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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玉器准备了五车,窖藏好酒十几坛,女眷坐在后面的马车上,韩凝骑自己的小白马。
小白马他早想着要起名字,现在决定小白马一定要姓白。
哈哈……和白登道一个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可是叫什么好呢?白糖,白瞎,白忙,白练?姓白的怎么这么难起名?
禄小小听说,笑的花枝乱颤,“我看就叫白芷吧。”
“白纸?”
“出自屈原《九歌?湘夫人》,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韩凝听不出她诗里的意思,他把手指头戳在嘴角上,小白马是白色,宋晴末也是,两个人又都像白纸一样一尘不染。
“好好,就这名字了。”
大家都有名字了,可那臭婆娘叫什么名字呢?
他一路也没闲着,变着法子问青衣女子名字。
“嗨,臭婆娘你叫什么名字?”
“喂,那个谁,快来看星星,你叫什么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停下,都停下,大家给我报数,报姓名。”
……
全招了青衣女子白眼,有几次还让青衣女子追着打。
最后还是禄小小看不过去了,“好了,就一个名字,告诉他好了,她叫龙秋月。”
哥舒戈是个大胖子,一张大圆脸上都是很硬的胡子渣。他坐在中军帐里,一柄环刀戳的地嗵嗵直响,面前站着韩凝三个人。
“你就是望江郡的郡守?模样还挺不错。”
“郡守何凝,此次投诚,给将军备了厚礼。”韩凝向他抱拳,一脸的兴高采烈。他挥手,箱子,酒抬进来。
哥舒戈一一检查后,目光在禄小小和龙秋月身上游走。
韩凝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哥舒戈,心里却捏了把汗,都说这胖子好色,到底是不是真的?
果然哥舒戈嘴角一翘,色眯眯的盯着禄小小,“这位姑娘到是不错,身后那位太冷了点。”哥舒戈最后把目光又落到禄小小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禄小小。”
哥舒戈用手端着下巴端详好一阵子。
“嗯,美,好看……果然长的和天仙一样。本将军本想这次打下望江,亲自上门拜访。没想到堤前见到了。何郡守真是厚礼啊。”他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龙秋月,“只是你这丫鬟,还需要时日调教。”
韩凝慌忙夹在二人中间,给哥舒戈一个后脑勺,挡住他的视线。
“不可调教,不可,我和月儿早有婚约。”
龙秋月用眼睛剜他,看到韩凝在向她吐舌头。她也知道韩凝在替他解围,但她心里还不是滋味。
这小淫贼趁乱占也她宜,她却只能吃哑巴亏。
改天有了机会,非把他那多嘴的舌头割下来。龙秋月恶狠狠的看他。
禄小小把龙秋月拉到身旁,嘴弯成一个月牙,“月儿自小就和何郡守指腹为婚,将军最好还是不要强人所难。”
“嗯,何郡守现在是自己人,朋友妻不可欺。今日先给何郡守接风”他又看看龙秋月,面色红润,下齿咬着上嘴唇。他不由笑道:“你们还没有圆房吧,改日在给你们完婚。”
“你们……”龙秋月涨红了脸,跺跺脚,转过身不理人。
“哈哈哈哈……你看我这弟媳,还害羞了。”
哥舒戈让人把韩凝带来的酒开了两坛,中军升帐,宴请三军。
前前后后进来十几个汉子,个个短小,粗壮,面色青黑。
韩凝眯起眼睛看他们,怪不得吕国屡犯大萧,原来们们生活在北方蛮荒之地,是看上大萧水土养人。
酒过三巡,菜吃了一半,一只整羊吃的只剩下骨架。
哥舒戈举起酒碗,“各位将士请共饮此杯。”
大家纷纷举杯,一杯酒下肚,哥舒戈指着韩凝,“我吕国屡屡攻打萧国,却每次都在望江郡吃了败仗。今天和往日不同了,这个人叫何凝,是望江郡郡守,今天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韩凝听出他对望江还是几年前的印象,却不知望江郡早就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哥舒戈把韩凝请到了正位,“今天就对大家讲讲你的计划。”
韩凝就没对着这么多人讲过话,下面黑鸦鸦的站了一帐篷,大眼瞪小眼看着他。
韩凝感觉把他们把帽子换了,就是一屋子矿工,个个黑色的脸庞,像刚从矿井里上来。对着矿工说话,到没什么可怕的,他双手一掐腰,头一扬。
“咳咳……”
“这个,我们望江啊,后面是厉阳,前面是陵江,三面临山,这个大家知道吗?”韩凝把白登道教的话学一遍。
大家把头摇的和拨弄鼓一样,“不知道……”
“天险,就是天险,你们懂吗?”
大家一齐点头,“懂……”
“所以易守难攻,加上我们望江兵强马壮,就你们那点人啊,打到一半人就没了。唉……你们想打赢,没戏……”
将士们交头接耳,“这可怎么办?”
“不打了回家去。”
“还得听将军的。”
……
“所以你们就需要我这样的人,由我带路,包你们打赢。”
“呸……”龙秋月小声嘀咕,“卖国还卖的这么理直气壮,果然是小淫贼。”
将士中有人喊道:“你带路,带我们从哪走啊?”
“进我们望江郡要过丰川,走官道。我想这条路你们来来回回都打了几十次了,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哪次都是有去无回吧?”
“唉呀……是啊,还是郡守了解我们。”
“郡守说的对,我们不敢贸然前进,就是怕在官道上遭到阻截。”
“所以呢,我带大家走一条谁也不知道的路,过落魂坡走山路。郡丞把兵都集中到了官道上,我带着大家,悄悄绕到他的后方,打他个措手不及,他再想回家,家都没了。哈哈……这个好玩。”
大家看他国家都快没了,高兴的手舞足蹈,嘴都咧到耳朵根,这得和萧国有多大仇。他们就没见过一个人卖国能卖成这样的,大家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好久才有一位穿戴全甲的人站了出来,“我看不妥,那落魂坡易守难攻,如果他是有意引我们进入圈套,怕是大家有去无回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带大家往火坑里跳。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派人去落魂坡走一趟,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对,你们去落魂坡走一趟。”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两名刀斧兵,把五花大绑的秦朗推进来了。
“这是何人?”哥舒戈细细打量秦朗。
“在营里抓到的萧国探子。”
刀斧手按秦朗跪下,秦朗使劲往上挺,“这个何凝是骗子,他想骗将军进落魂坡。落魂坡上有埋伏。”
韩凝跳到他面前,“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不光长了双狗耳朵,还长了个狗嘴到处咬人?”
他转身对哥舒戈说:“这小子我认识,他叫秦朗,从小被我打大的。长大后家里穷,被他父母卖到我府上为奴,这次肯定是偷偷跟着我,故意来这里陷害我的。”
“你胡说,你和郡丞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们就是在落魂坡设了埋伏。”
韩凝的心狂跳不止,控制着让自己的表情自然。这狗耳朵是被苦瓜脸派来的,还是主动跑过来投敌叛变的。不管哪种结果,都是要把他往死里整,搞不好就会穿帮。现在只能放手一博,赌狗耳朵是来投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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