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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几个大字让她发音不真,整个人仿佛置身玄幻。
震惊,不可置信,密密麻麻地袭向她全身,所有的窒息都聚焦在那个“娶”字。
她学了日语,习惯把“女”写成“め”。
“我……我是……我是……”
看她落泪,言语不清,几人紧张地互相对视,这时,她的身子猛地一晃,扶额的动作让他们的眼里闪过害怕。
外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晴儿跑进来,“小姐,不好了,王爷去迎亲了!”
“小姐!”
她无力地倒向身后,双手抓着书架边,未从那副画中出来,晴儿就给了她另一个紧张。
砰地一声,她一拳打在书架上,脸上的震惊渐渐转换为不甘和霸道。
“小姐?”
“晴儿!”
“在!”
“去迎娶王爷!”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彼此。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
管家惊恐,“准备……什么?”
“喜服,聘礼!我要最好的!”
她的嘴角逐渐染上笑意,疾步走去准备东西。
“古祺圳,我回来了。”
………………
治和五年七月三十号,整个临城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上至皇宫,下到市斤小铺,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百姓们早早地起来准备妥当,都争着去街上寻个好位置,也好迎亲队伍过来时一睹新郎新娘容颜。
两侧的酒楼小铺都已经被人沾满,酒楼掌柜为了庆祝这一大喜事,请了名角儿从早开唱,街头走江湖的卖艺人也早就开始耍起了杂耍,一时之间,临城上空都笼罩着一层喜庆的美好。
下午申时,王府里。
竹宁宁红袍加身,两鬓的青丝编成小辫子绾到后面绑成马尾,帅气凛然。
“小姐无论男装女装,都是人衬衣,而非衣衬人呢。”晴儿喜道。
也是奇怪,她这么一吼,府里上下都听了她的指令。
不过她没有细想,继续美滋滋地安排着聘礼。
管家走过来,拿着聘礼条目,道“小姐,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共有三百八十箱,马八匹,羊……”
“行了,不用报了,人给我准备好了么?”
“都照小姐吩咐备好了。”
竹宁宁一勾鼻,笑沐春风。
不多时,迎亲队伍已在府门前侯着待命。
晴儿从外头疾步走进来“小姐,那边的迎亲队伍出发了!”
“好!”
她几个大步走下台阶,飞身上马,意气风发。
所有人都紧成一根弦儿,等着她发话。
竹宁宁抓紧了缰绳,笑由心生,她要告诉她,那一年,她说要娶他,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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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迎娶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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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金黄,铺在临城的一砖一瓦上,铜鼓喧天的热闹,把整座城的喜悦都挑起来。
渐渐地,人们就发现了不对,这两头,怎么有两个队伍?
“难道今儿个还有其他人敢成亲?”一人惊恐说出来,顿时,众人议论纷纷。
看戏的人挤满了每个角落,唱戏的更加卖力。
两方队伍只差一条街就可以碰头,百姓的喧闹似乎盖过了铜锣喇叭声。
终于,两方队伍停下,中间隔了百米。
竹宁宁眯眯眼,她的视力比不上沐罗骁的,有点轻微近视,远处的人有点模糊。
不过,她不在意,唇角一勾,大手一挥,指着后头的喜轿。
“王爷请上轿!”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前面的人却没有动,也不说话。
她不由笑笑,肯定还在生她的气,既然这样,她就勉为其难,委身去哄哄,毕竟,这男人,还是要哄的嘛。
“驾!”
一个火红的身影快速奔过去,不消一会儿,他已经近在咫尺,突然,他的后头飞出来一个身影,马儿长嘶,竹宁宁急忙抓紧缰绳。
待受惊的马儿定下,她定睛一看,一个女人坐在他的前面,他抱着她。
“单桐娇?”
单桐娇眉眼一弯,笑道“沐小姐这是要干嘛?”
竹宁宁眯眼,突感不对。
单桐娇一笑,“许久不见,沐小姐果然长了本事,这次,竟要娶自己的兄长。”
话落,她微微侧身,身后的沐离方憋着微笑,掩盖不了他的开心。
竹宁宁大惊,看着同样一身喜服的两人,突然有一种被捉弄的巨大懵感。
“怎么……三哥,你们……”
沐离方浅浅一笑,“快去吧,他在等你。”
“等我?在哪里?”马儿动了动,她扯着缰绳问,整个人都还只是蒙圈的状态。
“沐小姐,啊不,我该叫你声七妹,他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快去找他,别耽误了我的吉时。”
单桐娇抓紧了沐离方,两人相视一笑,倒是竹宁宁还在不确定。
“七妹,好好想想,他会在哪儿。”
竹宁宁抬头,身子猛地一震,“三哥,这些东西送你了!祝你们百年好合!驾!驾!”
