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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门口,模糊的视线里,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明朗。
他的个子似乎比以前更高了,身姿修长,美眼俊脸,可还是以前那样利落的短发,乔轶卿喜欢他的头发,以前经常对着他的头发乱摸一通,乱嗅一通。
穆以深白了她一眼:“你是狗吗,这么喜欢贴人嗅东西。”可乔轶卿没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根子,无论来几次,那大叔的耳根子都会红红地。
只见他大步走到自己办公桌那里,拿了份文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乔轶卿:“我去,果然比以前又嚣张些了!”
不过乔轶卿这心口从一见到他开始,又紧张起来了,噗通噗通地多跳了几下,她觉得自己嗓子干,于是将旁边的凉水全部灌下了肚子,可还是有些不自在,琢磨着团子的事情该怎么张嘴呢。
听何璐说这审问半天下来,那人还是不肯招供同伙带着那些钱藏在哪里,嘴巴像黏了胶水一样死都不张开认罪,乔轶卿问她那怎么办。
何璐甚是嘚瑟地笑了起来:“哼哼,不是还有他们家老队嘛。”
乔轶卿心里了然了,穆以深那家伙什么都在行,最在行的事情就是喜欢用极刑逼问犯人,所谓的极刑,那就是软硬兼施她记得以前和穆以深在一起共事的时候,有个犯人还被他说得吐过血。
天已经深了,乔轶卿就打算回家去亲亲自个的儿子,去停车场的楼道里灯光是忽忽暗暗地,她怕踏错了石阶,还有模有样地拿出了个手电筒来照路。
乔轶卿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当了老多年的刑警了,警觉性自然强得很,她转过身去看看,才猛地发现一抹黑影近近地站在自己身后,强光往上一照,是穆以深那张“狰狞”的脸。
她脑子紊紊一阵响,于是脚开始错乱,快跌下去的时候,亏得他还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手臂紧紧地围着她的腰,两人呼吸相近,乔轶卿拽着他的衣襟,双眼死死地盯着穆以深,差点就盯出一个洞来。
穆以深平静地瞧着她,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还可以走么?”
“嗯,可以。”乔轶卿镇定地应着,可那心呐,简直如同手机震动似的鼓鼓跳。
于是乔乔终于理解尴尬何意了。
于是两人从下楼到停车场。
于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现在发现自己拿钥匙的手都是在颤抖的,这是什么情况,见到他连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还真是丢脸啊乔轶卿。
手机兀自响了起来,在停车场尤为刺耳,是团子打过来的,乔轶卿揪眉,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背着自己玩手机的。
“喂?”
“爸爸呐?”
乔轶卿又揪眉,不喊麻麻居然只惦念着他老爸了是吧,没出息的小鬼,亏得自己还养他这么大了。
“哦你爸啊,你爸不在。”乔轶卿无脑地补充了一句:“他死了。”
糯糯的声音慢慢呜咽:“你胡说呜”
好小子,还真哭起来了。
“老妈骗你的,你爸爸还在呢,一会儿带着他去见你啊,乖~”
然后哭声戛然而止,电话那头是团子淡定的奶声奶气声音:“哦,快点,离我睡觉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挂断
乔轶卿看看手机:“”这小子现在不仅演技好还居然敢挂自己电话了?
正想把对面的穆队给叫过来,乔轶卿才惊悚地发现,穆以深一直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乔轶卿艰难地吞吞口水。
他走近几步,垂头看着乔轶卿,阴暗的灯光下她忽然发现他的眼睛,依旧是极深极黑的,目光锐利平静。
说来穆以深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极其沉稳镇定,这也就是他年纪轻轻担任专案组队长的原因。
那如果团子叫他一声爸爸,穆以深会不会变得那么一点点不同,会不会惊讶地问她:“这是我们的儿子?”
穆以深颇为平静地问她:“你结婚了?”
她摇摇头。
穆以深揪眉:“是未婚先孕。”
她点点头。
穆以深瞥了她一眼:“眼光还是这么差。”
乔轶卿揪眉回答:“我眼光不差。”
穆以深嘴角挑起,看似平淡:“还是个痴情种,那男人就对你这么好?”
她端着下巴,稍稍捏拿了会儿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微微抬眼问他:“你这醋罐子真大?”
果真,穆队揪紧了眉头。
乔轶卿二话不说将他拉扯进了车里。
穆以深沉着脸:“你在干什么。”
她过去给他系好安全带,再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抹把汗,然后眼睛盯了前面一会儿,片刻的安静:“带你去见儿子。”
小剧场:
此刻团子坐在在家里的地毯上,投硬币来赌赌粑粑究竟会不会来看自己。
他挪挪胖身子板,忽然揪起拳头,这么讲了:“如果粑粑肯来看窝,窝就喝一个月难喝的萝卜汁!”
然后粑粑来了后
此刻团子心里是一万点的打击——为什么当时不说是喝一个月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