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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话来:“……那……那现在……王爷的元配回来了怎么办?她们两个都是王爷的妻子,太上皇赐婚时可没叫王爷休掉元配,那时,王爷也还不是王爷吧,就内定了却没颁发诏书。”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是啊,只说赐婚,也没讲其他,模棱两可的故意惹人猜,只是内定了王妃人选非她不可,就像喀什庆不能接受王妃做族长夫人,太上皇也不许上官茜成为大周王妃。”
冰冰按了按脑袋:“太上皇好狡猾。”
谈话间,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冰冰的柳眉登时一皱,一股皇后气场在屋子里急速散开:“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本宫许你进来了?”
小太监慌忙跪下磕了个响头,惶惶然道:“不……不……不好了……贵太妃不知怎的逃出了贵芳殿,也逃出了太和宫……”
“既然逃出太和宫了就赶紧通知御林军抓呀!”
“不是……御林军去了……可是大家不敢动她……”
“为什么?”
小太监扫了水玲珑一眼,水玲珑眉心一跳,听得小太监颤声道:“贵太妃……贵太妃冲去御花园……劫持了……劫持了诸葛家的小小姐……”
嘭!
水玲珑手里的茶杯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阳光明媚,花团锦簇,一身酱色宫装的贵太妃抱着嚎啕大哭的姐儿,用发簪抵住姐儿的脖子,目光凶狠地看向众人:“让开!都给我退远一点!不退远一点我就杀了她!她是镇北王府的嫡出千金,她死在宫里,你们全都得陪葬!”
御林军蠢蠢欲动,却又不敢上前,就那么虎视眈眈。
月娥抱着小公主,脸都吓白了。
枝繁搂紧哥儿,刚刚姐儿被抓走的时候,哥儿居然差点儿跑了过去!
已经经被抓了一个,另一个可千万别掉入陷阱!
而在这些御林军附近,是一袭深紫色宫装、容颜清雅的颜妃,和穿着宝蓝色宫装、妩媚娇柔的李妃,李妃临盆在即,一手扶腰,一手托着肚子,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李妃恶狠狠地瞪了颜妃一眼,满是嫌弃和厌恶。
颜妃仿若不察,只高傲地看着贵太妃,厉声道:“贵太妃,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孩子。”
贵太妃嗤然一笑,眼底闪动起无尽的嘲弄,像看着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一般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放了她我还能活命?颜蓁你话本看多了吧?”
颜妃的脸色微微一变,故作镇静道:“我和她交换,你挟持我也一样。”
“哈哈哈哈……”贵太妃笑得前俯后仰,“颜蓁啊颜蓁,伪善到你这份儿上需要多厚的脸皮呀?是谁把诸葛小姐推到我面前的?”
颜妃的素手一握,声线更冷了一分:“你别胡说八道!”
贵太妃笑得莞尔:“我胡说八道?你问问她们,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
月娥和枝繁齐齐低下了头,事发之前,她们几个在草地上玩蒙眼睛找人的游戏,正好轮到姐儿蒙眼睛,她们几个分散开躲在花丛后,姐儿一边叫一边摸索,她们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吸引姐儿。小公主逗趣儿,屁颠屁颠地跑到姐儿跟前想诱惑她摘掉布巾,这样便也算输,可姐儿没妥协,便循声追着小公主满处跑。恰巧此时,贵太妃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二话不说地便扑向了两个孩子。月娥和枝繁隔得太远,尽管已经拔腿在跑,仍是晚了几步,贵太妃靠近了姐儿和小公主。
姐儿蒙了布巾不清楚状况,小公主年纪小也没生出危机意识,就那么木讷地看着贵太妃迫向她们。
月娥和枝繁同时失声大叫:“快跑啊!当心!”
贵太妃的魔爪顷刻间伸向了她们!
说时迟那时快,颜妃忽而飞奔而来,一把抱起了小公主,尔后裙裾一飘,在姐儿面前晃了晃,待到月娥和枝繁再看向那边时,贵太妃已将姐儿抢在手里。
李妃不耐烦地瞪向颜妃:“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好了,诸葛小姐落入贼人之手了!我看你怎么像皇后娘娘交代!”
颜妃冷冷一喝:“李婉你不要信口雌黄!”
滑落,冰冰像飓风似的冲了过来,尔后不由分说地狠扇了颜妃一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震得众人俱是一惊,便是嚎啕大哭的姐儿都一下子止住了哭泣,眨巴着泪汪汪的眸子看着那边。
颜妃捂住火辣辣的、肿痛的右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素来温柔、此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冰冰:“皇后娘娘,您为何打臣妾?”
冰冰的胸口好一阵剧烈起伏,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居然把诸葛小姐推给贼人,本宫不打你打谁?你知不知道玲珑都气晕了!她是本宫最好的朋友,她和诸葛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颜妃,本宫叫你抵命!”
