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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号楼西面入口处有一个收发室,一位老工人反映:当天晚上他早来了一会儿,大约5点半左右,他看见有一高两矮3个头戴安全帽、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从门口经过,走进1号楼第一单元门洞里。他刚吃了带来的晚饭后,忽听外面有人高喊“救命”,从院里跑了出来,地上有火亮,可是并没看见后面有人追赶……
侦察员们分析,收发室老工人看见的“一个人跑”、“地上有火亮”,就是犯罪分子枪击逃跑的被害人老张时的情景。
1号楼1单元8楼的一位男主人在大约5时35分的时候,看见两个人从门洞出来后向东走去;3楼的一位男主人在大约5时40分的时候,下班回来往楼上走,在3楼缓步台看见站着两个人在交谈;3楼另一户的女主人也在缓步台上看见了人,不过她看到的不是两个,是3个;2单元7楼的一位女主人和4楼的一位男主人在下班后上楼时,在3楼缓步台上看见两个人站在那里,有对话……
难道犯罪分子会有5个人吗?不是的。侦察员们分析,这几名犯罪分子在1单元、2单元之间有窜动。这样做可以避免长时间守候在同一个地方,引起人们怀疑。
调查中获知,当天晚上5点半左右,省电视台的老赵拉着两箱苹果开车回来,快走到1号楼拐角的车棚子时,大灯向前面照去,看见有个戴安全帽的人站在那里,他避开灯光,用手挡一下脸;当老赵搬着苹果箱上楼时,又看见过道上有两个戴安全帽的人……
住在2号楼7层的一对夫妇,在大约6点钟左右,看见两辆双轮摩托车从院里开出来,车上坐着3个人,一直冲着北门开出去……
在现场西面和平南大街和北面辽源路交汇的路口南侧,有一个摆摊修理自行车的工人,他说,从去年6月以来,一直有一个人在马路对面玛莉蓝大厦的树下长时间地站着,看样子像在等人。他骑一辆红色摩托车,黄色车牌……
案发时,因为正是下班时间,那些曾目击犯罪分子的人们一般都没怎么注意,也没有多想。有的以为那几个人是搞装修的,有的以为他们是在查门牌号找人。
调查情况初步表明,犯罪分子是装束相同的3个人,他们作案前在现场一带或聚或散,活动、守候。据此看来,这是一起有预谋、有准备的抢劫案件。
10月20日,于凌舜在刑警支队主持召开议案会议,省公安厅刑警总队总队长刘守军参加了会议。会议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3·8”串案历次案件的现场平面图,加上会场上严肃紧张的气氛,不亚于战争时期制定重大战役作战方案的指挥官会议。
于凌舜说,据分析,犯罪分子对被害人到银行取款进行了跟踪。我们可以观看那几家银行营业窗口的录像带,放给侦察员和有辨认条件的目击者,从中发现嫌疑人。于凌舜特别指出,要找被害人取款时在画面上出现过两次以上的人,或者出现在两家银行录像带上的人……
刑警支队技术一处副处长李学民说,“3·8”串案犯罪团伙以往的作案手段是杀害司机抢劫出租车,可是这次作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出租车司机被害、车辆被抢的报告。
刑警支队支队长张宝华说,犯罪分子作案手段有了改变,他们使用了自备的交通工具———摩托车。我们的工作可以从查摩托车入手。
22日,杨加林来到刑警支队,参加了于凌舜主持的又一次议案会议,与同志们共商破案大计。议论中,那个在现场附近修自行车的工人提供的情况,格外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宋晓晶副支队长说,修车人说的那个在玛莉蓝大厦树下站着的年龄大的人,从去年6月以来多次在那里等候。站在他那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现场的西、北两个进出口。这个人应该是“踩点”的人。
于凌舜说,历次“3·8”案件中,都明确反映出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年龄大的人就是犯罪分子。
市交警支队的领导也参加了会议。刘景伦副支队长和和平区分局局长陈相忠提出,现场上出现的两辆摩托车是重要的侦查线索,应该将全市80型以上的摩托车资料全部调出来,彻底查一查。
于凌舜说,要在摸底中注意以车挂人,车、人结合。
杨加林说,在50左右岁这个年龄骑摩托车的人不多,我们的工作面不会太宽。显然,那个从去年6月以来经常在玛莉蓝大厦拐角处的树下“等人”、骑一辆红色两轮摩托车、年龄比较大的人,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被公安机关牢牢地套住了。提供这一重要线索的人,就是那位姓周的修车工人。
修车工人周师傅
俗话说:“善恶终有报。”似乎冥冥之中,修车工人周师傅注定要成为“3·8”串案犯罪团伙的“克星”。
21日那天早晨,刑警支队专案一大队探长单强,带领他的组员在现场一带继续路访,走到港澳证券大楼,看见在楼的拐角处,一位修车工人刚刚打开工具箱,做着一天工作的准备。单强心里一动,朝着他走了过去:“老师傅,你每天早晨几点出来呀?”
