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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博安的眼眸微微地一瞥,刚好瞥见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灰衣内侍的带领之下,离开大殿,他的嘴角弯起一道冰冷的弧度,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座宫殿里,不乏吃人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这个美得像一幅画的和尚,竟敢独自一人跟着一名陌生的内侍离开,他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想着群狼纷撕羔羊的场面,萧博安的眼眸,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幽光。这个和尚,他早就看得不爽了。王琳琅与此人之间有着没有任何隔阂的信任,以及难以割舍的亲密,他的心,早就嫉妒得要发狂了,想要出手将这个碍人眼的家伙,给彻底地清理干净。如今,有人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欲望,已然出手,他只需稍稍引导,然后冷眼旁观皆可!
也许,这个人,很快就会墙角处的蛛网一样,被人无情地抹去!
萧博安嘴角擎出一抹冷酷的弧度,将视线慢慢地梭转回大殿中。在那中央之地,那个一身黑衣,面带悲愤的卢家庄庄主——卢剑,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正在慷慨激昂地陈词,将他爹娘双亲的惨剧,一一道来。攫欝攫
“陛下,林芝县主,嚣张跋扈,做事极端,可怜我的爹爹,还有娘亲,被生生逼死,请陛下严惩县主,为草民主持公道。”
他语带悲凉,苍茫,愤怒,似乎将满腔的痛苦,都倾诉在微微发颤的声音之中。
说罢,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身子匍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耸动着,仿佛是悲伤得不能自已。巘戅九饼中文戅
与先前歇斯底里大吼大叫仪态全无的温氏家主温卯相比,这个名叫卢剑的青年,颇为教养。
他进退有度,感情内敛。虽然内心撕裂一般痛苦,但却不喊不叫,纵使悲伤流泪,但却是无声无息,压抑而克制,叙述双亲的惨死,不带一丝一毫个人的情感,客观直接,但却更勾起人心底深处的同情。
跪在卢剑身侧的岑娘子,一身乡下妇女打扮,动作有些畏手畏脚,神情既显得悲戚难耐又慌张忐忑。她鼓足勇气抬起头,想要看清上首皇帝的模样,但是刚一抬头,便又畏惧地低了下去,额头上更是紧张地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岑氏娘子,你有何冤情要陈述?”独属于张德子大公公阴柔的嗓音响起,听得人感觉浑身一凉,仿佛有一条蛇爬上了背脊一般。厺厽九饼中文9bzw.com厺厽
“禀告陛——陛——下,民妇要——要状告——状告——王琳琅。她——她——恩将仇报,害我夫君与孩子双双命丧。”说到这儿,这个可怜的女人,言语哽咽,悲痛不已,几乎痛苦得说不下去。
一时间,整个大殿里,仿佛都被这个女人哀哀切切的低泣之声,所填满。
“你且细细道来,”司马绍弹了弹自己衣袍,流光潋滟的桃花眼,扫看了地上的妇人一眼,然后像是风过无痕一般,瞥向人群之中那个白衣身影。
王佑并没有看跪在殿中的那一男一女,他慢慢地退回到自己的位子,懒懒地斜靠在坐垫之上,正端着一杯酒杯,凝视着清冽的酒水,轻轻地晃悠着,嘴角勾起一抹似讽带嘲的弧度。
就在皇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之时,他似有所感应,抬起一双清凉如水的眸子,与皇帝审视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
既没有惶恐,也没有惊惧,他只是坦坦然然地,遥遥地举起酒杯,然后凑到嘴角,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样镇定自若,仿佛天塌下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王佑,显然让司马绍心中大为诧异,甚为极为光火。但他久居高位,纵使内心涛翻浪涌,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也举起案几上的酒杯,君臣相对,共饮了一酌。
岑娘子对于悲惨往事的回顾,简直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在她的讲述之中,那个被她精心照顾的重症病人,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不仅不尽力偿还救命之恩,反而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得罪了前来收税的官差,为这个贫寒的小农之家招来了灾祸,引来官差的疯狂报复,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
“你这女人可真是稀奇?不去追究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反而来这里状告无辜的县主?”谢老爷子可真是听不下去了,他使劲地跺了跺脚,翻了翻白眼,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个朝廷超一品国公爷,一身粗衣布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佩饰,只一根木簪子挽住了满头白发,乍一看,就像是一个乡下的糟老头子。
岑娘子猜不出他的身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官老爷,立刻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一般,尖着嗓子喊道,“无辜?她怎么会无辜?如果不是她横插一手,得罪那豺狼一般的官差,怎么会引起他们的疯狂报复?害得民妇的夫君和孩子丧身火海?珠珠儿,我的珠珠儿————”
想到了自己可怜的孩子,岑娘子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椎骨一般,瘫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地锤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老太爷有心再要说点什么,但见到这个妇人撒泼的样子,眉头一皱,将所有的话语,憋回到肚子。
虽然他老眼昏花,脑袋糊涂,但也没有糊涂到看不清,这一处接一处的戏码,表明是在针对林芝县主,实际上是在针对王家。难道皇帝是要挑起世家之间的内斗,看各大世家相互攀咬,撕扯成一团,然后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吗?
谢老爷若有所思的目光,瞧了瞧崔浩,温卯等人,又望了望望王佑,阮咸等,眼神之中淌过一丝阴霾之色。
“陛下,臣状告林芝县主,与贱民勾结,刺杀本侯。”一直看戏的归德侯,再也忍不住了。
自打看到一身女装的林芝县主出现在宫宴,他的脑袋里就立刻冒出了那日晚间,从自己手中救下两个贱奴,害自己丑态毕露的女子。
攫欝攫。他一撩衣袍,跪在地上,一张正气浩荡的脸上,露出了极端的愤懑。想到那日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的脸有一刹那的扭曲,“三个月前,臣外出公办,落脚在云来客栈————”
归德侯不愧是舌灿莲花的高手,明明是自己想要玩人,却反被人设计,此刻,他却生生将黑白颠倒,将一切的罪责,全部地推卸到了王琳琅,还有那两个逃走的贱奴身上,认定了他们通匪,与贼匪勾结,沆瀣一气,而自己成了可怜至极的受害者。
此人出身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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