贵太妃眯了眯眼,水玲珑居然晕了?!
颜妃疾言厉色地反驳:“臣妾没有!臣妾只是太着急救小公主,所以没办法管诸葛小姐了!臣妾回过神时,诸葛小姐已经被贵太妃劫持了!臣妾刚刚也想与诸葛小姐换,自己去做人质的!”
贵太妃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明明是你抱起三公主,又推了诸葛小姐一把,其实我想劫持的人是三公主来着,偏偏你横插一手,愣是给我换了个人质。”
李妃厌恶透了这个一天到晚装得深明大义实际也没多少慈悲之心的女人,遂没好气地道:“你别马后炮了颜妃,你如果真心想救人,为何不是自己拦住贵太妃!我听说你入宫前曾提出向世子妃学习各种手艺,却被世子妃直言相拒,你该不会自此怀恨在心了吧!”
颜妃气得横眉倒竖:“李婉!”
冰冰厉喝:“颜蓁!她怀了孕,你对她大呼小姐究竟什么意思?你真是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和李妃平起平坐,你又有什么资格吼她?”
贵太妃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心头高兴极了:“我说,你们吵完了,是不是也得分我一点儿空闲处理处理具体事宜?”
冰冰皱着眉头看向她:“你想怎样?我警告你贵太妃,赶紧放了诸葛小姐,今天的一切,我以大周皇后的名义向你保证,没人因此为难你!便是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我也会一力说服,你不要放弃康庄大道不走,自毁前程。”
贵太妃笑了:“自毁前程?我继续留在宫里才是真正的自毁前程!我这把年纪什么都不图了,只图能够儿女绕膝、颐养天年,可恨你们竟将我软禁于太和宫,不许我与儿子、孙子相见,试问,我留在宫里还有什么奔头?说到底,这些都是你们种下的恶果!”
冰冰的脸一白,道:“你想怎样,快点说!”
贵太妃笑意不变,但不知为何,大白天的,她穿得周周整整,笑得红光满面,可看起来就是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道:“放我出宫颐养天年!”
冰冰疾言厉色地驳回:“笑话!大周历朝历代也没有太妃出宫颐养天年的先例,你这是要将皇家体统置于何地?又将三王爷置于何地?你难道不怕皇上和群臣因此怀疑他有逆反之心吗?”
贵太妃的簪子又朝姐儿的肌肤里压了一厘,没有出血,却能看出簪子的确和肌肤挨着了,冰冰和枝繁的心狠狠一揪,完全不受控制地来了一句:“不要!”
“哇……”姐儿再次哭了起来。
而另一边,一片地势较高的林子里,水玲珑搭弓拉箭,瞄准贵太妃的背影,前世打仗时,她就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弓箭手,即便躺在雪地里执行狙击任务也从没失手过,她对自己的箭术非常有信心。但现在,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了,因为敌人的手里抱着她的女儿,一个弄不好,便会误伤女儿,再者,这辈子许久不练习箭术,或多或少退化了一些。
必须一击即中,否则打草惊蛇,女儿更危险。
水玲珑在贵太妃身上瞄上瞄下,最终瞄准了她的命门。
打定了主意,水玲珑深深、深呼吸,将意识融入天地,感受到手里的箭和她的心跳一般充满了生命力,这才拉了满弓,骤然松手!
箭气如虹,划破长空,仿佛生生将看不见的虚空劈出了一条看得见的能量波动。
冰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她不敢朝水玲珑所在的方向看去,她只能死死地盯着贵太妃、盯着姐儿,姐儿大哭,她急得冷汗直冒:“你吓到孩子了,贵太妃!你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你好歹对孩子们有点儿怜惜之情,行不行?你提出的要求我会转达皇上的!你稍安勿躁……”
话音未落,贵太妃的身子狠狠一颤,仿佛有双巨大的手掌自身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朝前栽去,手上的力道便跟着一松,姐儿被抛了出去。
冰冰和姚欣同时扑向姐儿,贵太妃稳住了身形,忍住背部的疼痛,扬起发簪朝她们狠狠刺去!
但御林军不会让她得逞了,御林军蜂拥而上,在她的发簪即将刺到一国皇后时,用利剑贯穿了她的身子。
姚欣接到了姐儿,冰冰拉着二人迅速退后。
李妃看着贵太妃突然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感觉腿腹一热,止不住的水流了下来。
冰冰看着她瞬间湿透的裙裾,神色登时一变:“传太医!李妃要生了!”
……
姚欣为救姐儿,胳膊扭了一下,好在并无大碍,太医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药酒。
水玲珑抱着惊魂未定、一直在她怀里不肯下来的女儿,在云礼步入后宫之前离开了皇宫,临走时,她留给了冰冰一张字条。
冰冰坐在产房外的大厅内,摊开水玲珑的字条,看着上面无情的四个大字,呼吸一瞬凝滞在了胸口。
马车上,姚欣抱着陷入沉睡的哥儿,问向水玲珑:“贵太妃为什么要劫持姐儿?是不是她想劫持的其实是小公主?”
