吗，谁去打探一下’
——‘......’
全部看下来，每个帖子都刷了很多好几百层，看样子已经发酵了好几天，影响多少有点大，最近大家一直在弄程毅的事情，沈南今天刚看到。
但这也太巧了，怎么就有人能怼这么近拍到这种照片，而且前段时间比赛刚整了程毅一把，现在就有人发阎成烨的照片，这不怀疑他都不行。
“咋办”
沈南替阎成烨着急。
能怎么办，阎成烨点开论坛上面的三个小点。
于是沈南就看着这家伙拿他的手机把那个帖子举报了，然后好像不太满意似的，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论坛，注册账号，再次举报。
正感叹这老四的行动力呢，结果举报完阎成烨却突然站了起来，说了句有事打电话就快步走了，留下一个懵逼的沈南。
不知道程毅为什么会这么问，苏文卿保持沉默。
程毅低头苦笑，神情憔悴的继续追问，
“文卿，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
到底被他眼中的难过刺了一下，苏文卿还是出口关心，但心里大致明白程毅这样问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上次比赛中程毅的表现。
这场比赛，可以说懂球的不懂球的都看明白了。
结束之后苏文卿也听到好多观众在大声议论，听来听去全是在说程毅几个卑鄙无耻，拖后腿，故意使坏。
他不明白程毅为什么那样做，但他知道那是错的。
本想再装一会儿可怜，可看苏文卿的眼神，完全没有怜惜，同情有但带了一丝审视，程毅知道，这招没用了。
随即他马上转换语气，收了收刚才无助的腔调，装出一副被伤害后的委屈愤怒，
“文卿，是不是连你都不信我！你之前说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现在连你也不信我！”
这招很管用，通过指责他人没遵守诺言来引起他人的自责，从而击破别人的防御，苏文卿果然动摇了，眼神闪烁，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程毅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乘胜追击，
“文卿，别人不知道但你是知道的，我在篮球队三年，一直都为了这个队伍在努力，训练我没落下过一次，比赛我作为前锋，哪次不是拼命的赢球，你真的觉得我程毅是那样的人吗”
细数自己的功劳却将最后的矛头落在别人身上。
突然被指责苏文卿乱了手脚，
“可是...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成功豁开一个口子，从反问开始，苏文卿的情绪和思考方式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掌握了主动权，程毅苦笑一声，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给别人 ，
“咱们的教练...你知道的，我是正选但我也只是正选...不管你信不信，文卿，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人浮想联翩，推卸责任的同时加深对方的愧疚，真是好手段，
“啪啪啪”
阎成烨走近，为程毅的表演鼓掌，
“阎成烨...？”
苏文卿睁大眼睛，被程毅一通操作搞得迷茫不已的眼睛蒙了一层灰，现在看到阎成烨突然出现，眼眸清亮了不少。
虽然被打断施法，但也在计划中，程毅咬了咬牙，对阎成烨道歉道，
“成烨，对不住，上次比赛的事...”
“是教练让你这么做的对吗”
抢在他之前阎成烨替他将理由说出来，噎了程毅一下，但顶着苏文卿的目光，程毅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是，虽然这样说会让你觉得我推卸责任，但我...”
“但你确实做了”
不给对面一点狡辩的机会，阎成烨再次打断施法，气得程毅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亲自出面，还道歉，但现在他只剩下苏文卿这一个助力了。
那三人因为上次的事情和他有了嫌隙，再也指望不上。
而教练则是完全没了联系，别说承诺的队长位置，甚至有传言说教练被人举报到校领导那边了，如果是真的那恐怕教练自己都自身难保。
如此狼狈，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程毅藏下妒恨，再次开口，
“成烨，我知道你有气，是我的错，就算是教练的命令我也不应该那样对你，只要能让你消气，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好不要脸！】
以退为进，表面放低姿态实则暗示你咄咄逼人，不要脸的招数连007都看出来了，一旁的笨比苏文卿还一脸懵，根本没听懂程毅这些话的含义。
担心等会开炮把人吓到，阎成烨上前一步将苏文卿拉到身后，直视程毅，
“学长，通过刻意扭曲事实，采用持续打击、否认、误导和欺骗等方式，使人怀疑自己的价值，从而不得不对别人百依百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程毅脸色大变，之前装模作样的表情全部消失，只剩慌乱和最后一点挣扎，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余光看了一眼身后，阎成烨继续打出暴击，
“亲密关系中利用精神打击，对另一方制定标准和规则，从而占据关系中的主动权和决定权，对另一方施加影响，从而达成精神控制*...”
阎成烨蓦然压低声音，沉闷的低音像重炮一样打在程毅的身上，
“学长，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