火红的身影在众人的瞩目下奔跑出城,刚才的队伍合成一队,喜庆继续。
“驾!”
她往死里鞭马,马儿抓狂,跑地更快了,扬尘给了路边茶棚的人一脸黄土。
这些天沐点滴悉数在她脑海里汇聚成形,一抹笑在她脸上荡漾。
待到了梅林,夕阳悬在天际,晚霞撩人。
她匆匆下马,穿梭在梅树间,嘭地一声,她打开小屋的门,“古祺圳!古祺圳!”
不见人,她急忙跑去屋后的小溪找,裙子太长她就挽起来。
“古!祺!圳!”
她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小溪里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激动,兴奋,紧张……她百感交集,心怦怦直跳。
“你穿的这是什么?”身后的他挑眉一问,唇角藏着笑。
她猛地转身,看见他,一时说不出话。
没有冷漠,没有淡然,他的眼神里露出专属于她的炙热。
她吸吸鼻子,笑说“娶你啊。”
古祺圳终于忍不下心底的开心,笑出来,刚想迈步,被她制止,“别,我过去。”
她迈步过去,逐渐加快脚步,上辈子,她曾推开他,这次,她要死死粘着他,生生世世。
古祺圳伸出手,她伸手抓住,深藏了许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解脱,她抱着他,环住他,一遍遍感受那一份真实。
他挑开她的红唇,极致索取。
一红一白,于落日中交缠。
竹宁宁摸索着他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手中的玉镯幻化成风,她突然空荡,离开他的唇,低头一看,“怎么会?”
古祺圳没有惊讶,揉着她的发,拥着她,“这种东西,我有的是,你喜欢,我都给你。”
她吸吸鼻子,“不,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了。”
好不容易回来,她才不要留着这东西回去。
温存过后,她靠在他身上,用手指圈着他修长的手指,看着窗外披着月光的梅树,突然觉得,幸福简单,却也不易。
“古祺圳,你说,要是你当初真变了心,我会多惨啊。”
古祺圳撇撇嘴挑眉,“所以你要吸取教训,好好伺候为夫。”
话虽如此,他眼中的宠溺只多不少。
“对了!”
她蹦起来,一副想起了大事的模样,“这几天你装的对不对!”
古祺圳笑笑,抓住她的手,又拉她进怀,“不这样,我怕。”
竹宁宁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怕什么?”
他低下身子,在在唇边细细描绘,“怕你会突然就走,怕我再也无法抓住你。”
竹宁宁心里一紧,发现了什么,抓着他“你有事瞒着我!”
古祺圳抱着她,“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即使现在笑地云淡风轻,过往的惊心却不能忘。
那个人的话似乎还在折磨着他。
那日,山中草屋,北宫云浅淡淡的一句“救不了”让他愤怒,不甘。
之后,她重病归来,他怨不能消,不想理她,直到她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看着那封信,他才知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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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抿唇回忆,竹宁宁不甘心,硬要他说出来。
古祺圳一笑,知道不满足她,她是不会甘心的。
“还多亏了你留给我的信,是它提醒我去找北宫云浅。”
竹宁宁皱眉,不知这前后的关系。
“事实上,很久之前,他就来找过我,问我要了一样东西。”
“什么?”
“腕上血。”
“什么!”
听到这个,她紧张起来,抓着他的手左右查看,“还有其他么?心呢?肺呢?”
“别担心,只是一点,不多,当时,他应了我一个请求,后来,我才去找了他来。”
竹宁宁还是皱眉思索,原来,竟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原来只知道只有她和景风知道北宫云浅,看来不然。
“后来呢?”
“我找到他,他说你还有回来的机会,只是,有些东西说不清,他只说若是你心里不愿,顶多可以在这里半个月,半个月后,若你还有回去的执念,那我就留不住你,而我将会再也见不到你,时辰有限,于是,我借了九魂灵玉的幌子,将你引来。”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竹宁宁却揪紧了心,也愧疚着,为什么要忘了他,仅仅只是听说,他就可以知道那些日子他有多难过。
“你回来了,却想不起我,我也怀疑过你的身份,直到你说你叫竹宁宁,”他笑笑,忍不住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可是,你还是要走,没法子,我只能破釜沉舟,将事实告诉你三哥,一起激你,我想,如果你心里有我,无论是否失忆,你都舍不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