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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碛忽见赵武,大吃一惊,待到了没人之处,连忙问道:“小将军如何到了这里?虎威军大队人马来了吗?若是来了,快来平了这黑寨子。”
赵武低声说道:“王二哥莫要叫嚷,当心歹人听了去。在此间便唤少东家,丹州赵家的少东家。”
“哦!王碛不知,小……,少东家来此,可为贩马一事?”王碛问道。
“正是!”赵武问道:“同来的队正却是那个?现在何处?”
王碛朝知寨府的马厩努了努嘴,答道:“马监采办曹的何主事,还在里面瞧马。”
“快些唤来,莫要在此地买马。”赵武连忙吩咐道。
“少东家莫急,这会儿也该出来了。”王碛狡黠的笑道,“何主事见马匹价贵,又不好明说,怕伤了和气,便叫在下闹将起来,好借着由头离了马厩。”
王碛挠着头,望着马厩的大门,低声道:“少东家快瞧,何主事出来了。”
赵武小声道:“瞧见前面的品鲜坊没?唤何主事去那里说话。”说罢,自与石竚先去了。
品鲜坊里寻了雅间,方才落座。那王碛便带何主事进了来。几人拜见了赵武,皆改称少东家。那何主事便道:“这顺宁寨的知寨与西夏人斗了些年头,颇知西人的秉性,双方对阵倒不曾吃过败仗。就是有些贪财,叫党项人占了不少便宜。铁料、米粮、铜钱,样样皆与了西人。独独不把茶驮与之,却叫人费解。”
赵武心中一颤,难道这狄管家敢违抗知寨的号令,私下里偷运茶驮?还是这知寨有意抬升茶驮的价码,假借自己之手,从中渔利?
不管怎么说,若能办了茶驮,再博来马匹,却是好事一桩。若是要把知寨府的马匹再搞到手,便是两全其美了!
“这知寨府的马厩里,可有许多马匹?”赵武想到这,便问何主事,“可做战马乎?”
“估摸有千余匹。马匹倒是不错,却是价贵了些。在下欲买五百匹,这厮竟要价匹马一百贯。好说歹说,才吐口下到八十贯。昨夜里,去西夏境的人回来说,与党项人的马贩子勾搭上了,匹马才要十五贯,皆是四五岁的头口。若是拿茶驮来换,还有找头,却叫在下眼馋。”何主事摇头叹道:“却是那茶驮皆在榷场的货仓里,任谁也拿不出来,倒叫在下苦闷。”
“若是有了茶驮,去了西夏境,却如何把马匹牵回?”赵武暗暗叫好,真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此事在下也曾疑虑,那西夏境的马贩子的东主却是那洪州刺史,可使守边蕃兵放行。”何主事说道,“只是边界这边却要另想法子。”
“哦!这边?”赵武在想,若是本朝边军截下这马匹,却该如何是好?这狄管家若是设下圈套,便当在此环节。既得了银钱,又得了马匹。银钱入了官府,充做茶资;马匹却进了自家马厩。再把在下这冤大头杀了,抛尸荒野,便死无对证。故而,“这边使那本朝边军护送,绝不可能。也莫要作此打算,却要把边军调开,空出缝隙,使马匹进了本国境内,直奔河西旅大营。”
“可那西夏国的洪州刺史若如这狄管家一般,黑了这茶驮,却该当如何?”石竚插了一句,却是道出了诸人的担心。
何主事道:“这洪州刺史爱财如命,却知若要生意长久,方可财源茂盛。党项人的禀性,言出即随,说一不二。若是诸事皆黑了,怕是早就无人在此地粜籴货物了。”
“这狄管家却为何如此黑心?不怕绝了知寨的财路?”石竚复又问道。
赵武冷笑道:“这狄管家非是投靠了权知保安军,栽赃知寨,欲取而代之,便是意欲卷了钱财南逃。”这兵祸连连,狄管家有何胆量来做这知寨?看来还是南逃的面大。
“不管狄管家如何设计,在下皆要去西夏走一遭,把马匹搞到手,再计议返回的计策。”赵武拿定主意,看着众人。
“诸位近前来。石竚!去山坳引王勇孟的人马乔装混进马监驮队,进寨驮运茶驮。何主事把带来的银钱皆运去榷场茶囤,交割茶驮。在下走后,便想尽法子见到知寨,把狄管家的阴损之事合盘道出,且看知寨如何处置。若是知寨知情,便尽快去西夏洪州报信,再作计议。若是不知情,便是这狄管家在里捣鬼,赵某却叫这厮把那千余马匹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