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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近在耳旁。
萧冰微笑着，反而推开了楚慕。
嗡——
耳鸣占据了整个听觉。
“啊啊啊啊——杀人啦！”
不知道谁发出了惊惶的尖叫，好似被摁下慢放键的画面突然恢复了正常。
“小白、小白菜……”楚慕冲上去扶住了向后仰倒的萧冰。
子弹穿心而过。
几乎一瞬间就可以要了萧冰的命。
“楚楚，”萧冰执着地抓着那根颈饰，“楚楚……”
“别怕，我能救你。”
楚慕转头寻找阿杰：“樊寂呢？樊寂跑哪里去了……”
他抓住一个扑上前来要帮忙的工作人员：“阿杰呢？”
那人茫然又恐惧地摇头：“你在说谁？”
“阿杰，前几天我还看到你跟他一起干活。”
“跟我工作的阿杰？没有这个人啊……楚慕你冷静，”那人面色悲痛，“不要多想——”
楚慕感觉被人当头砸了一棍子。
樊寂离开了，并且抹除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那这个位面，是不是被他遗弃了？
那自己呢？
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楚楚，”萧冰还剩最后一口气，“带我一起走。”
楚慕木木地看向他。
“带我走。”萧冰口鼻涌出的血根本就止不住，却仍旧挤出了最后一个笑容……
嘟——
像是极长极刺耳的警报，楚慕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一道声音。
……
“慕慕，慕慕，该醒醒了，慕慕，慕慕。”
一个软乎乎的肉垫拍打在楚慕的脸上。
楚慕挣扎着睁开眼睛：“这里——我的意识空间？”
“嗯哪喵，”金渐层跳到楚慕的腿上，“你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了，所以躲进了意识空间。”
楚慕有点愣神：“我……自我保护状态……”
“喵，”金渐层毛绒绒的尾巴安慰似的扫着楚慕的手，“小白菜，我是说萧冰，他是自愿的，你别太难过。”
“难过？”楚慕低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难过？不过是睡了一晚上罢了……再说，我早晚都是要走的，就是没想到他会比我更早一步罢了。”
楚慕情感缺失，自认早已断情绝爱。
至于难过嘛，估计就是最正常的反应罢了。
“老八。我是不是要去下一个位面了。”
猫咪老实地点头。
“我能带萧冰去吗？”
“照理说是不可能的，但是——”老八故意拉了个长音，“系统检测到，萧冰临死前的意志力太强，剧情力量都压制不住，所以我尝试着编辑了他的精神体放进他随身的佛珠手串。”
楚慕挑挑眉，示意老八继续讲。
“你穿越的时候带上佛珠手串，就可以把他的精神体一起带去下一个位面，不过能不能重新塑造角色，那就看他自己了。”
楚慕定下心来：“这个位面的剧情力还在吗？”
“没了，剧情力原本是要让乔桥杀死你，然后萧镇海和萧霆力保乔桥，将他偷渡出国，五年后整容回来，以一己之力摧毁楚天。”
“呵，”楚慕冷笑一声，“现在呢？”
“小白菜强行扭转了剧情，将整个剧情力量全部击散，现在这里已经脱离了系统位面，成了独立世界，你走后，我会动用系统力量抹除你的痕迹。”
“好，”楚慕半敛着眼皮，“你等等，走之前，我还有点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