后来知道,那位修车工人还不到50岁,显得老相些。他抬头看了看和颜悦色的单强,虎头虎脑胖乎乎的,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身边还有几个青年,便笑着说:“哦,我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出来。”
“贵姓?”
“免贵姓周。你们是……”
“我们是公安局的。”单强亮明了身份,“周师傅,前天这地方出了个案子,你知道不?”
“我听说了,抢钱……”
“你总在这里修车,看没看见这样的人:头戴安全帽,上身穿蓝色工作服,骑着摩托车……”单强根据已经掌握的,尽量把嫌疑人的情况说得详细些。
没等单强说完,周师傅就说:“哎,他呀,我看见过!那个人大约50来岁,身高约在一米七吧,长得比较黑,比较瘦,小眼睛,高直鼻,一字嘴……”
单强愣了,惊异地看了看伙伴们,他们也是一脸惊愕。
“前天下午大约4点钟的时候,你说的这个人就在马路那面站着。”周师傅继续说,用手往对面一指,“那不,他就站在玛莉蓝大厦树下,骑的是一辆红色的摩托车……”
单强像在茫茫荒漠之中发现了一泓清泉,忙说:“周师傅,你把情况细点说……”
“细点说?好,我细点说。那辆摩托车有4成新,座套是黑色的,前后车牌子是黄色的,后面没有工具箱,货架上有一根旧内胎,那是准备拴东西用的……前天下午4点多钟他就在那边站着。大约半个小时后,从东边走过来一个人,和他一样打扮,戴安全帽,穿蓝色工作服。他们两个嘀咕一阵,穿过马路,往我这边走来了。我想和那个岁数大点的打个招呼,可是他们两个人只顾说话了,和我擦身而过,往南边走了……”
“你和他打招呼干什么?”
“哎呀,我都把他看熟啦!好几个月了,他经常在我对面那边站着,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你说他是在等人吧,可我从来没看见他等到过谁!”
原来如此!单强和同志们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浮现出微笑。他们此刻在脑海里想象得出,每当周师傅没有活儿的时候,就坐在板凳上休息,环顾四周,看着满大街的行人和车辆解闷儿。在这种情况下,经常在马路对面长时间站着的那个人就会很容易地进入他的视野,被他看个脸熟。不过,这也只是一面熟,对方似乎并没注意到他。
作为探长,单强认为有必要让周师傅出具一份证言,便说:“周师傅,请你给我们写个材料吧。”
“写材料?”
“对,就是把你刚才说的写一写。”
“这……”
“怎么?”
“你看,我也拉家带口的,在这还得干活儿呢!”
单强理解周师傅的难处。从交谈中了解到,他是一位下岗工人,妻子是农村户口,家中生活并不宽裕。公安机关破案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耽误了人家谋生啊!
“周师傅,你在这修车,一天能挣多少钱?”
“也就二三十块吧。”
单强从衣兜里取出10元钱,递了过去:“周师傅,对不起,我们今天占用你一个小时,影响你的工作了。这10元钱,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这……”
“哎,拿着吧!”探组的同志都说。
周师傅见单强等人一片诚意,就把钱收起来了。为公安机关写了一份证实材料。
单强收起材料,说:“周师傅,我姓单,刑警支队的,咱们就算认识了,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以后,还可能麻烦你。”
“谈不上麻烦,你们干公安抓坏人也不容易呀!”
“周师傅,如果你再看见那个人,还能认出他来不?”
“认出来了!他平时穿得不怎么样,可是前天,他忽然换了一件崭新的蓝色工作服,还戴个安全帽,像什么单位发的。我看着他就想,嚯,这家伙还阔起来了!”
“如果把他放在10个人里面,你能不能把他认出来?”
“别说10个人,你就是把他放在100个人里,我也能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惟一的目击者
单强将修车工人周师傅提供的情况和那份证言材料,向专案副大队长李传记作了汇报,反映到市公安局决策层,受到重视。通过与周师傅多次谈话,他提供的情况始终保持稳定,可信。
市公安局局长杨加林认为,在“10·19”案件现场走访调查中,对这位周师傅的发现是最成功的,也是最有份量的。由于单强等人善于做思想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周师傅已经把犯罪团伙中一个主要成员的基本轮廓勾画出来了。更可贵的是,周师傅具有可靠的识别辨认能力,这一点在下一步侦查工作中十分重要。
杨加林、吴宗声、于凌舜等市公安局领导同志会见了周师傅。
在刑警支队院子里,出于慎重,同时也是想实际测试一下周师傅对人的观察与形象描绘的能力,杨加林指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一名侦察员,对周师傅说:“周师傅,你能不能把那个人的长相说一说?”
周师傅会意地笑了笑,略作观察,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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