水玲珑摇头:“她谁也不想劫持,她是一心求死。”只有死了,三王爷便再无弱点捏在太后或云礼手中,“京城要变天了。”
回到王府,去街上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安平在二进门处恭候水玲珑,姚欣见水玲珑有事,便自己先行一步,水玲珑感激地道:“今天真的多谢你了。”
姚欣随和地笑了笑:“没什么,换做是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二人就比别过。
安平将打探的消息如实禀报:“世子妃,奴才去各大酒楼问了,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这些风言风语流传了好几天,很男追溯到源头,不过,奴才却向路边的一名小乞丐打听到了消息,说是一名戴着斗笠红衣女子给过他好多碎银子,让他在喧闹的街道与同伴们谈论这些,以便令路过的行人听到。”
戴斗笠的红衣女子?
水玲珑眨了眨眼,凝思着道:“知道了。”
“奴才用不用继续调查?”安平问。
水玲珑摇了摇头:“不用了,如今夫人、王妃和世子的事儿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对方的目的达到了,不会再出来等人抓。”
言罢,水玲珑抱着姐儿,便要带抱着哥儿的枝繁回墨荷院,安平自身后叫住她:“还有一件事儿,奴才忘了告诉您。”
水玲珑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什么?”
……
天安居内,老太君和诸葛流云端坐于炕头,龚妈妈跪在下方的地板上,哭得泪如雨下:“呜呜……老太君……王爷……你们一定要替夫人做主啊!夫人招谁惹谁了?那些人怎么能将那名难听的话呢?夫人的病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眼下一气,又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吐了血……”
老太君勃然变色:“吐血了?严不严重?请大夫看了没?”
诸葛流云的脸色一沉:“不是叫你封锁消息,别叫夫人听到吗?”
龚妈妈长吁短叹:“哪里是奴婢让夫人听到的呀,王爷?有人蓄意散播谣言,弄得满城风雨,别说将军府了,就连路边卖小菜的摊贩都知道夫人是您不要了的女人啊……”
诸葛流云的脸色越发难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信?”
龚妈妈用帕子擦着泪,呜呜咽咽道:“奴婢信不信不打紧,关键是夫人听了难受哇!这换做谁不难受呢?夫人为您生了三个孩子,又被上官燕毒哑,带着同样身中剧毒的女儿远离大周,夫人吃了多少苦王爷您都知道吗?可到头来,到头来夫人又得到了什么?夫人从没想过和谁争,夫人左不过就这一、两年了,只想临死前见见世子、见见哥儿、姐儿和皓哥儿,这又有什么错?某些人为什么还死揪着夫人不放?”
老太君撇过脸,抹了泪:“外头说什么?”
龚妈妈答道:“说夫人从前在喀什庆虐待过王妃,又说世子爷不是王妃亲生的,没资格世袭王府爵位,王妃肚子里那个才是未来的王府继承人!又说,如果世子想继承爵位也可以,但必须和夫人断绝母子关系才妥当……”
“胡扯!”老太君气得狠拍桌面,“真是乱七八糟!茜儿什么时候虐待过王妃了?都是那些奴才胆大包天欺上瞒下!还有,小钰怎么就没资格世袭王府爵位啦?非得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才有资格?说句不中听的,小钰才是诸葛家当仁不让的长子嫡孙!这爵位是给诸葛姓氏的人,又不是给姓冷的!”
本来,老太君对王妃没什么意见,自老太爷点拨后,甚至开始很用心地对待王妃,加上王妃又怀了身子,她是打心眼儿里看重这个儿媳,可一旦遇到有人抬举王妃的孩子,将诸葛钰贬低得一文不值,老太君心里的负面情绪便被激发出来了。
有时候,挑拨一段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诸葛流云也纳闷了,这些秘辛根本就没对外公布,只有王府的几个主子晓得,谁呀这是?竟把秘辛添油加醋,散播得到处都是!
龚妈妈越说越气,越气眼泪越多:“王妃是人,难道夫人不是吗?王妃何苦揪着当年的事不放?要知道,夫人为保王府鸿运,是牺牲了阳寿的!当年王妃的孩子又不是夫人弄掉的!王妃凭什么把帐算到夫人的头上?王妃对大小姐和世子爷做的事儿,夫人知道后哭了整整三天三天,但夫人可曾像她那样胡乱报复回去?夫人没有吧!夫人就想安安静静地走完人生最后的岁月,可为什么?为什么王妃就是不放过夫人?”
老太君和诸葛流云异口同声:“你的意思是王妃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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