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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弄人,好多事情的真相往往很不堪,恐怕这也是它们被蒙蔽的理由之一。可它们在被发掘之前总是有人想触碰它们——因为执着而造成心痛。

    石洞口的两人沉默着,山崖下的江水流动着,毛无心赏这青山绿水。他目光无神,背倚靠着洞口的大石块,他知道这一切后心里好像压着一块石头,把他压得整个人动弹不得,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总之他迷茫之至。

    杨恩黎也一言不发,但严格来说,事情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会这样——沉默寡言是他的性格,可现在的他好像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有话说不出。

    月亮遮遮掩掩从山的一侧爬出来,渗进山中几丝月光,孤单而冰冷。两人还是一言不发,感觉说一个字都如此的劳累。

    人心情低落时,月亮是最懂他们的,它不愿再去打搅它的信奉者和观赏者,所以它也不愿打搅这两人,只拨给他俩几丝月光,让他们在黑暗中继续沉默。

    老守观者摸索蹒跚着,手中打着灯笼向石洞口的毛走来。

    毛终于开口,道:“你为何不与我说出实情,巴蜀是我出生之地,懂训狼之道的训狼人乃我至亲,你却一再隐瞒,为什么?”

    “我看你来到蜀中后,这里的狼竟对你没有任何敌意,只有练过天狼奇功的人才有此能力。我当时只猜你与陈家人之后有关系,说不定是他传授于你,可你那次与我交谈中却说你无人教授,自记事起就有此能力,我就断定你与训狼陈家有关系,可你竟还知道龙翔天,我若把实情说与你,你定会去找他报仇,你又怎会是他对手?我与你父亲是故交,但当年为保命,在龙翔天面前撒谎,说与你父亲毫无瓜葛,其他人都被杀了,只有我活下来了。我对不起你父亲,我不能再容许你父亲的后人再有什么闪失。”那老守观者两行老泪又从双目涌出。

    “龙翔天早在多年前十绝对决的七夕之日在藏北大雪山身亡,就算我要报仇,都已无仇家可寻,又怎谈报仇二字。老伯,孤狼孩只求你把你所知道的,当年发生的事全说一遍。被瞒了那么些年,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毛凝望着崖底的江水道,他没有流泪可心里五味杂陈应该很不好受。

    “好吧,你跟我来。”那老者道。

    毛与杨恩黎跟着那老者,灯笼照着,山路上火苗跳动着,夜里的山风瑟瑟,寒意大有,三人到了原先的那块墓地,老者将灯火移到墓碑处,指着那几块墓碑道:“这就是你父母、爷爷的坟冢,当年龙翔天将他们杀害之后,一把火烧了这,我来收尸时已是焦骨遍地,我也分不出谁是谁,只得草草掩埋。”

    “这些我知道,我想明白的是,我至亲们为何会成朝廷叛贼?龙翔天杀他们的事情他在石碑上写了,为什么?他们为何叛逆朝廷!”毛提高了嗓门,他的声音是在对现实质疑也是在对眼前的一切的不相信。

    那老者只能将事情尽数吐出,道:“说来话长,龙翔天所言非虚:你父母乃这村里懂训狼之道的一对夫妇,因为懂训狼之道,狼群与你父母甚是交好。你父亲每日与狼交往,从狼的动作中创出一套‘天狼奇功’,‘天狼奇功’不仅有狼的招式,还有狼的嗅觉、听觉、速度,一旦功法炉火纯青整个人会与狼无异。你父亲创出此等武功,还有驯狼的本事,在村中也算有名头之人。可与狼群这般交好,你父母要保护狼群,不允许村民上山打狼。这里的村户都以狩猎为主,而这里的野兽又以狼为主,这样一来,村民们只能打一些山鸡,野兔来维持生计,一开始还得以运作,可又过几年山里的这些小牲畜越来越少,狼不减反增,加之朝廷苛捐杂税加重,地方横征暴敛,村民连税务都无法上交。村民们开始反对你们一家,你父亲与他们吵翻,扬言说全村人无需再狩猎为生,他有生财之道可以让村子富裕起来。后便出山谋差事。可谁知,他是到青城山与青城中的天道反派们一同谋划着一起生意:拐卖妇幼于蜀中其他村落,满足其他村落一些人的成家、生子之愿。当时青城山中的道士们被地方的贪官污吏整得苦不堪言,猪油蒙了心,一时间也同意了天道这一组织人的意见。再后几年,你出生了,就在你三岁那年,龙翔天追踪天道的人,他们被打伤后逃至青城山,请求青城五龙——也就是当时青城派掌门人的五位的得意弟子引龙翔天来青城,好杀了他。龙翔天在寻访蜀中村落中,发现你父亲所行之事,他去的那个村中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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